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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兔子斬殺的很匆忙,瞪著死不瞑目的眼睛,脖子上還在往下淅淅瀝瀝斷斷續續地淌血,皮毛上都是雜亂的草屑泥土,一只兔子的頭和脖子只連著一點可憐的皮,整個身子都在往下搖搖欲墜,另兩只死的也很慘,肚子前后開了個貫穿的大洞,連腹腔里面的肌rou內臟都清晰可見。 動物身上的血連帶著沾上了打刀的手指,那雙蒼白到病態的手上有零星的血跡還沒擦干,這三個額外的裝飾品硬生生地給他病弱的氣質里添上了一種名為“兇殘”的東西。 宗三左文字保持著憂愁的神情看著前方,好半天才慢慢地咕噥了一句:“氣息……變化了……籠子,又開啟了嗎……” 堀川國廣從走廊匆匆跑下來,看見他們回來了,立刻高興地招招手:“兼桑!” 黑發藍眸的脅差手腳利索地從和泉守手里接過了一部分稻子,仰著頭笑:“兼桑遠征還順利嗎?大家要現在就吃飯嗎,廚房已經做好了,但是……有一個好消息哦。” 宗三微微低下眼,青碧色的眼珠里有一種意料之中的情緒閃過。 “主人醒了哦,大家正在準備晚上的宴會,應該會很熱鬧吧。” 和泉守把手里的稻子換了只手拿著,騰出只手習慣性地按住腰間的刀柄:“哈哈哈哈哈……真是好消息,嗯,這么好玩的事情,當然不能沒有我的在場啊。” 一直不說話的山姥切國廣拉下頭頂的被單遮住臉,只露出一個尖尖的下巴,神情陰郁,一句話沒說就低著頭離開了。 堀川國廣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眼神里帶了點憂心。 作為同個刀派的兄弟,又是性格細膩的脅差,他對山姥切的性格算得上是十分了解。本來就是一振愛鉆牛角尖的打刀,又總是過不去心里那道坎,還容易胡思亂想,主人不醒的時候還好,大家都顯不出什么區別。現在主人醒了,他肯定又會開始糾結那些仿品不仿品的問題,然后對主人產生敬而遠之的想法吧…… 要是能懇請主人和他談一談就好了……但是這好像也不是簡單地談一談就能解決的問題啊…… 在心里滿是糾結的小天使這么想著,和和泉守踏上了走廊。 欸……還是先準備今天的晚宴吧,很快就會輪到山姥切的近侍,或許主人那樣的性格意外的克他也不一定呢…… **** 剛剛醒來不久就被灌輸了一堆關于本丸和付喪神的介紹,神宮寺泉還處在短暫的宕機中。 他們講述的內容雖然離奇了一點,但神宮寺泉非常自然地就接受了,這接受過程甚至自然的出乎了他自己的預料,更確切的說…… 他似乎在什么地方早就聽過了這些東西。 而且…… 他沉吟半晌,將目光轉向不遠處背對著他正在翻書的藥研藤四郎。 總感覺,這些付喪神也很眼熟啊,這種眼熟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是以前在哪里見過嗎?這振短刀一看就很可靠的樣子,而且……那種隱隱的畏懼感是怎么回事…… 過去流浪的時間太久了,久到他已經記不清自己來自于哪里,也記不清自己的身世,偶爾會有模糊的記憶片段出現,也都是前后不搭的碎片,他早就已經放棄了去尋找那不知道有沒有意義的身世。 而現在的這種眼熟,能不能認為,他也許在不經意間找到了點什么呢? 常年借用他人軀體的神宮寺泉根本沒有想過,他這次運氣這么好,直接一頭栽進了自己的殼子里。 同樣是多次輪轉的原因,他總是習慣了假裝大尾巴狼,不管有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絕對不能露怯,萬一被抓出來不是原裝正版,那就糟糕了。 不過聽著這次的角色扮演不難,畢竟付喪神們都沒有見過原本的審神者是什么樣子,他現在的任務就是…… 保證自己不要掛掉。 啊啊啊啊這個身體真的很弱啊!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弱的身體!感覺翻個身就會斷氣,多說一句話就會咳血,走幾步路就會累到猝死——不,準確的說他現在還不具備行走的能力。 神宮寺泉沉著臉,他邊上還坐著兩振小短刀,粟田口家的短刀雙胞胎正握著他的雙手,認真地低頭替他揉著手指做復建…… 對,一個植物人想要恢復沉睡多年的身體機能,哪里是這么簡單的事情啊!他現在甚至連話都還說不清楚,舌頭僵硬的壓根兒不聽使喚。 而且他沒有說,他現在每一個動作都疼的死去活來,只能憋在嗓子眼兒里不發出一點聲音。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這具身體的緣故嗎?明明其他的身體都沒有這樣,總感覺靈魂缺少了很大一部分,或許什么時候會暴斃也說不定吧…… 這么淡定地想著,他往后靠了靠。 后面溫熱柔軟的軀體似乎發出了很低的笑聲。 一只手落在他臉上,掌心的溫度讓體溫極低的神宮寺泉發出了一聲喟嘆。 “哎呀,家主這是在撒嬌嗎?” 非常甜蜜柔軟的聲音從頭頂響起,金發的太刀笑的瞇起了眼睛,抬手小心地抱住了神宮寺泉的上半身。 被他抱住的人悄悄翻了個白眼。 呵,還說我,你自己現在不也是個半殘疾人。 剛剛顯形的刀劍從鋼鐵之軀中蘇醒,獲得了人類的身軀,得到了掌握自己的能力,同時,也被迫開始學習身體的使用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