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校草后我發現追錯人了_89
梁懷無聲地望向他。 “都怪你啊,讓我更怕了。”陳熠安裹緊小被子,“我總覺得床下有人……” 梁懷無言以對:……不然呢,不然我是鬼? 陳熠安把鼻子都埋到被子里了,只敢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 怕悶死他了,梁懷嘆了口氣,爬上了床。 床是一米三寬的,兩個大高個男生睡在上面,還有些擠。 梁懷只能側著睡,面對面呼吸會觸碰到,他又只好背對著陳熠安睡。 沒過一會兒,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輕輕觸碰,就是包了紗布的那塊兒。 “疼么……”身后的人問他。 梁懷要轉頭,卻被陳熠安用手掌抵住,“別回頭。” “學長,謝謝你。”他特別小聲地說了句。 陳熠安從小沒經歷過什么太大的風浪,一直被家人保護得很好,世事雖險惡,但陳家一直為他避風,一直是他的港。 讀書一直不用他cao心,陳家總是把最優秀的資源親手送到他面前。 經濟也不用他費神,他從前買東西,從來不看價格,再貴的東西也不可能超過他哥給的卡的額度。 而人身安全是最有保障的事,陳家甚至避免他出席集團宴會,公眾那里也打點過從不泄露半張關于他的照片。 可當他真正獨自離家,踏上小半個社會的時候,他才發現,老師再也不會因為他家的背景而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錢花的時候只能拿出課余的時間去打拼,甚至不知道什么時候,你就會和厄運迎面相撞。 可正因為這樣,仔細鉆研一道課題后才讓他有了從未有過的成就感,認真工作后第一次拿到工資才讓他有了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現在,整個床單被套都充斥著梁懷身上慣有的洗衣液的味道,給了陳熠安無盡的安全感,還有劫后重生的,小小的幸福感。 今夜,他一點兒也想不起來那些是是非非,他就是想坦誠一點。 “學長,你小時候有沒有抓過鬮。” 梁懷說沒有,“我爺爺不信這些。” “真好。”陳熠安由衷地羨慕,“我小時候抓過,哥哥也抓過。” 2003年,10月,陳家公館。 坐在中間太師椅上的中年婦人,懷里抱著個玩布偶的小人兒,白白凈凈的臉蛋,粉嫩嫩的小嘴巴,來一個人就沖人家笑笑,逗得滿屋子的親朋好友都忍不住過來捏捏他的臉—— “小少爺可真好看,遺傳了陳先生陳太太的優點。” “你看這眼珠子都敞亮啊,今后啊肯定聰明。” …… “母親,我可以抱抱弟弟?”十歲的陳宗元小心翼翼地竄到陳太太的身邊,滿臉喜歡地看著一歲大的小熠安。 小熠安望著他,笑得格外甜,向陳宗元伸出了一根食指。 陳宗元也向他伸出手,然后輕輕握住,小熠安樂出了聲。 陳先生的目光看了過來,陳太太立馬對陳宗元挽起唇角,“可以的,弟弟看上去特別喜歡你呢。” 陳太太剛剛把小熠安送到陳宗元懷里,就給身邊的傭人了個眼神,讓他們盯著點。 陳宗元雙手緊緊抱著軟軟糯糯的小熠安,嘴里念著:“弟弟,弟弟,你什么時候才會叫哥哥呢……” 管家大步走來,畢恭畢敬地道:“老爺太太,抓鬮物品都準備好了,您看什么時候開始合適?” “就現在吧。”陳先生拍了拍陳宗元的腦袋,后者立馬會意,帶著小熠安來到宴會中央長桌旁,把他放到桌上。 一時間,宴廳里所有客人都圍到了桌子邊。 小熠安不樂意,想要哥哥繼續抱,但陳太太走了過來,撓了撓他的脖子,“寶寶,前面這些東西,你想抓什么,就去抓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