他們就像是密不可分的一個整體。

    這也是卡爾發現自己身處哥譚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尋找蝙蝠俠的存在的原因。

    但結果卻讓人驚訝又失望。那些他超級聽力所捕捉到的話語中，什么都有，就是沒有蝙蝠俠。

    卡爾落在一片屋檐上，坐在了翹起的那部分上，他垂下的腿一晃一晃，在夜風之中劃過不成型的弧度。

    卡爾在想自己要做些什么，按以往的經驗，他在這個世界不會停留太久，就算他仿照蝙蝠俠的做法，也不會給這座城市帶來太大的變化。

    少年一時之間陷入了迷茫之中。

    就在這時，迎面拂來的微風中帶來了一絲極淡的血腥味。在這混亂的夜晚，這血腥味本不是那么顯眼，但隨之傳到卡爾耳邊的孩童哭叫聲讓他一下警醒起來。

    卡爾倏地一下站了起來，他心里悄悄冒著憤怒的火苗，飛出去的時候還蹬掉了屋檐上的一塊木頭，掉落下去發出很大的聲響。

    不過卡爾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他的超級聽力和X視線全開，幫助他定位那些孩子的方向。

    盡管有含鉛建筑的阻礙，但卡爾還是順利找到了地方。

    那是一座廢舊的民居，幽深昏暗的夜里，周圍都是一片廢墟，只有這座民居還亮著暗黃的燈光，幾道人影在二樓的窗戶后閃動。

    那晃動的影子很明顯就是屬于孩童的，卡爾心里的憤怒越積越多，他恨不得立馬就沖進去把里面的人救出來。

    然而卡爾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沖動，他至少需要了解一下究竟是什么人做出了這樣的事，才能完成這個救人的任務。

    卡爾利用自己飛行能力飛到了那亮著燈光的窗戶附近，小心翼翼地湊過去，穿透里面遮掩窗戶的窗簾，觀察里面的情況。

    他首先看見了一個背影，一個穿著紫色連衣裙的影子。

    卡爾第一反應就是疑問，這個女人是誰？

    等他注意到裙子上斑駁暗黑的痕跡其實是干涸之后的血跡后，他胸口升起了一陣干嘔感。

    里面的女人絲毫沒有注意到窗外會有人在，或者說她絲毫不在意這些。她哼著不成調的兒歌，聲音聽上去竟也有幾分溫柔。

    然而等她轉過身，露出了那張涂了厚厚油彩的小丑妝容時，場景頓時變得驚悚起來。

    卡爾及時捂住嘴，才沒有讓自己發出驚呼。這里竟然會有小丑！

    他短暫幾次的平行世界經歷里，也曾聽過這位聲名狼藉的哥譚反派，那些報紙上將他成為哥譚最大的混亂。

    而這個沒有蝙蝠俠的世界里，竟也同樣有小丑的存在，她還是一個女性。

    卡爾花了一點時間才讓自己狂跳的心臟平息下來。他不由得開始懷疑起自己先前的判斷，這個世界里，真的沒有蝙蝠俠的存在嗎？

    屋子里孩子們細細的哭聲讓卡爾回過神，繼續注意著里面的情況，他發現這個女性小丑仿佛是把劫掠來的孩童當做了自己孩子，她甚至還準備了一些食物，給這些孩子吃。

    女性小丑抱著一名男童，語調溫柔地念叨著什么：“mama的布魯斯，我的寶貝……別擔心，mama在這兒，沒有人能傷害你……任何人都不能……”

    孩童害怕得瑟瑟發抖，卻在巨大的壓迫之下連哭聲也發不出來。其余幾個孩子縮在角落里，眼睛閉得緊緊的，不敢去看小丑的樣子。

    她話語中的某個名詞撥動了卡爾的神經，但沒等他多想些什么，屋里的大門就傳來了巨大的聲響，一道黑色的身影破門而入。

    卡爾驚訝得瞪大了雙眼，這個人，竟然是蝙蝠俠？！

    第十一章 番外●幼卡爾的日常1

    ●教授的育兒日常●

    在查爾斯決定收養這個來自外星的小嬰兒的時候，他絕對想不到這之后會有那么多的麻煩。

    首先是住處的問題，雖然X學院就是他家的城堡，但因為各種原因，并不適合帶著孩子在這里居住。

    當然啦，查爾斯并不缺錢，請人幫忙找一處宜居地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很快他就帶著孩子搬了家，學校里的幾個老師學生也過來幫了忙。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不到一個周，查爾斯就敗在嬰兒不停的啼哭和他本身的柔弱稚嫩身上了。

    雖然他的朋友們有空時會輪流來幫忙照看，但也不能時時上心，再加上查爾斯本身行動不便，還要分出心思在X學院的建設上，實在難以精心照顧到小卡爾。

    而且找一個合適的照顧嬰兒的保姆需要的時間不少，這一周來，查爾斯可謂是切身體會到了養孩子的艱難之處了。

    好在過后請了人來，查爾斯也輕松了不少。

    那段時間即使再忙碌，查爾斯也會準時回家陪陪卡爾。幼兒也很認人，只有在爸爸身邊才肯乖乖的聽話。

    小卡爾見不到人的時候就愛哭，聲音又細又小，一雙藍眼睛濕漉漉的，實在是惹人心憐。

    要是不去哄哄他，內心都會覺得不安。

    保姆照顧卡爾的時候，查爾斯也在一旁學習著，手里還拿著從書上摘錄下來的筆記，不停的往上增加著什么。

    這么一年過去，就算再沒有經驗的人，也會擅長帶起孩子來。

    “Daddy~”幼兒的小奶音一顫一顫的，他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路，向不遠處查爾斯坐著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