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鎮庫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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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村民壓低了聲音說:“我說,你說大燕傻乎乎的,老吳怎么會稀罕她那種貨色呀?” “這還不明白,嫩呀,怎么說也比他年輕二十多歲,再說了,要是玩那些精的女人,幾件衣服就能打發了?” “對,他家可是老娘們兒管錢,老吳手里沒幾個錢。我聽人說,前些日子付春生和大燕干了一仗,付春生把大燕給打得住了半拉月的院,就是為這事兒。” “哎,我說二哥兒,你說付春生是不是讓那對狗男女給殺了?老吳以前可是殺過人的。” “行了,沒影兒的事你們就別瞎叨叨了,傳出去不好。” 這個二哥兒說著看了我一眼。 雖說我幾乎天天和他們混在一起,可是,他們還是把我當外人防著。 我對他們這些山村情事一點興趣也沒有,我更關心的是吳家的那些好東西都藏在那里。 我剛要回去睡覺。 就聽見一個村民說:“哎,你們說,三燕兒有沒有可能是老吳給殺的?”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要不然三燕為什么這些天幾乎天天泡在村子里不回城?” “你的意思是她想要吳家的財產,不可能,三燕怎么說也是有錢人,怎么會看得上吳家那點財產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聽人說,前些天,大海在山上挖到了一些寶貝,聽說全是值錢的古董。” 他的這句話一起引起了我的興趣。 我在旁邊豎起耳朵,悄悄地聽著,可是他們并沒有說下去,又說了些閑話,就分頭走了。 雖說沒有查到吳家的那些好東西都藏在哪里,但是有一條信息非常重要,就是吳家是她管錢,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在她的手里。 而且我斷定,這位吳大嬸肯定不知道這些寶貝的價值,要不然她也不會隨隨便便把一個雍正官窯盤子拿出來當普通的盤子用。 接下來的幾天,我幾乎天天想辦法接近吳大嬸。 這天中午,我四處溜達,回來后看見吳大嬸和兩個村婦在食堂門口擇菜,我就上去幫忙。 吳大嬸問我:“小胡啊,你那個小表妹有婆家了沒有?” “還沒有呢。” “你表妹長得真好看,像電視里的明星,身條又好,屁股大,能生兒子。對了,你知不知道她找婆家要多少錢彩禮呀?” “吳大嬸你問這個干嗎?” “我想把你表妹說給我們家大小子。” “吳大嬸,我聽說大海今天才十八,怎么這么早就要娶媳婦呀?” “過這個年就十九了,我們農村人和你們城里人不一樣,我們鄉下人都是早婚早得利,小胡呀,你替大嬸問問你表妹,看她稀罕不稀罕我們家大海?” 我笑著說:“怎么,吳大嬸,你是想讓我替你兒子當媒人呀?” “是啊,你要是真能說成了,大嬸一定重重謝你。” 聽了她的話,我心中微微一動,“大嬸,那你打算怎么謝我呀?” “給你一萬塊錢怎么樣?我們這十里八村兒的媒婆都是一萬塊錢。” 我搖搖頭,“我對錢沒什么興趣,我對金子……。” 我是故意這樣說的。 我想把話頭引到那些好東西上面。 她愣了一下,“你想要金項鏈、金手鐲?” “不不不,我不喜歡那些東西,我喜歡金元寶,你們家有沒有金元寶呀?” 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 她這一思考,我一下興奮起來。 她這個人沒什么心機,所有的心思都在臉上。 我從她的表情看出來,她家是有金元寶之類的東西的。 想了一下之后,她像是下了大決心,對我說道:“行啊,你要是真能說成這門親事,我給我一個金元寶。” “真的假的?” 她一拍胸脯,“當然是真的,大嬸我可是從來不騙人的,不信你問她們。” 旁邊的兩個村婦點點頭。 我心里有底了。 擇完了菜,我幫他們端著大菜盆往廚房里走,把大菜盆放在一個長桌子上面。 因為菜裝得太滿,有幾葉菜掉在地上。 我彎腰去撿,無意間發現這個桌子的一條腿兒下面墊著一枚像銅錢兒似的東西。 我就把那個銅錢兒給拿起來看了看。 這一看不要緊,我心里“咯噔”一下。 這枚銅錢外圓內方,正面有兩個字:“鎮庫”。 反面有四個字:“寶源局造”。 這是一枚清代的鎮庫錢,是錢局在鑄錢之前,為了壓服邪惡,祈求吉祥而鑄造的錢,屬于非流通幣,存世量極少,也非常珍貴。 2013年的一次春拍會上,和這枚錢一模一樣 一枚拍出了253萬的天價兒。 吳大嬸端著一個盆走進來,看我對這枚銅錢感興趣,就說道:“怎么著,你喜歡這玩意兒呀?” “是啊,大嬸,要不然,你把這個錢賣給我得了。“ 她不以為然地一笑,”一個破銅錢,我們家多的是,什么錢不錢的,你喜歡就給你了。” 我心臟狂跳,“給我?” “是啊,你要是喜歡就拿走。” 我拿著那枚銅錢兒興高采烈地回到我的房間,見小橋未久正在衛生間給我洗褲頭。 我以前是三天一換,可是自從小橋未久來了以后,她逼著我一天一換。 有時候我不想換,她就硬生生地從我的身上扒下來。 我倚在門框笑著說:“小橋啊,我想給你介紹個對象,你要不要?” 小橋未久回頭看了我一眼,“什么叫對象?” “就是男朋友,老公呀,吳大嬸看上你了,想當你的婆婆。” 小橋未久用濕淋淋的手掠了一下垂在前面的頭發,“他那個兒子傻里傻氣的,我才不要呢,我這輩子不嫁人,就跟著文哥你過。” 我笑嘻嘻地說:“你跟著我過怎么行呀,我早晚得娶老婆生兒子。” 她瞟了我一眼,不以為然地說:“你娶你的老婆,跟我有什么關系?” 說到這兒,她眼珠轉了轉,自言自語地說:“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生兒子,我要是能生出個兒子就好了。” 我笑著說:“秀兒曾經跟我說過,你身上的各種器官和我們真人是一模一樣的,你應該是可以生兒子的。” 她一聽說她能生出兒子,非常高興,問我:“你們人類的女人怎么才能生出孩子呀?” “這個……你的程序沒有這項內容?” 她有些遺憾地搖搖頭,“沒有。有一次我問陸醫生了,她不告訴我,還好像非常生氣,我就不明白了,她是一個醫生,怎么這事兒也不知道呢,生什么氣呀?” 說著抬起天真無邪地問我,“文哥,你知道嗎?” 我一怔,“知道什么?” “當然是女人怎么能生出孩子呀?”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陸醫生為什么生氣嗎?” “我也不知道。” “你們人類的情感好復雜呀,不像我們機器人,簡單直接,好理解。” 說到陸秀雯,我心里一下傷感了起來。 出來這么久了,不知道她怎么樣了。 有幾次,我差點給她打電話,想和她聊幾句天,但是我擔心她的手機被相關部門給監控了,我一給她打電話,有關部門就會知道我的行蹤。 我就暴露了。 小橋未久洗完了我的褲頭,晾在曬衣架上,又洗她的小內內,并沒有換水。 我好奇地問:“小橋,你怎么不換水呀?” 她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剛才只洗了你一條,水也不臟,換水干什么?” 我眨眨眼,一時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我躺在床上看著那枚銅錢兒,越看越喜歡。 小橋未久把她的小內內也晾在曬衣架上,當著我的面從衣服里解下小罩罩,換了盆水又洗。 洗著洗著,她突然問我,“文哥,你們人類的男人為什么不穿這個罩罩呀?” “呃……”我想了想,“可能是女人的比較大吧,沉,所以得有個東西兜著。 她說:“真是麻煩,我也想像你們男人那樣,不戴這個,戴起來勒得難受。” “那不行。” “為什么呀?” “因為……因為……我也不太清楚為什么,不過我們人類的女人都要戴這個玩意兒的,你要想像我們人類的女人一樣生孩子,也得戴這個玩意兒。” “這個跟生孩子有什么關系?” 我正想著怎么回答她這個不好回答的問題。 外面有人敲門,“胡哥,在嗎?” 是吳大海。 我馬上從床上跳起來,打開門,“大海,有事兒呀?進來,進來。”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異樣,“我不進去了,你能不能出來一下?” 我出了房間。 吳大海小聲地問:“剛才我媽是不是讓你做媒人來著?” “是啊。你媽看上我表妹了,讓我給你們倆做媒。” “胡哥,你別聽我媽的,我不想找對象,也不想結婚,所以,你不用搭理她。” 我想起那天幾個村民說的吳大海和景燕有些感情瓜葛的事,就笑著問他,“大海,我聽說你和三燕好,是真的嗎?” 他一聽我的話,臉上的表情馬上緊張了起來,他和她媽一樣,肚子里藏不住事兒。 有什么心思全在臉上。 他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這事兒和你有什么關系?” 說著,轉身悻悻而去。 看他緊張的樣子,似乎真得和景燕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糾葛。 可是,這畢竟是人家的事,我這種外人用著著吃咸蘿卜cao辣心。 跟我沒有一毛錢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