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魔鬼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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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湊過去看了看。 原來,在干尸的身下沙子里面,還有這具干尸的身上長著許多像木耳一樣的東西,水靈靈的,一點也不干癟。 這個東西和沙子是一樣的顏色,所以,剛才我沒有注意到。 我下意識地輕輕地觸摸了一下一大朵“木耳”,它馬上收縮了起成一團花狀,它竟然會動物一樣會動! 我吃驚不小。 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怎么會生長出這種東西呢? 我輕輕地扯下了一只耳朵,居然從斷口處流出一汪水來。 水? 水這種東西在這里,尤其對又渴又餓的我而言竟然就是救命稻草。 我顧不了太多,就把那個“耳朵”塞進嘴里。 因為這個耳朵里有水,我的嘴巴和嗓子馬上濕潤了許多,也舒服了許多,多少有一些怪味兒。 但是,這個時候我也顧不了太多了。 我剛要咀嚼。 路易斯突然大聲喊道:“不要吃,快吐出來!” 我下意識地把那個耳朵吐了出來,問:“怎么了,為什么不能吃呀?” 他聲嘶力竭地大喊:“這是人的尸體中分泌出來的細胞生長而成的,據說是僵尸和魔鬼的食物,人要是吃了,就會變成僵尸和魔鬼,所以才叫‘魔鬼之耳’。” 我看了看地上那只耳朵。 這種鬼地方,干尸的身下長出這種鬼玩意兒,就算不像路易斯說得是什么人的尸體細胞長出來的東西,也一定不是什么正經東西。 可是,我現在又餓又渴,剛才有汁水在口的那種舒服的感覺像魔鬼一樣誘惑著我。 我咬了咬牙,“不管了,死就死吧,吃這東西得死,不吃這東西也得死,不如舒服得死了,當什么鬼也比當餓死鬼強。” 我抓起那只耳朵塞進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著。 耳朵的汁水在我的口腔、嗓子、食道、胃里無比舒服的流動著。 那感覺估計和孫悟空吃的王母娘娘的蟠桃差不多。 我越吃越想吃,上前又抓了幾個大耳朵塞進嘴里, 大快朵頤。 路易斯呆呆地看著我,就像看到一個正在進食的魔鬼一樣。 我拿了一個耳朵遞給他,“你要不要嘗一嘗,味道超贊的,有好多水。” 他馬上擺手,“不不不,我就算餓死、渴死也不會吃這個東西的。” 說完,拔腿向前就走。 我把剩下所有的“耳朵”全部摘下來,裝進包里,然后跟著他往前走。 走著走著,我就覺得渾身上下似乎有一團火從胃部慢慢地四下蔓延開來。 接著四肢百骸像著了火一般又麻又疼,身體熱得不行。 我痛苦地叫了起來,一頭栽倒在地,全身劇烈地抽搐起來。 我感覺到從我的五臟六腑不停地產生一種又痛又麻的麻感,就好像有無數只小蟲在他全身上下四處亂爬亂撞。 那種難以言喻的痛苦不停地深入骨髓,比死還要難受。 我痛苦地嚎叫著,滿地打滾,不斷地往外吐著綠色的汁水。 路易斯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我,無比冷漠地說:“我告訴你不要吃,你就不信,現在你相信我了吧,這種東西是僵尸和魔鬼的食物,人是不能吃的。” 我的內臟一陣的痙攣、抽搐,越來越劇烈。 “哇!”一口黑綠色汁水從我的嘴里噴了出來。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可是我的肺部不斷地痙攣著,幾乎已經呼吸不到空氣了。 路易斯猶豫了一下,沖上前來嘴對嘴把我口腔中不斷涌出的汁水給吸出來吐掉,又不斷地吸氣,然后吐到我的嘴里。 大約過了一分多鐘以后,我五臟六腑的痙攣終于慢慢平息下來,接著肺部也慢慢可以呼吸了。 路易斯這才站起來,說道:“行了,你救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咱們倆算是扯平了,不過,你身體里的毒還沒有全部清除干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時不時得還要發作。” 我吐了吐口中的殘余汁水,苦笑著說:“按你們的說法,這可能是上帝的安排,以前我就中過虺毒,我以為好了,現在倒好,又中了這種鬼毒,可能這就是我的宿命吧。” 他拉起我,“行了,別說了,我們走吧,等一會兒,太陽升起來了,就沒辦法走了。” 我和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走了一會兒,我不怎么難受了。 可是路易斯卻腳步沉重,本來很大的步伐慢慢地慢了下來,一臉的虛汗,急促地呼吸著,嘴角干裂成幾道口子。 我問他,“你怎么了?不會是毒性發作了吧?” 他半跪在地上,看了我一眼,搖搖頭,“我沒有中毒,我是渴的,我已經很久沒有喝水了。” “咦,奇怪呀,我也很久沒有喝水,我怎么就不渴呢?” 他苦笑了一下,“你剛才吃了魔鬼之耳,雖說吐出來些東西,可是大部分你已經消化了,吃了這種東西,你就和僵尸和魔鬼一樣,幾天幾夜不吃不喝也沒有任何問題。” “啊?原來吃了魔鬼的耳朵,還有這樣的好處呀,要不要我再放點血給你喝呀?” 他急忙擺手,“你現在身上的血中了幾種劇毒,毒性無比,你再給我喝,就得把我給毒死,我可不想死,我還要回家呢。” 我眨眨眼睛,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可是,他剛才救了我的命,雖說是一報還一報,可是我們現在是搭檔,我不能讓自己的搭檔就這么眼睜睜的渴死呀。 我看了看天空,太陽慢慢地快升到正天空中了,天氣馬上要熾熱起來了。 我又四下尋找了一下,發現前面不遠處一個低洼處有一條干涸的河床。 我跑過去,掏出刀不斷地往下挖。 他跌跌撞撞地走過來,問我:“你這是干什么呀?” “我給你弄點水,救你的命呀?” 他苦笑,“你開什么玩笑,你不會是想在沙漠里打出一口井吧?”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抹了抹額上的汗珠,“打出一口井的本事我倒是沒有,倒是弄出一點點水來還是可以的,你看,這下面的沙子是濕潤的。” 我又舉起指了指天空的太陽,“天下還有太陽,我給你做一個簡易的蒸餾機。” 沙坑我挖了有半米多深,下面雖說沒有水,但是越來越濕潤了,我從我的旅行包里取出一塊塑料和那個水壺。 我把水壺放在沙坑里面正中的位置,然后用手撐著那塊塑料布封著坑口。 因為我只有兩只手,撐不太開,我就讓路易斯和我一起撐著。 過了足足有半個小時。 塑料布上出現了一層極為細小的水珠,那些水珠在塑料布上搖搖欲墜,已經有幾滴滴進了水壺的口里了。 我狂喜若狂地喊:“快點,你用那個壺接水。” 我小心地把塑料布慢慢地抬起來,他伸手進去把壺拿出來一點一點地把塑料布上的小水滴收集到水壺里。 然后他幾口就把水給喝干了。 我們繼續用這個方法接水,因為我的皮膚暴露在熾熱的太陽光下,已經脫了一層皮,又麻又癢。 他也和我一樣,臉上脖子上全是一塊一塊的。 我感激地對我說:“胡,你又救了我一命,謝謝你呀。” 我瞪了他一眼,“你記著,你又欠我一個人情。” 喝了三回水之后,我和他已經曬得滿臉滿身,所以暴露在陽光下的地方全部爆皮了。 我渾身上下癢麻無比,我覺得rou都快讓灼熱的太陽給烤熟了。 我剛想伸手去抓撓。 他一馬拉住我的手,“不要抓,會把rou給抓下來的,行了,我不渴了,我們找個地方躲一躲。 我們倆個找了個雅丹洞躲了起來。 我身上臉上的皮一塊一塊地像蛇蛻一樣往下掉,里面露出粉紅粉紅的新rou,那些皮掉了之后,我就不怎么麻癢了。 可是,路易斯就不行了,他渾身上下麻癢無比,想撓又不敢撓,抓耳撓腮的樣子非常滑稽。 我取笑他,“你看,你們白種人就是不行,曬得跟紅燒白條雞似的,皮也不掉下來,你看看我們黃種人,就是這么厲害。” 他白了我一眼,“你不是因為是黃種人的原因,你是因為你身上有蛇毒,有蛇的體質特性,所以,你跟蛇一樣可以蛻皮,你就是個大蛇精!” 我哈哈大笑,“沒想到你們得國人也會開玩笑。” 他剛要說話,臉上的表情突然僵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外面的一片沙子,像見了鬼一樣。 因為位置的原因,我處在太陽光的逆射的角度,我看不見沙子上有什么東西,只能大略地看見離我們大約三米遠的地方一層沙子如同波浪在翻滾。 我問他,“你怎么了,見鬼了?” 他用手一指,“蛇,有蛇!” 我一貓腰,換了個角度,終于那不是沙子在翻滾,是無數條和沙子一樣顏色的蛇,像一波海浪一樣向我們這邊沖了過來。 轉眼間已經到了我們面前了。 我一下跳了起來,伸手去摸刀,一想,這么多蛇用刀沒鳥用,我又去摸槍,可是已經晚了,幾條蛇早就撲上來纏住了我的小腿。 緊接著無數條蛇就順著我的全身爬了上來,我全身上下全是蛇,這些蛇吐著信子,樣子非常恐怖。 我拼命地抖著身體,可是它們纏得緊緊的,根本就抖落不掉。 纏在我脖子上的一條蛇,昂著頭張開大嘴就向我咬了過來,我清晰地看見它長著一個三角腦袋,兩顆毒牙。 我只覺得肩膀一疼,一股鮮血從我的肩膀上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