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上山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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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暗暗叫苦。 狼崽子說的,這包藥最多能用十天半個月,就算是半個月。 半個月后怎么辦? 馬醫生也驚訝于這種藥的神效,跟我說想要去一點研究一下。 我拒絕了。 她不過是一個醫生而己。 就算是她能研究出個什么,她也不敢給陸秀雯用,畢竟她是官家的人,辦事會按官家的規矩辦。 而這包藥哪怕是點點滴滴,都是事關陸秀雯生命的。 陸厚德走過來,輕撫著陸秀雯蒼白的臉,溫言道:“秀兒,爸沒用,幫不了你,對不起。” 我今天才知道陸秀雯的小名叫“秀兒”,以前從沒聽陸厚德叫過。 護士過來說,患者需要住院觀察,讓我們出去辦住院手續。 我和陸厚德從里面出來。 陸厚德問我,“你那個藥是從哪里弄來的?” 我就把藥的來歷跟他說了一遍。 他陰沉著臉,緊皺眉頭,問我,“也就是說現在你手上只有這一句,需要還要用的話,必須得找溫小韜了?” 我點頭,“是的,這點藥只能維持十天半個月的,陸先生,你要想辦法呀。” 幾天后,陸厚德不知想了個什么辦法,和里面的溫小韜聯系上了,可是溫小韜提出:想要得到藥,必須得想辦法把他弄出去。 陸厚德花重金各處使錢疏通關節,可是到最后還是勞而無功。 我手中的解藥只剩下一半了,只能維持個五六天的樣子,而陸秀雯的病情卻越來越重,需要的量越來越大。 我和陸厚德都有些慌。 這幾天我心情非常不好,幾乎沒怎么去店里,店里一直是小橋未久在照看。 我呆在家里悶悶地看著電視。 雖說眼睛看著電視,可是電視里演得什么我一點也不知道,腦子里全是怎么找到解藥的事情。 “看來,我只能用那個盒子跟溫小韜換了。” 我腦子里想著,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 蹲坐在我旁邊的孫悟空突然跳了一下,“不行,那個東西有大用處的,你不能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孩子耽誤了大事。” “你滾一邊兒去,我的事用你管,現在陸秀雯的安危就是我最大的事。” 孫悟空一雙眼睛閃了閃,“做大事的男人,不能兒女情長呀,你這樣怎么做大事呀?天底下的好女孩子多的是。” 我沒好氣地說:“弱水三千,老子就喝她這一瓢。” 說著我拿起手機跟陸厚德說了我要用那個“天寶秘匣”跟溫小韜換解藥的想法,讓他去跟溫小韜淡一下,看他愿不愿意。 陸厚德似乎有些激動,問我,“小胡,你真得愿意用那個盒子救秀兒的命?” “你這不廢話嗎,她是我媳婦兒,她現在這樣了,一個盒子算個屁呀,你快點聯系那邊吧。” 過了大約兩個小時的時間,陸厚德給我傳來壞消息:溫小韜那邊拒絕交換條件,還是要陸厚德想辦法把他給弄出去。 我氣得把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 手機的顯示屏摔碎了,后蓋兒也摔掉了,可是我聽到了“嘀”的一聲短信提示音。 我馬上把手機給拿起來。 雖說顯示屏碎了,但是我還是看到了短信的內容。 是那個神秘人“峌石烏”發來的一條短信:是一個地址,還有一個電話號碼,后面是三個字,馬神醫。 地址是:西南某省某市某縣某鄉某村。 應該是西南某省一個鄉下所在。 不一會兒,他又發來一條短信:“只有這個馬神醫可以救你女朋友的命,速帶你女朋友去看病。記住,不管發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出示你身上帶著那根魚龍墜子。” 這個“峌石烏”又知道了我面臨的困境,又要幫我。 他到底是什么人呀? 為什么我身邊的什么事他都知道呢? 我正要給陸厚德打電話。 “峌石烏”又發來一條消息:此事一定不要告訴陸厚德,切!切!!! 最后的“切”字后面是三個驚嘆號。 我馬上給他打了電話,我想問問他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幫我? 還有,為什么這么大的事不能讓對方沒有接聽。 不過又發來了一條短信:“不要給我打電話,也不要給我發短信,一切按我說的辦,千萬不要讓陸厚德知道此事,切!切!!!”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峌石烏”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之前的幾次事已經證明了,他不會騙我,更不會害我。 他說不要讓陸厚德知道,必定有不讓他知道的道理。 我得聽他的。 我馬上給小橋未久打了電話,要她買我、小橋未久還有陸秀雯三個人去那個城市的飛機票,越快越好。 然后,我打了輛車來到醫院。 病房里陸厚德在陪著陸秀雯。 我向陸厚德示意了一下,然后出了病房。 陸厚德跟了出來,問我:“什么事?” 我跟他說:“我已經找到可以求秀兒的辦法了。” 他一喜,“什么辦法,需要多少錢,我來拿。” 我搖搖頭,“錢的事不需要你cao心,只是你不能跟我們一起去。” 他愣住了,“為什么,她是我的女兒,這么大的事,為什么我不能跟你一起去?” 我大聲吼道:“我說不能讓你去就不能讓你去!” 他很堅持,“不行,我不去我不放心,我必須去。” 一個護士走過來冷著臉說:“你們吵什么呀,這里是醫院,想吵外邊吵去。” 這個時候,就聽見陸秀雯在病房里喊:“你們倆不要吵了,進來說。” 我和陸厚德走進去。 陸秀雯無力地說:“你們倆個吵什么呀,還得背著我?” 陸厚德把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陸秀雯看了看我,問道:“凱文,為什么不能讓我爸去呀?” 我無奈地搖搖頭,“我不能說。” 陸厚德生氣地吼道:“我不去,你害了秀兒怎么辦?” 我反吼道:“她不去,她能活多少,我是她男朋友,將來就是她老公,我為什么要害她?” 陸秀雯虛弱地揮了揮手,“好啦,你們倆別吵了。爸,凱文說得對,我如果不去,用不了多少也得死在這兒,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陸厚德低下了頭。 過了一會兒,他掏出一張卡,“這里有三百萬,密碼是秀兒的生日最后六位,你拿著吧。” “我有錢,不用你的錢。” 陸厚德把卡強塞到我手上,用半哀求的語氣說道:“你就不能讓我盡一下作為父親的責任嗎?” 陸秀雯說:“凱文,你拿著吧,要不然,我爸也不好受。” 我只好收了他的卡。 我去辦理了出院手續。 過了一會兒,小橋未久給我打來電話,說飛機票已經定好了,下午三點的飛機,離現在還有一個半小時,她現在已經打了輛出租車在樓下等著。 我和陸厚德攙扶著陸秀雯從醫院里出來,上了出租車,直向飛機場馳去。 飛機一落地,我讓小橋未久看著陸秀雯,我自己去一家租車公司租了輛越野車,載著她們倆向那個小山村急馳。 這個小山村離那個市非常得遠,我開了三個小時的車才到了那個鄉,天已經早就黑了。 我不熟悉情況,不敢冒險在大晚上的走山路,所以,就在鄉里的一個小旅館里阻了一間房。 我本來想租三間的,可是小旅館里只剩下這一間房了,房里只有一張單人床。 我只得又跟老板另外租了兩間行軍床。 半夜里,陸秀雯又犯病了,我馬上給她灌了一點藥,可是并沒見好,沒辦法,我只好把所有的藥全給她灌下去,她才緩和了一些。 現在,我手上一點藥也沒有了。 也就是說這次去找那個老神醫必須能把陸秀雯治好了,否則的話陸秀雯一定會死在這里。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我們就出了那家小旅館,向那個小山村進發。 我按導航儀往前走。 我們的車上了一座山,山路很窄,只有一輛車的寬度,而且非常得難走,不停地顛簸。 我回頭看了陸秀雯一眼,“秀兒,你沒事吧?” 陸秀雯的臉紅紅的,紅得很不正常,她嫣然一笑,“我沒事,你安心開車吧。” 我點點頭,繼續往山上開。 山路越來越不好走,崎嶇蜿蜒,全是石頭,而且山坡上不時得會滾下來一塊石頭,幾次差點砸到我們的車。 而且開始下雨了,雨越來越大,山路也變得越來越泥濘了。 我小心翼翼地開著車,盡量不讓陸秀雯顛到。 過了一會兒,我就聽見陸秀雯在后面憂傷地說:“凱文,如果我死了,你也不用把我運回去,就在這個山上把我埋了,就行了。” 我壓抑著自己的悲傷,回過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你想埋在這兒,咱們小兩口兒要埋也得埋在一起,我可不想埋在這荒山野嶺的破地方。” 小橋未久突然喊道:“小心!” 我扭回頭一看,只見幾塊籃球大小的石頭從山坡上滾了下來,我急忙剎車,要是已經晚了,有一塊大石頭正砸在車的前面。 我再啟動時,車子已經不能動了。 我讓她們倆在車里不要動,我冒著雨鉆出了車,把車上的那塊大石頭推下去,費了好大的力氣把被石頭砸變形的機關蓋兒打開。 里面的幾個管子被砸斷了,水和油不斷地往外淌。 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根本沒有停車場。 我氣得狠狠地砸了一拳,“這是老天要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