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在線閱讀 - 第114節(jié)

第114節(jié)

    顧元白緩了幾口氣,才接著道:“心口發(fā)慌,不對勁。”

    薛遠瞬間清醒過來,他使勁掐了自己一把,隨后抱起顧元白就從巷子深處飛奔離開,轉(zhuǎn)眼到了飄滿蓮花燈的河邊。薛遠順著河流飛一般的走出了鬧市,直直撞上了候在這兒的臉拉得老長的田福生。

    田福生瞧見薛遠就是冷笑連連,“薛大人,你——”

    薛遠沉著臉撞開他,“讓開!”

    宮侍們這才看清薛大人懷里還抱著一個人,頓時人仰馬翻,著急跟著薛遠跑了起來。

    顧元白抓緊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他盡力去感受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心里慌亂,心跳加快,若說是因為與薛遠接吻而變成這樣,他不信。

    這樣的心慌明明是外在而引起的變化,顧元白腦子里都不由有些空白,他咬著牙撐住。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好像是撐過去了那個臨界點,呼吸驟然一松,從心口漫上來一股反胃欲望。

    他從薛遠懷里掙脫,踉蹌扶著門框俯身干嘔。薛遠連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在他干嘔完后立刻拿著衣袖擦凈唇角和額旁汗意,心疼地順著背,“圣上。”

    田福生眼皮跳了好幾下,連忙上前一步擋住旁人的視線,高聲道:“薛大人,大夫來了,快讓大夫給圣上把把脈!”

    因為薛府離得近,所以薛遠直接將顧元白給抱回了薛府。圣上被扶著坐下,大夫上手把脈,稍后,皺眉疑惑道:“只覺得圣上心口跳得快了些,脈搏紊亂了些,并沒有看出什么。”

    顧元白神色一暗。

    良久,他揮退了旁人,只留下身邊的宮侍和硬賴著不走的薛遠,“田福生,朕近日走動得多了就會手腳無力,今日更是心口發(fā)慌。你日日跟在朕的跟前,朕問你,你會不會也如此?”

    田福生沒想過這事,此時細細回想起來,搖了搖頭,“圣上,小的倒是沒有這樣過。但說來也是奇怪,小的往常跟在圣上跟前的時候還容易犯困,近些日子卻不是如此,反而覺得有了些精神,晌午的時候愣是精神氣兒十足,都能去跑上一圈。”

    顧元白沉默了一瞬,又一個個問了平日里陪侍在身邊的人。

    這些人要么是沒有感覺,要么就是覺得精神好了一些,沒有一個有如顧元白這樣的表現(xiàn)。但他們每一個人,無論男女,身子骨都要比顧元白的健康,比田福生的年輕。

    顧元白原本覺得自己是遭人暗算了,問完一圈下來之后,又加了一個懷疑的選項,那便是他的身體開始衰敗,壽命要走到頭了。

    他的臉色并不好看,看著他的薛遠更是捏著椅背,手指發(fā)白,死死咬著牙。

    死亡對薛遠來說不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但現(xiàn)在是了。

    沉默的氣氛蔓延。

    突然,顧元白又攥緊了胸口處的衣衫,他臉上的表情痛苦,感受著重新升起的心慌和焦灼,這種感覺好像變成了真實的火焰,在體內(nèi)毫不留情地?zé)櫾椎奈迮K六腑。

    額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滾落,顧元白心道,媽的。

    草他媽的。

    老子的命,老子保護了這么久的一條命,誰都別想這么輕易從他手中拿走。

    *

    還好這樣的情況只來回反復(fù)了兩次,顧元白挺過這找不到點的心慌意亂之后,他已經(jīng)累得沒有精力再回宮,“薛遠,朕要安歇。”

    薛遠在他面前單膝跪下,寬闊后背正對著皇帝,“臣帶您去安置。”

    背著顧元白回臥房的路上,披著月色,星辰仍然繁盛,卻沒了之前的那些輕松心情。

    顧元白看他一直沉默不語,突然懶懶地道:“薛九遙,你的舌頭挺甜。”

    薛九遙手臂一抖,差點把圣上從背后滑下去,穩(wěn)住腳步,悶聲:“嗯。”

    顧元白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他的后腦勺,頭疼,“你怎么不該說話的時候廢話這么多,該說話的時候又不說話了。”

    薛遠的心口一抽一抽得疼,抱著圣上的手還在抖著,“圣上,我心里疼得難受。”

    “……怎么就變成你心疼了,”顧元白輕聲道,“我還沒叫疼呢。”

    他這句話說完,便察覺到了薛遠的手一緊,就著月色低頭一看,薛遠脖頸上的青筋已經(jīng)爆了出來,顧元白甚至能聽到他牙齒碰撞的聲音。

    顧元白不說話了。

    他甚至理不清他和薛遠如今的關(guān)系,君不君臣不臣,既不是伴侶,又并非玩玩而已的床伴。

    剪不斷理還亂。

    等到顧元白被薛遠放在了床上,顧元白伸手勾著薛遠的下巴,道:“朕夸你嘴甜,你就沒點反應(yīng)?”

    薛遠嘆了口氣,想要撥去他的手,“圣上,臣現(xiàn)在嘴里都是苦的。”

    顧元白收回手,閉上眼躺在了床上。

    他這幅樣子,雖是剛剛難受過,但眉目之間還是充斥著活人的生氣,薛遠站著看了他半晌,抹了把臉,給顧元白脫去了鞋襪和外衣,搬來了一盆熱水,沾濕巾帕給他擦著手腳。

    薛遠本來以為顧元白已經(jīng)入睡了,但在他給顧元白擦著手指時,顧元白突然道:“薛九遙,朕身子不好。”

    薛遠頓了一下,繼續(xù)擦著手,啞聲,“我知道。”

    顧元白的聲音好像突然變得悠長了起來,又好像夾雜了許多的寒風(fēng),同薛遠隔著一條長得看不見頭的街市,走了再久,也好像只走了三分之一,“我不想死,但有些事卻不是我說不想就可以。理智點來說,薛九遙,你最好對我點到即止。”

    啪嗒。

    巾帕掉在了地上。

    薛遠彎腰撿起巾帕扔在了水盆里,他沉默了半晌,才道:“什么叫做點到即止?”

    顧元白閉著眼,好像沒聽見。

    薛遠心底的酸澀腫脹已經(jīng)逼紅了眼,他死死看著顧元白,但顧元白卻不看他。

    “你當(dāng)真是厲害,顧斂,你一句話就能逼紅老子的眼,”他從牙縫里一字一句,忍著,五指捏得作響,“點到即止這四個字,我從來就不會寫。”

    顧元白終于睜開了眼看他,薛遠騰地起身,神情乍然猙獰了起來,“你活著,我寸步不離看著你。等你要死的時候,我先給自己胸口來一刀,堵也要堵了你的黃泉路。”

    他轉(zhuǎn)身就走,門窗哐當(dāng)作響。

    顧元白忡愣,可下一瞬門框又響了起來,薛遠走進來往顧元白手里塞了一個木雕,又風(fēng)一般地快步離開。

    房內(nèi)終于沒有聲響了。

    顧元白抬起手,手中的木雕光滑溫潤,眉目間有幾分顧元白的影子,唇角帶笑,衣袍飄飄。

    手一翻,木雕背后刻著兩行字。

    [景平十年,臣為君所手刻。

    此臣奉上生辰禮,望喜。]

    第116章

    第二日一早,離開薛府時,顧元白本以為薛遠不會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但門一打開,顧元白還是與胡子拉碴的薛遠對上了視線,薛遠扯起凍僵了的笑,肩膀上浸透一層水露,“圣上,臣要進宮。”

    “……”顧元白,“進宮做什么?”

    薛遠:“護著你。”

    顧元白不由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玉扳指,目光在他臉上打轉(zhuǎn),又從他的胡茬和眼底青黑上移開,“要俸祿嗎?”

    “圣上管吃管住就行。”薛遠道。

    顧元白頷首,干脆利落:“跟著。”

    出宮的隊伍里面又多出來了一個,薛遠將長靴裹緊,腰間刀劍整好,重新入了貼身侍衛(wèi)的隊伍里。

    他看著顧元白的背影,眉目壓低,握緊了刀柄。

    回宮之后,顧元白就將東翎衛(wèi)叫來,但還未吩咐下去讓他們?nèi)嫠巡閷媽m與宣政殿的命令,監(jiān)察處就有人前來拜見圣上。

    這一批人是從沿海歸來,他們被顧元白派遣去探查海鹽和池鹽一事,在西夏青鹽暗中盛行的時候,顧元白一直在尋找開源的辦法。

    除此之外,他們還有一個特殊的任務(wù),那就是去沿海周邊尋找未曾見過的作物,看看是否有其他洲的種子隨著海浪拍到了大恒邊界,或者是被海鷗銜來,然后在沿海處生根發(fā)芽的東西。若是真的能在沿海發(fā)現(xiàn)土豆或者玉米的種子,那當(dāng)真是大喜一件了。

    這批人已到沿海有兩年時間,這還是第一次回來。顧元白命東翎衛(wèi)在一旁等待,讓監(jiān)察處的官員上前。

    監(jiān)察處的官員行完禮后,未曾廢話,先稟明了沿海曬鹽一事,又將地圖交予顧元白,顧元白看著地圖上的紅點,“這些便是新找出來的巖鹽和池鹽?”

    “是,”監(jiān)察處官員道,“臣等在兩浙一地山凹處發(fā)現(xiàn)了鹽湖,經(jīng)過不知多少年的烈日暴曬,其中的湖水早已干涸,只剩亮如雪片的鹽粒。這一處的鹽湖有許多,臣等試了一番,正是可以吃的食鹽。”

    “天然曬好的食鹽,”顧元白眼睛一亮,“多嗎?”

    “大大小小連綿一片山頭,”監(jiān)察處官員謹慎道,“那處已托守備軍包圍起來,細查之下發(fā)現(xiàn)山中動物都喜在午時前去舔一座山壁,臣等前去一看,用匕首未曾刮動幾下,就顯出了污濁顏色的鹽粒,再刮幾下,里頭便是雪白的鹽。那些山頭隱隱約約有白雪覆蓋,臣那時才明白,覆蓋山頭的不是白雪,而是石鹽。但臣等人手不夠,只先行回來稟報圣上,還未查探數(shù)量多少。”

    顧元白呼吸重了起來,“那這些有鹽湖的山頭?”

    “是,”監(jiān)察處官員也不禁露出了笑,“這些山頭,臣等大膽揣測,都是一個個大的鹽礦。”

    這個驚喜來得太過突然,顧元白猝不及防后便是喜上眉梢。監(jiān)察處的人見到圣上這般模樣,也心中欣喜滿足,又拿出了一個木盒來,“圣上,我等從沿海一處回來時,發(fā)現(xiàn)臨海的富貴人家都喜歡點上一種香料,這等香料香味宜人,還有提神醒腦之效,臣等特意帶來以獻給圣上。”

    顧元白欣然應(yīng)允,讓田福生接過,滅了殿中熏香,通風(fēng)透氣之后,點燃監(jiān)察處官員帶來的香料,擺于書桌之上品鑒。

    氤氳煙霧從香爐之中裊裊升起,清淡而雅致的香味慢慢彌漫,顧元白臉上的笑意卻是一頓,最后緩緩收斂,凝成面無表情的模樣。

    隨著他的表情冷下,殿中氣氛也好像驟然被凍住了一般。偌大的宮殿,竟只有這縹緲霧氣在隨風(fēng)而動。

    顧元白慢慢地靠后,倚在椅背之上,他喜怒不定地道:“這是沿海來的香?”

    監(jiān)察處官員面色一肅,“臣不敢胡言,這香正是從沿海而進入我大恒的香。”

    顧元白的呼吸急了一些,他的手已經(jīng)捏住了座椅扶手,指尖發(fā)白,滔天怒火隱隱,“朕知道了。你們一路辛苦,先行下去吧。”

    監(jiān)察處的官員面帶憂色,極為聽話地退了下去。

    等人一走,顧元白看向東翎衛(wèi),眼神如同淬了冰,“把西夏七皇子請來!就說朕請他過來陪朕共賞御花園。”

    東翎衛(wèi)立即領(lǐng)命而去,顧元白面色陰沉,黑得滴墨,他倏地伸出手將香爐狠狠砸向殿中,咣當(dāng)一聲,殿中宮侍跪倒在地,發(fā)出沉悶一聲響動。

    “沿海的香,沿海的香料!”顧元白額角青筋浮現(xiàn),“竟然成了西夏的國香!”

    西夏在內(nèi)陸,是以后寧夏、陜西一帶的位置,與大海隔著大恒遙遙相望,這樣的內(nèi)陸國家,怎么會有一個從沿海進來的香料成為國香!

    香爐在地上滾了幾圈,被薛遠踩在腳底下,薛遠眉眼陰翳,上前去扶住了氣得渾身發(fā)抖的圣上。

    顧元白被他扶著重新坐了下來,他目光沉沉,看著打翻一地的煙灰,腦海之中電火石光,突然閃過了一個詞。

    成癮物。

    *

    風(fēng)從殿門吹進,發(fā)絲衣袍朝前方飛舞。傍午的陽光撒在宮門處,拉長至案牘前,顧元白卻覺得四肢發(fā)寒。

    他抓著薛遠的手,手指在薛遠的手背上掐出一道道指印。

    成癮物,什么叫做成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