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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靠美顏穩住天下在線閱讀 - 第111節

第111節

    常玉言挑眉一笑,“來得好不如來得巧,來人,給本少爺也送上碗筷來。”

    小廝將他引著坐下,“常公子,我們大公子的這幅碗筷沒有用過,您用著就可。”

    常玉言訝然,指了指薛遠手中的杯筷,“既然這是你們大公子的,那你們大公子用的是誰的?”

    小廝不發一言,低著頭退了下去。

    常玉言還要再問,但薛遠倏地從懷中抽出了一把匕首,寒光閃閃,逼人鋒芒映在常玉言的臉上,拿著匕首的人沒覺得什么,語氣平常地問道:“你要吃什么?”

    常玉言硬是把話憋了回去,“什么都可以。”

    薛遠拿起一個果子穿過匕首,手一揚,匕首便飛過了長桌,“叮——”的一聲插入了常玉言面前的木桌上。

    “你騙了我,常玉言,”薛遠道,“避暑行宮,你與圣上下棋那日,圣上明明與你談起了我。”

    常玉言緊張,脫口而出道:“你不要亂聽旁人的胡言——”

    “是不是胡言我不知道,”薛遠笑了,很是溫和的樣子,“但你不愿我與圣上多多接觸,這倒是真的。”

    常玉言說不出話來,薛遠低頭吃完了最后一口山藥粥,起身走過長桌,拔起匕首。只聽“嗡”的一聲長吟,匕首上的果子已經被薛遠取了下來,放到了常玉言的手里。

    果中流出來的黏膩而酸得牙疼的澀味,也跟著慢慢散開,汁水狼狽沾染了常玉言一手。

    “這把匕首你應當有些眼生,”薛遠將匕首在兩只手中翻轉,“它不是我小時候玩的那把。玉言,你還記不記得,少時你被你家中奴仆欺辱,我將那個奴仆壓倒你的面前,正好也是在飯桌上。”

    “你求我的事,我就得做到。飯桌上你的父母長輩皆在,我將那奴仆的手五指張開壓住,匕首插在他的指縫之間,問你這一刀是斷了他的整只手,還是斷了他的一根手指頭。”

    常玉言將果子捏緊,袖口被浸濕,他笑了:“九遙,我們的脾性從小就不合,總是針鋒相對,水火不容。但你我也是少年好友,同樣是一丘之貉,誰也不比誰強。”

    薛遠也跟著笑了,“你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不會做砍人手指頭的事,那奴仆激動得哭了,對你感恩戴德。第二日,你將人帶到湖邊,讓那奴仆去選,要么投湖而死,要么自己去砍掉自己的一只手和一根舌頭。”

    常玉言:“少時的事了,現在不必提。”

    “常玉言,你心臟得很,”薛遠低聲道,“但瞧瞧,你再怎么心臟,見到我拿出匕首還是怕,從小便怕到現在。”

    常玉言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斂,抿直,翩翩如玉的公子哥這會兒也變成了面無表情。

    “與圣上談到了我,卻不敢告訴我,”薛遠悶聲笑了幾下,拍了拍常玉言的肩膀,“玉言,你這次倒是稚拙了些。”

    常玉言動動嘴:“我總不會害你。”

    薛遠:“小手段也不會少。”

    “但不錯,你可以繼續,”他慢條斯理地繼續說,常玉言聞言一愣,抬頭看他,薛遠黑眸沉沉,居高臨下地扯唇,“有個文化人嫉妒爺,爺開心。”

    *

    顧元白回宮之后,又被田福生抹了一回藥。

    田福生還未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他越是上藥越是覺得古怪,遲疑片刻,躊躇道:“圣上,你耳后的印子好像是被吸出來的一樣。”

    顧元白不咸不淡,“嗯。”

    田福生心中了然,也不再多問,專心給圣上上著藥。

    藥膏味遮掩了殿中的香料味,待到藥膏味散去之后,顧元白才聞出了些不對,“這香怎么同以往的香味不同了?”

    燃香的宮侍上前回道:“圣上,這是西夏供奉上來的香料,據說是他們的國香,太醫院的御醫說此香有清神靜氣的作用,奴婢便給點上了。”

    顧元白頷首,“味道還算好,西夏這回是真的拿出大手筆了。”

    “賠禮先一步送到了京城,后頭的贖款還跟著西夏的人在來的路上,”田福生小聲道,“圣上,聽沿路的人道,西夏這次拿來的東西當真不少。他們已走了兩三個月了,帶頭的還是西夏二皇子。”

    顧元白靠在椅背之上,閉上眼睛有規律地敲著桌子,“西夏二皇子?”

    “西夏二皇子名為李昂奕,”田福生,“此人與西夏七皇子李昂順不同,他出身低微,不受西夏皇帝的喜愛,從小便是無依無靠,但卻命硬,活著長大了。因著脾性溫和還有些怯懦,西夏皇室上上下下都未曾重視他,只是有需要二皇子的地方,他們才會想起這位皇子。”

    “就比如這次,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就交給了西夏二皇子,”顧元白懂了,他笑道,“朕不在乎這件事,朕在奇怪另外一件事。”

    顧元白皺緊了眉,喃喃道:“西夏怎么會這么干脆利落地就給了賠款……”

    連個還價都沒有講。

    這簡直要比薛遠半夜摸進顧元白的房中,卻什么都沒做還要來得讓人費解。

    第112章

    顧元白索要西夏的賠款數量,是實實在在的獅子大開口。

    西夏與大恒的交易是仗著馬源,但邊關的商路一建起來,他們的優勢對大恒朝來說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底氣都沒了,難道正是因為如此才會這么干脆?

    但西夏并不知道邊關互市一事,顧元白越想越覺得古怪,就西夏那點小地方,拿不出來這些東西才是正常。

    五天之后,前來贖人的西夏使者入京,這一隊人馬謙恭有禮,后方的賠款長得延綿到京郊之處,數頭高大駿馬和牛羊成群,京城的百姓們看個熱鬧,人群圍在兩側,伸手數著這些牛羊。

    顧元白就在人群之中低調地看著這條長隊,聽著左右老百姓的驚呼和竊竊私語。

    一眼望不到頭,駿馬牛羊粗粗一看就知道數量絕對是千萬計數,顧元白皺著眉,連同他生辰的那些賀禮和七皇子在大恒揮霍的銀子,西夏哪來的這么多東西?

    不對勁。

    孔奕林指著領頭人道:“爺,那位就是西夏的二皇子。”

    顧元白點頭:“我看到了。”

    西夏二皇子的面容看不甚清,衣著卻是普普通通。他在馬背上微微駝著背,一副被大恒百姓們看得怯弱到不敢抬頭的模樣。

    他與西夏七皇子李昂順,如此一看,當真是兩個極端。

    “皇子軟弱,那這些跟來的大臣們可就厲害了,”孔奕林微微凝眉,“爺,咱們可要做什么準備?”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看看他們要做什么吧,”顧元白皺眉,從百姓之中退了出去,“上前瞧瞧,看看他們除了我要的東西之外,還帶來了什么。”

    等顧元白帶著人看完了西夏帶來了多少東西之后,他與孔奕林對視一眼,彼此的神情上卻沒有半分欣喜之色。

    回宮的馬車上,孔奕林低聲道:“我與諸位大人們原想讓西夏將賠款數目分為三批,三年之內分次還清。沒想到他們如今一口氣就拿了出來,除此之外,還多加了許多的賠禮。”

    顧元白沉默地頷首。

    說不清是好還是不好,拿到賠款自然是好事,但顧元白原本想的是用這些賠款來讓西夏受些內傷,結果事出反常,有些超出他的意料。

    一路行至皇宮,在皇宮門前,駕車的奴仆突然停下,外頭傳來田福生疑惑的聲音,“咦,褚大人,你跪在這里是做什么?”

    顧元白眼皮抬起,打開車窗。

    褚衛跪在皇城之外,寒風中已是發絲微亂,鼻尖微紅,他抬頭看著馬車,眼中一亮,如看見救命稻草一般著急地道:“請圣上救臣四叔一命!”

    *

    褚衛的四叔便是褚議,那個小小年齡便叫著褚衛侄兒的小童。原是這個小童受了風寒,風寒愈演愈烈,最后已有昏沉吐血之狀,褚府請了諸多大夫,卻還不見病好。褚衛心中一橫,想到了太醫院的御醫,便跪在了皇宮門前,想要求見皇上。

    皇宮出來的馬車又多了一輛,調轉了頭,往褚府而去。

    褚府周邊也是朝中大臣的府邸所在,皇宮中的馬車一到,這些府邸就得到了消息。府中的老爺換了身衣服,扶著官帽急匆匆地前去拜見圣上。

    “無需多禮,都回去吧,”顧元白下了馬車,轉身道,“田福生,先帶著御醫進府給議哥兒看病,人命關天。”

    褚衛的眼瞬息紅了,他掩飾地垂頭,“臣多謝圣上。”

    顧元白瞧著他這模樣,不由嘆了口氣。

    褚府的人想要來面圣,也一同被圣上婉拒了。圣上身子骨弱,怕染了病氣,并沒有親自去看那小童,只是讓人傳了話:“專心照顧好議哥兒。”

    褚夫人聞言,道了聲“是”,也跟著泣不成聲。

    褚衛沒有離開,堅持要陪在圣上身旁。圣上便帶著人在庭院之中走走轉轉,等著御醫前來稟報消息。

    孔奕林瞧見褚衛出神的模樣,低聲安慰道:“褚兄莫要擔憂,太醫院中的御醫醫術出神入化,必定會藥到病除,化險為夷。”

    褚衛收起眉目間的憂愁,勉強點了點頭。

    顧元白正好瞧見褚衛這幅神情。圣上無奈一笑,對著孔奕林道:“親人危在當前,做起來哪有說的那么簡單。”

    褚衛被圣上這一看,倒是回過了幾分神,他再次行禮道:“臣謝圣上救臣四叔一命。”

    顧元白扶起他,握著褚衛的雙手拍了拍,笑著道:“褚卿,你是家中的獨子,這時更要擔起責任,切莫要慌。宮中的御醫向來還算可以,且寬心一二。”

    褚衛的手蜷縮一下。

    他的唇上因為這些日子的焦急已經起了些細碎的干皮,如明朗星辰的如玉面容染上了憔悴的神色,但仍無損于他的俊美,只消融了些許將人推之于外的尖冰。

    “圣上,臣……”褚衛嘴唇翕張,良久,才艱難地道,“臣……”

    他不知哪來的勇氣,突地將手抽出,而后在下一刻,又反手握住了圣上的手。

    “臣這幾日寢食難安,找了許多備受推崇的大夫,卻總是沒什么用,”褚衛心中激蕩,強忍著低聲道,“臣不知為何,早就想起圣上,總覺得圣上能救四叔一命。可家父不愿勞累圣上,臣也不想拿這等小事來讓圣上費心。”

    褚衛眼眸低著,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這好似是君與臣,又好似是某種見不得人的心思探出了苗頭。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可臣后來實在著急,便自行去找了圣上,還望圣上原諒臣慌亂下的無禮舉止。”

    顧元白自然地抽出了手,笑瞇瞇道:“褚卿,安心罷。”

    傍午時,御醫從褚議的房中走了出來,褚府之中的長輩跟在身后,神色輕松而疲倦,褚衛一看便知,這是小四叔有救了。

    既然沒事,顧元白便從褚府中離開了。侍衛長扶著圣上上了馬車,孔奕林正要跟上,突然轉頭一笑,對著褚衛道:“褚兄,慎言,慎行,慎思。”

    褚衛眉頭一跳,同孔奕林對視一眼,突然之間便冷靜了下來,“法無禁止即可為。”

    孔奕林訝然,好像重新認識了褚衛似的,他將褚衛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隨即笑著上了馬車。

    兩輛馬車悠悠離開,褚衛站在原地半晌,才跟著了父母的腳步,轉身回了府中。

    *

    這一件小事很快就被顧元白忘在腦后,但褚府的左鄰右舍倒是沒忘,非但沒忘,還自覺地將圣上仁德的舉動講給了同僚去聽,感嘆圣上愛民如子,恨不得用畢生才華將圣上夸上天去。

    顧元白這一日用了晚膳之后,照常帶著兩只狼去散一散步。但這兩只狼今日卻有些莫名其妙的興奮,拽著顧元白的衣衫就將他往城墻邊帶去,城墻邊的守衛們看到狼就讓開了路,顧元白無奈道:“你們又是想要做什么?”

    兩只狼自然是回答不了他的話的,但城墻外頭的口哨聲卻代替它們回答了顧元白的話。

    顧元白眉頭一壓,“薛遠。”

    墻外的口哨聲停了,薛遠咳了咳嗓子,正兒八經道:“圣上。”

    顧元白雖好幾日未曾見到他,但一聽到他的聲音還是心煩,當下連話都懶得回,轉身就要走人。

    兩只狼嗚咽地拽住了顧元白的衣衫。

    城墻外頭的薛遠也聽到了兩只狼的撒嬌聲,他又咳了一聲,瞧了瞧周圍沒人,壓低聲音道:“圣上,過幾日就是上元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