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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是微微合攏的,透過那扇生銹的鐵門,他能聽見若隱若現的哼唱,癲狂快樂不成調的歌聲撥動了他腦子里那根絲弦,茫然的白霧驟然散去,那歌聲如同利箭扎進了他心口。 這是! 他睜大眼睛,是和剛才……一模一樣的情景! 他下意識地想后退,卻發(fā)現自己動彈不得,這一方時空好像凝固一般,他停頓在了這一刻,保持著單手要推門的姿勢。 一具溫熱的軀體貼上他的后背,那是一個溫柔的充滿安慰意味的擁抱,一觸即分。 “就當那是一場噩夢吧,再見,十束君。” 頭頂的燈光凝固著,身后的人轉過來,十束這才看清了那個人的臉,他的臉色白的不正常,一點血色都沒有,好像一碰就會碎裂,包裹在深藍色制服下的身體有點佝僂,他像是承受著什么巨大的痛苦,對十束點點頭,然后坦然自若地代替十束推開了那扇門。 等等……不要過去! 十束拼命想從嗓子里發(fā)出點聲音,或是動一動手指,無論什么,只要能拉住他…… 只要—— 好像看出來了十束瘋狂的抗拒,他回頭,姿態(tài)平和,舉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上,奇異地一笑,眼底有一星鬼魅般妖艷的流光一閃:“不要抗拒,多多良,這只是一個新的開始罷了。” 這是神宮寺第一次這么親昵地叫一個人的名字,語氣滿是哄孩子般的溫柔,還有著近乎曖昧的甜蜜,這種奇怪又和諧的反差讓十束多多良都怔了一下。 然后那個挺拔的身影沒有一點猶豫,走上了天臺。 銀發(fā)的少年靠著欄桿正在哼歌,神宮寺泉歪著頭,打量一番這個剛才槍殺了十束的少年的背影:“我有點不明白你的目的。” 那個少年的聲音一頓,然后猛地回頭,看見神宮寺泉的瞬間,他似乎有點疑惑,不過這樣的疑惑很快消失,又成了扭曲的笑意:“我的目的?哈哈哈哈哈……我的目的就是宣告無色之王的存在!” 重重疊疊的聲音裹在一起,男聲女聲交織重合:“是你?!……不是十束多多良也沒有關系,你看上去也很好,殺了你,一樣能挑動青王和赤王——” 神宮寺泉還是第一次有被子彈穿透身體的體驗,也算是豐富了人生經歷? 身體接觸到冰冷的地面,兩段時間重合,被短暫停頓的時間又開始流動,連帶著他身體里的異能也開始奔流消失。 天臺的鐵門被猛地踹開,澎湃的火焰映紅了整個天臺,無色之王簡直要懵逼了,他明明特地查過,赤王應該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但是他沒有余力去思考這個了,赤王的攻勢來勢洶洶,他的能力根本不在攻擊方面,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只能逃跑。 逃跑…… 頭頂屬于白銀之王的飛艇按照時間表正好移動到頭頂,他原本的計劃是殺了十束后搶占白銀之王的身體,再挑動赤王的暴走,把鍋都推給白銀之王就好……但是為什么赤王會出現在這里! 他轉身就要跳樓逃跑,但是一堵暴烈的火墻擋在了他面前。 **** 酒吧里的付喪神們在同一瞬間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草薙被他們突如其來的靜默嚇了一跳,把手里的煙按進煙灰缸:“怎么了?” “主殿……” 幽靈般的私語掀起無聲的浪潮,又平息下去。 吧臺前的安娜手里舉著玻璃珠,清澈的大眼睛透過那個玻璃珠望過去,輕聲道:“改變了……未來……” 草薙的注意力立即轉移到了安娜身上,他們都知道安娜有一定的預知能力,眉頭一蹙:“安娜?你看見了什么?” 銀發(fā)紅眸的小姑娘看著他,眼里忽然就涌上了難以遏制的淚水:“出云,看不見泉了。” 付喪神們紛紛站起來,像是包裹在表面的皮囊脫落,藏在下面的鋒銳寒意涌動出來,竟然給了草薙一種他的酒吧里刀劍林立的感覺,讓他一瞬間的頭皮發(fā)麻,肌rou不受控制地繃緊起來。 刀劍…… 草薙猛然睜大了眼睛。 他想起來為什么他們的名字這么奇怪了。 那不都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刀劍名字嗎?! “噠。”一聲酒杯磕到桌面的清脆響聲喚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知道是誰先動的,付喪神們如同流光逐風,以一種常人絕對難以達到的速度沖出了酒吧,草薙目瞪口呆地看著酒吧里不到十秒就空無一人,一種沉沉的緊張感壓上了他的心頭。 “神宮寺泉……”他低低重復了一遍。 安娜對上他的視線,手指堅定地指向一個方向:“尊也在那里,出云……” 草薙點燃一根煙,將卷起的袖子放下來,鏡片后的眼睛里出現了屬于吠舞羅軍師的銳利神色:“比良坂大廈嗎……這挑釁實在是——” “希望他已經做好了覺悟。” 第32章 達摩克里斯之劍 他們面對的是一位王權者,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不是王權者,誰能在周防尊這樣的威壓下躲藏這么久。 十束多多良感覺自己像是在做一場離奇的大夢,夢境和現實里角色倒轉,原本應該擁抱著他的人躺在他懷里, 流著應該由他來流的血。 可能是因為幼年經歷, 十束多多良的性格看上去實在是沒有表面那么溫柔——不, 溫柔是真實的, 他對這個世界永遠懷抱著不會熄滅的熱情,卻也不會執(zhí)著于任何喜愛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