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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會孤高的在冰上舞蹈著、溫柔的擁抱著自己的影子的白鶴,好像又出現在了他面前。 神宮寺泉一瞬間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神智昏沉茫然,幾乎又回到了那種冰雪環繞即將死亡的恐懼里去。 “哇——” 那青年注意到了他的醒來,忽然靠近,大聲地喝了一聲。 這一聲一出來,他身上那種矜貴孤傲的氣息一下子毀了個徹底,是與鶴般高傲氣質完全相反的熱情性格,愉快爽朗的聲音里都是滿滿的快樂。 “哈哈哈哈哈嚇到了嗎?抱歉抱歉,主殿終于醒了,鶴等了好久啊,要避開短刀的偵查跑進來真是不容易。” 白衣的鶴微微垂著睫毛,眼瞳里的金色光芒清澈明亮,滿含著好奇和愉快的意味。 神宮寺泉懵逼地眨眨眼,這是誰啊?! 他眼珠轉了一圈,木質的天花板,窗臺上一盆野花,木窗半開著——看來這就是那只白鶴進來的途徑了。 是本丸沒錯。 所以,這也是一振新的刀劍嗎? 神宮寺泉張了張嘴,想說話卻沒有發出聲音。 哦,忘記了,長久陷在沉睡中的身體,沒有經過復建,想說話還真是挺難的。 那只白鶴看出了他的窘迫,并沒有叫人,而是伸手靠近他,輕松地將神宮寺扶起來坐好,變魔術般從身邊拎出了一個茶壺和一個杯子。 溫熱的茶水流淌進陶制的杯子,細小的水珠濺起來,好像在杯子里開出了一朵朵花兒。 他將杯子貼近神宮寺的嘴唇,笑瞇瞇地說:“我特地從廚房里找出了蜂蜜哦~嘗一嘗甜不甜?” 豐潤的水流流入口腔,枯澤的唇舌一瞬間就嘗到了那種甜蜜溫柔的味道,連帶著長久沉睡的身體都蘇醒了。 一杯水分了三次才喝完,神宮寺靠著枕頭,將視線投向這只異常活潑的付喪神。 “喲~我是鶴丸國永,突然降臨此地是不是很驚訝?”銀發金眸的青年放下杯子,雙手安放在膝蓋上,一個非常鄭重端正的姿勢,然后對著神宮寺泉說出了這句話。 “啊……終于說出來了!”他很高興地湊近神宮寺泉,眼睛里金色的光芒耀眼的令人心馳神迷,“一直想著要主殿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我才行,不然真是辜負了我這么久的排練啊哈哈哈哈……咦,有人來了,那我先走啦,下次再一起玩喲~” 不等神宮寺泉說什么,白衣的鶴動作利落輕快地收好東西,往懷里一抱,輕手輕腳推開窗戶,腿一邁就踩上了窗臺:“晚點再來看你!” 白色的袍袖如風帆張開,他跳下去的樣子優雅而輕盈,仿佛背生雙翼,踏著風雪而去。 “鶴……”神宮寺艱難地從艱澀的嗓子里擠出這個詞,忽然就笑了。 第35章 番外·上 柔軟的絨布擦干凈玻璃上的最后一滴水珠, 年輕的酒吧老板將這只高腳杯倒掛好,填補上了杯架上那個逗號般的空隙,光線透過這排整齊剔透如水晶的玻璃制品,在酒吧老板金色的頭發上灑下了一圈朦朧迷離的彩色光暈。 午后的酒吧安靜得有些過分, 雖然并不是通常意義上的營業時間, 但對于這間酒吧來說, 這樣的氣氛從他接手酒吧以來, 可是從未有過的呀。 孤獨,安靜,這之類有些矯情的詞語, 竟然也有一天會和HORMA聯系在一起嗎。 將吧臺上最后一個復活節彩蛋裝飾品收到腳邊的紙箱子里, 把塞得滿滿當當的箱子用膠帶封好, 和它那些同類們疊到一起, 草薙出云摸出煙盒, 敲出一支煙咬進嘴里。 他沒有點煙, 只是看著空蕩蕩的酒吧出了會兒神。 相較于這間裝潢精致, 同時細節又頗有意蘊的酒吧來說, 這位老板的年紀看上去有些小了,還有著過分俊美的容貌和顯而易見的溫柔氣質。身上一看就價格不菲的襯衫將他的好身材勾勒的一覽無遺, 連帶墨鏡下看不清瞳色的眼睛都極其誘人, 那是一種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混合著他身上醇厚的煙草味道和淡淡的香水味, 把這個男人襯托的像是某種從事特殊職業的男性。 草薙出云的視線凝固在吧臺前的那個位置上,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忽然咬著煙嘴笑了起來,笑完了,搖搖頭, 走過去拉上了厚重的酒紅色法蘭絨窗簾。 失去唯一光源的酒吧立刻昏暗下去,他繞過樓梯邊幾只紙箱,拉著防塵塑料布細致地蓋在吧臺上,吧臺上還遺留著幾處細碎的痕跡,像是煙灰落在了上面,還有人為的撞擊的痕跡,看上去主人十分愛惜它,盡力把每一處都打理得干干凈凈。 但最終,閃爍著牛油般細膩豐滿色澤的胡桃木吧臺還是安靜地任由主人將它掩蓋。 草薙出云盯著被蓋住的吧臺愣了好一會,終于低下頭,一手護著ZIPPO的火焰,點燃了嘴里的煙。 小小的橘色火光亮起,把他眼底的青黑的疲倦照的清楚無遺,淡紫色的煙霧立即升起來,遮住了他有些悲哀空茫的眼神。 十束死去,赤組的王也為復仇堵上了自己的性命,最初的鐵三角生生死死相隔黃泉,就留下他一個,有什么意思呢。 被遺留下來的吠舞羅軍師深深吸了一口氣,肺里充滿了熟悉的煙草味道,這是周防尊留下的最后一包煙,有著極其霸道的效果,長期失眠引起的大腦劇烈疼痛被這味道短暫麻痹,給了他一種虛幻的安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