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 我靠武力值打出全圖鑒、[家教同人] 竹馬是雀哥、撩到校草后我發現追錯人了、[娛樂圈同人] 你眼里的光、我以溫柔待你、盛世長明、快穿怨婦女配上位攻略、修真大佬成學霸、我的邪神女友、做夢都想和她離婚
褚衛看了一眼孔奕林手中的木盒,也露出了個笑模樣。 這個笑落在薛遠眼里,就是褚衛對皇上肖想的證據。薛遠收了笑,他冷冰冰看了褚衛一眼,壓著殺意轉身離開。褚衛同樣厭惡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兩個人簡直兩看相厭。 薛遠往皇帝寢宮走的時候,臉色還難看著。 一路沉著臉走到寢宮處,薛遠懷里裝著的“厚禮”突然從他身上跳了出去,腳步飛快地逃竄著走了。 薛遠猝不及防,眉頭一緊,兇神惡煞地跟著往“厚禮”的方向追去。 * 殿內候著的宮女感覺腳面茸茸,低頭一看,面色驟然一變,驚叫出聲。 腳面的小東西被尖叫聲驚嚇到了,驚惶無措地四處亂晃,殿中的宮女一個接一個被嚇得臉色發白,渾身發抖,站著的位置都亂成了樣。 田福生大喝道:“都叫什么呢?” 有宮女帶著哭意道:“總管,這兒有老鼠。” 在宮里伺候的人,特別是在皇上身邊伺候的人,哪里見過這種東西? 顧元白仍舊淡定地用著膳,吩咐侍衛們將老鼠給抓起來。女孩子們大多會怕這樣的東西,再不抓住老鼠,有幾個都要哭出來了。 侍衛們忙得到處亂跑,殿中亂成了一鍋粥。顧元白突然聽到了一聲小小的“吱吱”聲,他頓了一下,放下筷子,低頭往桌下一看。就對上了一雙黑不溜秋的豆子眼睛。 “小東西,”顧元白伸出手,笑道,“你倒是會躲。” 滿殿的人都沒人敢往皇帝身邊來。 小老鼠有一身灰色的毛發,嗅了嗅顧元白手上的味道,莫約因為手上有食物香氣,它嗅著嗅著就爬到了顧元白的手上。 顧元白抬起手,輕撫小東西身上的皮毛,皮毛光亮又順滑,肥嘟嘟的被養得皮rou綿軟,一看就是家養的寵物。 田福生余光瞥到圣上手里的東西,整個人頓時一跳,“圣上!” 抓著老鼠的侍衛們一抬頭,也跟著嚇了一跳。侍衛長忙上前兩步,著急道:“圣上!臣這就將這東西抓住!” “不用,”顧元白將小老鼠放在了桌上,用筷子夾了個rou片放到老鼠面前,看著小老鼠啃了rou片之后,悠閑用指尖順著小老鼠的皮毛滑動,“只是個小東西罷了,摸著還挺舒服。” 田福生瞧著這老鼠不像是會咬人的樣子,才板著臉整頓了殿中的宮侍。宮女們擦去臉上的淚,收了驚嚇,規規矩矩地站回自己的位置。 正用著膳,薛遠走了進來。他一進來就瞧見了桌上的那只正啃著rou的老鼠,眼皮一跳,原來在這。 顧元白瞧見他進來,“東西送過去了?” 薛遠道:“是。” 顧元白原還想問他有沒有同褚衛看上眼,一想,還是算了,懶得問。于是懶散點了點頭,讓他去一旁待著。 薛遠卻沒先動,而是道:“圣上,這小寵是臣養的東西。” 顧元白聞言一頓,抬頭看他一眼,“薛侍衛養的?” 薛遠頷首,“臣心想著宮內的小沒良心會寂寞,便帶著小寵來陪陪小沒良心。” 小沒良心?顧元白奇怪:“小沒良心又是誰?” “是圣上的那匹汗血寶馬,”薛遠真真假假道,“那馬很是沒有良心,臣給它喂食洗澡,它最后非但不領情,還要撅起蹄子踹臣一下。” 顧元白被他說的這個畫面逗樂了,“那馬叫紅云。” 薛遠恍然大悟,“臣記住了。” 顧元白摸著小老鼠,又道:“這東西叫什么?” 薛遠道:“臣還未給它起名。” 顧元白見小老鼠吃完了rou,捏著它的脖子給提了起來,然后朝著薛遠一扔,“既然是給紅云玩的,那就給紅云送去吧。” 薛遠準準將小老鼠給接住了,問:“圣上不喜歡?” 圣上正拿著帕子擦著手,帕子上精妙的繡圖也沒有他的手好看,聞言瞥了薛遠一眼,道:“相比于這個小東西,朕更喜歡薛侍衛府中養的狼。” 薛遠道:“圣上,狼可是會咬人的。” 圣上不怕,輕描淡寫道:“揍幾頓,餓幾頓不就聽話了?” 薛遠咧嘴一笑:“圣上說的是。” 膳食被宮人收走,顧元白帶著人出去散步消消食。他走在前頭,今日穿了一身顏色深些的常服,走動間的暗紋若隱若現。深衣襯膚色,手腕脖頸越瞧越嫩。 薛遠跟在后頭,看一眼他的背影,再看一眼懷中的小老鼠。 “沒用的東西,”嘴唇翕張間是壓低的嫌棄,“連個人都勾不到手。” 小老鼠眨者黑不溜秋的豆豆眼,一點兒也沒聽懂薛遠的話。 如今的御花園姹紫嫣紅,各種的花兒草兒開得讓人眼花繚亂。顧元白慢悠悠散了一會步,最終走到了一顆枝繁茂盛的樹下。 田福生四處看看,突然指著樹頂笑道:“圣上,您瞧。” 顧元白抬頭一看,就見樹頂上在樹葉遮掩之間,有一方小小的風箏露出了一個黃色的小角,田福生笑道:“這風箏瞧著也老舊了,應當是先帝那會的宮妃弄到樹上的。” 顧元白只是多瞧著幾眼,薛遠已經走上前來,“圣上,臣給拿下來?” 他如今瞧顧元白眼色瞧得分外仔細,就像是被馴服了一般。顧元白心知哪里有這么好馴,但實際上,他還挺滿意薛遠的態度的。 很給人征服欲上的滿足。 顧元白點了頭,薛遠抬頭朝著樹上看了一眼,將小老鼠扔地上,腳上一用力,就倏地竄上了樹。 他人高,手長腳長,力氣大得不尋常,三兩下就攀到樹上枝丫夠到了風箏,整個動作看起來輕輕松松,半分難度也沒有。 周圍的人看他如此,已經認定薛遠會無事。但偏偏上樹這么簡單的薛遠,下樹的時候卻非常不巧的跳到了皇帝的身旁,身邊驟然出現一個人,顧元白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平衡失效,薛遠也跟著朝顧元白倒了過去。 背部碰上了樹,顧元白被薛遠壓到了樹干上,薛遠兩手勉強撐著樹以免壓著圣上,穩住平衡之后歉意道:“圣上,臣好像踩到了一個小石子,腳步不穩了。” 熱氣吐在顧元白身上,一身嬌貴皮rou的圣上被薛遠身上的熱氣給熏得白里透紅。圣上實在太過精細,這么近的距離,臉上白生生的rou像是云朵一樣,瞧著好像就能入口即化一般。 顧元白仰頭,脖頸繃起,皺眉不耐道:“退后。” 薛遠正要退開,就見一旁突然有一堆馬蜂沖了過來,他面色一變,當機立斷地將圣上的腦袋按在了自己懷里,自己也立刻低下頭,把臉埋在小皇帝一頭青絲之中。 “哪里來的這么多的馬蜂?!”田福生驚恐問道。 “不好,護駕!”侍衛長臉色變了,“公公,后面有人不小心碰到了馬蜂窩!” 人都朝著顧元白圍來,顧元白眉心一跳,沉著臉埋在薛遠的懷中。 騰騰的熱氣從薛遠胸前傳過來,顧元白心道這人是吃什么長大的?怎么熱的跟個火爐似的。 “外頭如何?”顧元白的聲音沉沉悶悶,“是何人這么莽撞?” 薛遠眉眼一壓,按緊了小皇帝,“別說話。” 顧元白頭頂青筋繃著,薛遠跟知道他生了氣似的,抬眼往周圍一看,看準了一個草叢中后,就抱著顧元白就地一滾,從那處缺口中躲過了這一片的馬蜂。 顧元白回過神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沒有馬蜂的聲音了。 他起身一看,草叢之外的那片地方已經到處都是被馬蜂蜇的四處亂跑的人。古代的馬蜂比現在的要更野,碰一下就拼命的蟄,見人就蟄,毒性還大,說不定只是哪個宮侍不小心磕碰了一下蜂窩,就造成了如今這番局面。 薛遠站在了小皇帝身旁,隨口問道:“圣上,您是用了什么熏香,怎么連頭發絲都這么香?” 顧元白專心看著不遠處的情況,全神貫注,沒有聽清:“嗯?” 薛遠沒再重說,余光瞥到一旁草葉上停了一個馬蜂,他倏地摟住了小皇帝的腰,將他整個人帶到了自己的懷里,然后腳步快速地退后了數步。 顧元白一陣頭暈眼花,剛剛緩過神來,薛遠已經在他身后說起了胡話。 “圣上,您上次罵臣放肆,臣覺得那不叫放肆,還有些委屈,”薛遠手一動不動,還放在小皇帝的腰間,緩緩接著道,“圣上,現在這樣才叫放肆。” 懂了嗎? 如果以后有男人敢這樣對你,那都是在對你放肆。 ——比如那個褚衛,就可以拖出去斬了。 但是被他碰就不一樣了。 薛遠又不喜歡男人,所以這樣的動作,他做了就沒什么。 第30章 顧元白太陽xue一起一伏,差點現在就罵出“放肆”兩個字了。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在薛遠的語氣中聽出了教育的意思? 什么狗屁玩意! 顧元白冷聲道:“給朕放開你的手。” 小皇帝的軟rou深陷掌內,隔著衣服摸著也舒服無比。薛遠聽話地松開了手,不忘證明自己的清白,指了指不遠處的馬蜂道:“圣上,臣唯恐那馬蜂蟄著您。” 顧元白面色稍緩,“下不為例。” 半個時辰之后,這荒唐又熱鬧的情況才平靜下來。被馬蜂蟄到的人都前往去了太醫院,侍衛中,顧元白原本以為他們個個人高馬壯,因此被蟄了也沒有什么事,但偏偏反應最大的就是他忠心耿耿的侍衛長。 顧元白直接給侍衛長放了假,讓他安心休息。等什么時候好了,再什么時候上值。這樣一來,貼身陪侍在顧元白身邊的,竟然只有薛遠這個走后門來的人了。 但只要薛遠聽話,他就是無比好用的。 而現在,薛遠還真的很樂意聽顧元白的話。 顧元白說要餓齊王三天,那就真的餓了齊王三天。這幾天上朝的日子,已經有臣子在暗示顧元白,含蓄詢問齊王如今如何了。 其中最著急的、偏偏要最耐得住性子不去詢問的,自然就是御史臺中丞。 御史臺,一個蘿卜一個坑,想要進去的人出身經歷也要有大講究,進去了之后講究熬。 在里面待的越久,參的人越多,你就越是清流。御史臺就像是一池深不見底的渾水,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里頭混的都攪起了泥。 偏偏這還是國家中央的監督機構,但顧元白插不去手腳的監督機構,要著還有什么用? 御史大夫年紀大了,該致仕了,顧元白本來打算借此做些什么,但是現在,顧元白有更好的選擇了。 朝堂上,還有一些宗親為皇上的心狠手辣感到憂慮和驚恐,他們花了許多錢財,想托一些官員問一問齊王如何。 這是一筆很賺的生意,只是問一問而已,又不犯什么忌諱,為什么不接受這筆錢呢? 因此,在朝堂上的時候,這些敢問關于齊王一事的官員出口了才發現,整個朝堂上的人除了和他們一樣收了錢財的中等官員外,其他人沒有一個人出聲。 各個眼觀鼻鼻觀心,好像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