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髭切看清了他眼底的絕望和懼意,笑的更真切了,慢慢拔出捅進他胸口的本體刀。 不遠處的宗像和周防都保持著沉默,倒在地上的銀發少年無聲無息,伏見忽然按住耳機,不知道聽見里面說了什么,他猛地轉向地上的少年:“監測到第七王權者的威茲曼數值!他沒有死!” 宗像和周防同時動了,髭切連頭都沒有回,反手就用盡全力甩出了手里的刀,天空一下子被紅藍交錯的光芒映照的彷如白日。 一團虛幻的白色煙霧從少年身體里竄出來,那是一個狐貍臉形狀的東西,盡管沒有人類的五官,卻一眼就能看出那種詭異的狡猾。 它一聲不吭,從銀發少年身體里冒出來就想逃,卻被后面的藍色光芒籠罩了個嚴嚴實實。 “放開——我可是無色之王!你們怎么敢——” 重疊的各色人聲交織在一起發出慌亂的哀鳴,宗像展開王域,將它按在地上摩擦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周防尊的火焰被藍色的王域沖到一旁在欄桿上撞出了一個大洞,而那振太刀后發先至,如星辰墜落,帶著不容質疑的威勢,竟然捅破了宗像的王域,將那只狐貍當中穿過,死死釘在了地上! 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叫戛然而止,聽的在場的人頭皮一麻。 唯有擲出刀的髭切神情不變,而那團煙霧凝固了片刻后,驟然崩裂! 第七王權者,無色之王,確認死亡。 宗像看了那個銀發少年一眼,對淡島世理一頷首,女副長立即前去查看那個無辜遭難的家伙,而髭切壓根沒有去管插在地上的刀,轉身就疾步走向神宮寺泉。 “家主——” 十束和藥研都很沉默,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付喪神們的腳步都遲疑著停了下來,連周防尊和宗像都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并壓低了呼吸。 草薙出云一直站在邊上,他抬起慘白的臉,看著周防尊,良久,才極慢極慢地搖了搖頭。 深藍色的制服凌亂逶迤了一地,帶血的手失卻了全部的血色,垂落在地上,指尖都是沙土,白的好像能反射出光。 宗像握緊了腰間的佩劍天狼星,冰冷的金屬貼合著手掌,這溫度讓他的心口都好像冷了下去。 髭切是第一個動的,他走過去,單膝跪下,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滿身鮮血狼狽不堪的人身上。 已經停止呼吸的身體安靜極了,依偎在十束懷里,臉上有著很淡的一抹笑意。 髭切伸手拉起神宮寺冰冷的手,很有耐心地用干凈的袖子給他擦去指尖的塵土與鮮血。 像是夢境初醒,十束睜大了眼睛,面前的人,身體在慢慢變得透明! 不只是他,其他握著刀劍的人都是一樣,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變得單薄透明。 有靈力連接,就說明審神者還活著,但是這的確也是一次觸目驚心的死亡。 付喪神們都沉默著看著那具尸體,收刀歸鞘,朝著他低下頭,單膝跪地。 髭切輕輕把擦干凈的手給他攏進衣服里,撥開有點凌亂的頭發:“那么,期待再見,家主。” 十束再次睜眼,天臺上只剩下了赤青兩撥人,空蕩蕩的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存在過。 懷里的軀體還帶著很淡的體溫,他忍不住抱緊了他,腦子里忽然閃過神宮寺說了兩遍的那句話。 像是箴言,又像是鄭重的宣告。 這只是一個新的開始。 第34章 白鶴 雖然又經歷了一次死亡, 但是出乎神宮寺泉預料的,他竟然沒有那種靈魂脫離身體的撕裂感。 無論是窒息、嗆咳,還是疼痛,都像是一場遙遠的大夢, 從他的身體里輕輕漂浮而去, 他幾乎是帶著安睡入夢的閑適閉上眼睛的, 等到醒來之后又會成為一個誰也看不見的幽魂了吧, 但是奇怪的,他這次完全沒有以前死亡時的那種不甘呢。 可能是因為這次死亡是他心甘情愿的緣故? 說起來,神宮寺泉身邊其實并沒有出現過什么能夠結交的朋友, 倒也不是說別人不夠好, 也不是他眼光太高, 只是他過去無數次的醒來, 都不得不面臨一個很快就會離世的事實, 于是也自然失去了想要好好交一個朋友、維持一段關系的想法。 友情是這樣, 愛情當然更是這樣。 神宮寺泉不介意和別人發生關系, 但那只能局限在單純的rou體關系上, 畢竟對于一個活的朝不保夕的人來說,談海誓山盟天長地久實在是一件太殘忍又太諷刺的事情了, 他雖然渣吧, 但是還不至于無良到去欺騙人家的感情。 而且……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 神宮寺泉到現在還是個雛兒, 連小嘴兒都還沒有跟別人親過的那種。 想想就覺得真是太慘了。 在難得獲得的輕松中, 他百無聊賴地想著這些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要是有機會的話, 要不要試試和女孩子交往一下呢……或者男孩子也行。他對于性別之間的溝壑觀念很薄弱,畢竟連貓貓狗狗都做過,怎么可能沒有當過女孩子, 對象是男是女好像都沒有什么區別…… 這么想著,連神宮寺自己都不由得驚訝起自己的博愛了。 然后,仿佛是引力驟然加大,地面呼喚著游子的歸來,安靜漂浮在黑暗中沉睡的魂靈回應著這來自遠方的聲音,在甜美的夢境中,化成星星點點的金色熒光,山呼海嘯著奔流向未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