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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觀眾和旋律,只有兩人清淺的呼吸與輕輕轉動的影子,月亮漸漸從云后露出了臉,于是月輝移行,讓明暗交錯處更加分明。 澄不自覺走出了婆娑樹影,斯夸羅跟隨著她前行,而第一縷光落進他的眼眸時,卻不小心觸碎了一個夢境。 斯夸羅松開了她的手,停住腳步。 澄不禁望向他,他站在光影交接的地方,銀發(fā)上流淌著月的清輝,肩膀卻被暗影籠罩。 “澄,我要走了。” 他輕聲說。 “路斯利亞說得沒錯,最近的確不會很太平,暫且不要再回公寓了,到其他你認為安全的地方去吧。” “那么,貝爾……” “我會把他帶回瓦利亞的?!?/br> “我呢?”她問道,“我不能去瓦利亞嗎?” “貝爾是屬于瓦利亞的。除了瓦利亞,他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 斯夸羅很淡地笑了一下。 “但是你不一樣,澄?!?/br> 他說。 “你可以去的,應該去的地方,還有很多……” 斯夸羅伸出了手,似乎是想握住什么。 但是最后,他不過是輕輕地推了澄一下,向著更光明的方向。 “去吧,澄?!?/br> 斯夸羅只身回到瓦利亞的時候,xanxus看起來似乎并不驚訝。 “為什么沒有把她帶回來?” 在對他的下屬發(fā)問的時候,他看起來甚至稱得上平靜。 而斯夸羅也不打算辯解什么。 “是我違抗了指令?!彼谑最I身前單膝跪下,低下了頭顱,“請給予我相應的懲罰……” 話音未落,xanxus拽住他的長發(fā),強迫他抬起了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br> xanxus赤紅的眼瞳流露出譏諷的笑意。 “你以為這會改變什么嗎?” 他說。 “不,你只是毀掉了我為她準備的特等席而已?!?/br> 九代首領久久地望著窗外,似乎是在眺望月色,又好像只是單純地沉浸在了思考之中。 他放在手邊的茶已經(jīng)涼了,澤田家光忍不住出聲打破了寂靜。 “boss……” “啊,家光。” 他回過神來,但仿佛還尚未完全脫離剛才的思緒。 “我在想……就算是xanxus成為了十代首領,屆時接任門外顧問一職的澄一定也能將他引向正途……” “抱歉,boss。”澤田家光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這是不可能的。” “……沒錯?!?/br> 老人苦笑著,舍棄了空想與不可實現(xiàn)的假設。 “如果其中有誰真的做錯了?!彼v地說,“那也不會是那兩個孩子?!?/br> 澤田家光還想說些什么,但終究開始沒有開口。 事到如今,再爭辯對錯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xanxus應該不會傷害她,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委托了reborn?!?/br> 他嘆息道。 “無論如何,她不應該被扯進我和xanxus之間的錯誤中?!?/br> “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已經(jīng)來不及了?!?/br> xanxus說。 “我會發(fā)動反叛,然后殺了現(xiàn)在的彭格列首領。”他冰冷地笑了一下,“或者是我被殺死——無論如何,她應該看著這一切?!?/br> 斯夸羅沒有說話。 “你覺得誰才是錯誤的那一方呢?” xanxus忽而松開了手,任憑對方重重落回地面。 “九代首領是正確的,她也好像一直是正確的。” 他低語道。 “有的時候,我想我也憎恨著她?!?/br> “看見她微笑的時候,我許多次地想象過當那雙眼睛滿溢著痛苦,悔恨的眼淚從中流出的光景又是怎樣的。” 遺憾的是,現(xiàn)在他大約無法看見她是如何一點點陷入絕望了。 “那就等待吧。” 他想著。 等到鮮血和背叛讓彭格列與瓦利亞染上陰翳,而新的秩序從烈火中誕生…… 即使他也不知道此時被混沌的仇恨和憤怒層層包裹,卻依然如同心臟一樣頑強跳動的——愛著她的那個核心會繼續(xù)抗爭還是走向破滅…… 但至少在那時,他不是死了,就是已經(jīng)擁有她了。 第99章 the Last Dance.下 很難說白蘭和reborn誰才是最先注意到澄走進來的人。 那時他們正在交談, 身旁的三角鋼琴不僅掩藏了兩人的身形, 同時為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提供了一道聊勝于無的屏障……不過在這樣人來人往的場合中,如果他們有意回避,的確很難讓人注意到這個角落所發(fā)生的事情。 就在澄出現(xiàn)的一剎那,兩人不約而同地停止了交談, 雖然只有很短的時間, 但彼此都發(fā)現(xiàn)了對方視線的落點。 “……你的回復呢,白蘭。杰索先生?” 可以確認的是,先收回目光的人是reborn。他引回話題,不著痕跡地觀察著白蘭的神情。 “樂意至極。” 白蘭微笑了一下。 “不過,你們真的能給予我這種程度的信任嗎……澄是未來門外顧問的備選人之一, 就這樣把她交給我這樣來路不明的……” “并不是交給你?!眗eborn斷然道, “只是利用你來轉移她的注意力而已,請千萬不要會錯意?!?/br> “真是嚴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