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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靠美顏穩住天下在線閱讀 - 第156節

第156節

    *

    三年后,江南。

    圣上南巡前,朝廷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來督辦此事,雖說現如今天下平穩,百姓常在家中供奉長生牌以求圣上長生,但并不能保證南巡時便沒有危險,除了東翎衛日益加重的cao練以外,各地的守備軍也隨時預防不對。

    勘察路線和名勝古跡也很是重要,圣上登基后的第一次出巡,上到京城下到地方都全陣以待。顧元白第一年勤政處理了大大小小的事,第二年才騰出時間提出南巡,但直到第三年才落下路線,渡黃河而沿運河南下,過江南、兩浙至福建沿海總兵處。

    沿路官員聽聞圣上駕臨便害怕忐忑,尤其是這幾年隱隱想要大著膽子做事的貪官,幾乎到了聞圣上而喪膽的程度。一路走來,港口處百姓群聚歡呼,敲鑼打鼓只會看圣上船只一眼,此時,經過慢慢長途,圣上的鑾駕終于停在了江南隆興府。

    隆興府的百姓們激動非常,一大早便齊聚在運河口恭迎圣上駕臨。隆興府的府尹與知州各官員早已恭候在此,衙門中的小吏衣衫整潔,利落地備好鑼鼓和大恒旗幟和紅綢,臉色已在長久的等待之中漲得通紅。

    百姓伸著脖子,扒著前面人的肩膀往運河方向去看,可到處是熙熙攘攘的人頭,啥都看不見。

    知州和府尹心不在焉地說著話,直到看到圣上的游船才精神一震,抖擻地讓人揮起旗幟。

    船上,顧元白正站在甲板之上,他瞧著岸邊人擠人的場景,不由好笑道:“之前聽著湯罩運報上來的江南人數還未有過這么清醒的認知,現在一瞧,不愧是魚米之鄉,人口泱泱。”

    他身旁的褚衛露出淺淡的笑,上前一步展開折扇為圣上緩緩扇著風,“還是有些熱。”

    海風從前而來,褚衛這涼風一扇,更是四面八方愜意的涼意,顧元白舒適地瞇起了眼,鬢角發絲胡亂打散,飛舞起碎金光芒,幾可入畫。

    褚衛的頰側升起熱氣,顧元白察覺到他的異常,無奈道:“褚卿,你的臉又紅了。”

    褚衛僵硬在原地,頗有些手足無措,“應當是驕陽曬的。”

    顧元白將他手中的折扇推向他,“入夏以來,江南是比京西的夏日涼快了一些,但太陽也是毒辣,褚卿,擔心著自己。”

    田福生帶著一堆人拿來了諸多東西,顧元白用過涼帕和冰茶,再過片刻就要準備下船了。

    褚衛以往游學時來過江南,曾經畫給圣上的那副《千里河山圖》的下半卷真跡,便是褚衛在江南的一位大儒那里見到過的。他不由一笑,“臣游學那些日子便曾順著運河經過江南,這會也能給圣上做個引路的了。”

    顧元白笑了,鬢角有汗珠流下,他拿著涼帕又擦過額角,“行,褚卿這話朕可記住了。要是路帶得不好,朕可是要罰你的。”

    一旁的常玉言湊上前笑道:“圣上,怎么罰?”

    游船快要靠岸,顧元白看著岸邊萬民,心中一動,“就罰褚卿將眼前這一幕給朕畫下來,名字朕都想好了,就叫《六月二十七下江南圖》。”

    常玉言聽這名字就笑了,“臣還以為圣上會起一些如《春柳初夏圖》、《景平江南圖》這般的畫名。”

    田福生在心底默默想,圣上起名一直都這樣,可從來沒變過。

    褚衛抿唇笑了,“圣上名字都想好了,那臣就自當受罰好了。”

    他話音輕柔,只覺愉悅。

    顧元白輕咳幾聲,一旁前武舉狀元蘇寧突然道:“臣記得常大人也曾這么命過詩名,讓臣想想那首詩叫什么……《贈友人·七月二十一日與薛九遙夜談》是不是?”

    他驟然提起薛遠這個名字,常玉言和褚衛皆是一怔,顧元白最先回過神,他慢悠悠將帕子塞到懷中,哼笑道:“可不是?”

    船已靠岸,東翎衛率先下船,地方官員上前來拜。等到圣上踏到岸邊時,巨鼓之聲已揚便天際。這一場熱火朝天的迎駕一直忙到傍午,等顧元白用了膳沐浴了一番后,東翎衛的人已經將府邸包圍得蚊蠅飛不進去。

    田福生敲敲門,“圣上,到把脈時候了。”

    得了聲后,御醫悄聲進來,給圣上把著脈。宮女為顧元白擦去發上露水,顧元白隨手翻開一頁游記,“去將徐寧喚來。”

    徐寧乃是工程部的奇才,數年前在戰場上連連戰勝敵軍的弩弓和投石機便是由他制作和改良,顧元白此次南巡也將他帶了回來,不止是為了給人才福利,更重要的是看一看徐寧去年改良出來的水龍車。

    水龍車在江南用的最多,可一些地方上效果卻平平,徐寧憂慮極了,日日擔心得吃不下飯。

    徐寧來了之后,就和圣上說起了他剛剛托府尹帶他去看的水龍車,“……比京城中的要有些不同,臣現在還看不大出來,明日還得托府尹將水龍車從水中搬上來。”

    “盡管去做,”顧元白道,“朕相信你。”

    徐寧頓時干勁十足,不愿耽擱時間的退下了。

    外頭有東翎衛進來,“圣上,有飛鴿前來。”

    顧元白語氣還是懶洋洋:“寫了什么?”

    “是江大人來的信,”東翎衛道,“他們走到康國時,康國正在與縛賜亂戰,江大人與諸位大人商議之后便決定回程,此次的路上絲綢之路還剩最后一段路程。”

    顧元白一愣,連忙伸手接過紙條,沉思半晌后道:“做得對。”

    他將紙條反復看了數遍,抬頭時便見周圍人神色不掩遺憾,顧元白笑了,“這都是什么表情?絲綢之路已經許久未走了,他們這一行人還未走到康國,帶去的東西都已賣的沒有剩多少。等回程時候,怕是連最后一點殘余也要沒了。康國和縛賜雖小,但戰亂時候的人而不講道理。他們才不會管這一行人是不是大恒天國的使者,帶著數車的金銀和糧食,這不是上趕著被搶嗎?”

    說完卻一愣,低頭看了看日期,這封由監察處轉送過來的信,已經與江津寄出去的時間過去兩個月了。

    第161章

    兩個月。

    顧元白忡愣了許久,久到田福生要上前一步,他才倏地抬起手,“站在那別動。”

    田福生停住腳步。

    六月末的天氣已然入了下,江南的天氣雖濕潤了些,但暑氣還是在。

    顧元白頭頂的熱意突如其來地升了起來。

    三年以來,顧元白過得充實極了。

    薛遠在前方的信件一封封地往后方飛來,來往途中太廢時間,信封每次送到顧元白手上時,幾乎都是二十封以上的數量。

    各地的小玩物一樣接著一樣,他在信中報喜不報憂,但江津在信中曾道:“薛大人成日無笑。”

    “我與曾大人閑暇時出去吃酒時,薛大人把自己關在房中。次日木屑掃出,薛大人原是雕刻了許多木件。”

    “全無在圣上跟前的模樣。”

    江津說得含蓄,涵義卻明了。顧元白剛看到他寫的信時,頗有種和對象互送情書結果被外人發現的窘迫,隨后,他就縱容江津這樣的來信了。

    監察處的一個小小官員都對薛遠時刻盯視,更不用說監察處的頭領江津,薛遠既然不打算說實話,那顧元白便毫不客氣地從江津這兒了解,一件件事看得津津有味。

    薛遠獨酌醉酒后會抱著長刀仰天嚎叫顧元白的名字,會團著被子將其當做顧元白親來親去。白日里不茍言笑,夜里卻默不作聲地看著月亮站到半晌。

    小事也多如牛毛,小到他吃到美味的吃食時會突然道:“圣上會喜歡吃這個。”說完后又怔住,連狼吞虎咽也變成了食不下咽。

    薛遠在北疆餓過許久,自那以后對飯食便極為看重,一頓就要吃到飽。他先前為了離別而暴瘦,后又有吃不下飯,若不是親眼所見,顧元白也不相信自己在他心中這么重要,重要到了已然讓他對飯食不再看重的地步。

    他看這些事時,只覺得想笑,想笑之余又覺得酸甜交加,江津實在寫的太過生動,好像薛遠就在他面前一樣。江津時不時還會附上薛遠的畫像,他還詢問了顧元白,是否能寄些畫像過去?

    顧元白自然無不可,等畫像寄過去時,他才知曉江津原來是用他的畫像來讓薛遠做事。只要薛遠做得夠多夠好,江津便會給他一張畫像暫解相思之意。為了這些畫像,薛遠眼睛都紅了,拼得像頭野牛。有一次江津去同曾大人去吃酒,忘了給薛遠畫像,大半夜地被薛遠提刀砍在了床上,被嚇得當場醒了酒。

    江津可從未見過薛遠那番嚇人神態,平日里的虛偽退下,駭人到如惡鬼可怖。

    零零碎碎,倒是讓顧元白見識到了薛遠不曾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模樣。

    古代交通不便,這些書信便變得格外珍貴,思念隨著這些小事沉淀,由思念帶來的痛苦減少,悶笑多了許多。

    而現在,他們已經從康國回程兩個月了。

    顧元白不由想:薛遠會日夜兼程地趕回來嗎?

    念頭一出,他不由輕咳出聲,屋內的香氣好似轉瞬濃郁了起來。

    政務忙碌時未曾多想,現下陡然一下,癢意如蟻,從心底順著骨髓到了四肢。

    熱氣騰騰,自己都已覺察。

    夏日當真不好,容易讓人心浮氣躁。

    他絕對會快馬加鞭地趕回來。

    但他掌著五千士兵,帶著全隊,再怎么趕路也不是他獨自趕路的那種法子,說不定等他到達京城時,顧元白都要從福建回京了。

    顧元白想著想著,又勾起了唇角。

    雖是曲折,但顧元白只要一想到薛遠回京時卻沒見到他后會露出什么樣震驚無措的神情,又抑制不住地想要笑了。

    田福生瞧著圣上的神色變化便知曉是和薛大人有關了,他安心下來,又不免唏噓:薛大人這是走了什么好運,生生走了三年還能讓圣上念著他。

    圣上是九五之尊,偏偏情深如此,真是讓他都對著薛遠處處挑剔起來,一時覺得薛大人膽子太大太沒規矩,一時覺得薛大人不夠俊,長得太高大,顯得壓迫人,越看缺點越是多,田福生都怕他一個用力,能把圣上的手給折了。

    但不得不說,要是只論一個真心,田福生這雙利眼能看得實打實的,薛大人對圣上的真心都蒙了層金光,做不了假。

    “田福生。”

    田福生回神,趕忙上前,“小的在。”

    顧元白將紙條收起,“研磨。”

    “是。”田福生忙準備好筆墨紙硯,給圣上磨著墨。

    顧元白寫了封信寄往了京城,將江津一行人返程的消息遞了過去,安排好他們回京后的事宜。剛剛寫完了信,晚膳時分,隆興府也準備好了賀迎圣上的筵席。

    圣駕一連在隆興府停了四五日,顧元白處理著京城快馬送來的政務,同樣派人深入百姓之中探查消息,明面一波暗中一波,待大致知曉了隆興府的情況后,顧元白便帶著人去看了農家田地。

    綠意濃郁,與遠處的白棉花遙遙相對,顧元白看了看棉花與糧食的種植比例,笑了,“隆興府種棉花的量沒越過朝廷下的章程,很好。”

    隆興府的官員就在一旁隨著駕,府尹恭敬回道:“圣上放心,臣等全按著章程半事,半分不敢逾越。”

    “這就很好,”顧元白點了點頭,“朕沿著黃河而渡的時候,便見有幾個地方棉花種得幾乎和糧食一般多,風調雨順還可,若是出了什么大事,糧庫不滿,當地的百姓就要遭殃了。如今棉花種的人多了,也就不值錢了,農戶雖重新種起了五谷,但也不可對此懈怠。”

    眾人應道:“臣等謹記。”

    從農田往回走時,有孩童齊聚在農地上,待皇帝大臣們經過時,便脆生生地唱起了傳唱天南地北的小詩:“北壓游牧誓守關,西滅夏國凱旋歸,錦繡江山平地起,宮花鋪路與民樂……”

    稚嫩的童聲響亮,傳遍了田野之間。

    皇帝大臣們停住腳步,含笑看著他們。

    顧元白雖不是開國之君,但其文治武功早已不輸開國之君。大恒早已被他一手掌控,正是經濟文化飛速發展的時候。自從他掌權以來,詩詞歌賦、雜曲雜文產出的量便多了數倍,這背后體現出來的,便是無人可否認的盛世。

    顧元白注重農事、軍事和經濟,對待百姓們的各種土地政策優渥至極,百姓們逐漸吃飽了飯,開始注重了更多的東西。天下四面八方對顧元白和對當今盛世的贊譽每日不絕,顧元白原本看這些詩作還覺得有些夸大,但親自出巡一次之后他便知曉,這并不是夸張。

    熱愛著自己國家的詩人們看著如今的太平日子,他們的一腔驕傲自豪無法言說,只能寄托于詩詞歌賦之上,竭盡全力地要想同后人表現出他們如今過的日子是多么的幸福,大恒又是怎樣的美好。

    上到九五之尊,下到采蓮女郎與砍柴男兒郎,都被他們寫進了詩作之中。

    而盛世之中所做出來的詩作,也大多都是輕松高昂的,好似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只待船只乘風破浪的那一天。

    詩作一多,不說其他,只單單一個炕床便留下了許多傳世名作。以顧元白這個后世眼光去看,其中不少都是可以被錄入語文課本的水平。他有時候都略帶調侃地在想,以后的后世除了唐詩三百首外,會不會還有恒詩三百首?

    這個想法在此時聽著這些孩童背詩時,變得更加預感強烈了起來。

    孩子們背完詩后,顧元白笑了笑,低聲吩咐了田福生幾句,田福生便帶著小太監上前分發了些樣貌精致,香甜可口的糕點。

    孩子們:“哇——”

    他們驚喜地睜大眼睛,拘謹地伸出手笑出一口牙,彼此偷偷對視的眼神之中是掩藏不住的歡喜興奮。田福生笑瞇瞇地道:“去吧。”

    孩子們紅著臉蛋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