懺悔的手,微微顫抖_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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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ngaroundtheroses, Apocketfullofposies, Ashes!Ashes! Weallfalldown.” 歌聲與那五道影子唱出來的一模一樣,甚至比它們唱的要好聽許多。 馬金毛回頭看了她一眼,焦躁地甩了甩蹄子,不明白她突然唱這首歌做什么;沈卯卯卻眼尖地看到了地上隨著她的歌聲而漸漸凝出實體的影子。 平民們也見到了這極為不科學的一幕,沖在最前面的男人后退了兩步,恐懼慢慢爬上了他的臉龐:“這……這是……”紅袍主教被嚇得夠嗆,低頭念起了圣經。 男人不知道想了什么,眼中閃過算計的光芒:“你們看!她們果然是惡魔!大家快抓住她們!不能讓她們召喚出地獄的魔鬼!” 一大堆人咆哮著沖上來,他自己卻悄悄地退至人群之中,不敢往前上。 被召喚出來的五道影子已經凝實了一半,婁京墨的歌聲停了下來,它們開始自己唱歌。 “走!”婁京墨一甩韁繩,馬金毛抬腿就向著一個人少的口子沖了過去。 主教差點被慣性甩下去,沈卯卯一把薅住他的胳膊,大吼道:“抓穩了!” 馬金毛撞飛了一個手持武器的人類,人墻中出現了一個缺口。旁邊的其他人伸手想要扒住馬車,婁京墨和沈卯卯看準伸上來的手,一打一個準,像是砸底地鼠一樣把冒頭的人全都砸了下去。 幾聲慘叫響起,伴隨著越發嘹亮的歌聲。 馬蹄“噠噠”,帶著他們沖出人群,駛入更廣闊的馬路。 兩邊的房屋漸漸增多,卻依舊是漆黑一片。沒人開燈,窗后卻有許多雙眼睛,掀開窗簾默默地觀察著街上的一切。 瘟疫開始傳播,人人自危,除了那波借著惡魔的名頭排除異己滿足自己私欲的人外,街道上空無一人。原本繁華的城市因此變得蕭條,甚至隱隱透露出一股死氣。 走出去一小段距離后,身后才隱隱傳來幾聲模糊不清的尖叫。 沈卯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就聽見身旁婁京墨涼涼地說道:“不忍心?” “沒有沒有。”沈某人瘋狂搖頭:“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在想這個副本到底想表達什么。” 紅袍主教自動忽略副本相關話題,自顧自地吟唱光明圣經,懇請著神的垂憐。 脫離危險之后,馬金毛的腳步漸漸慢下來,平緩前進。 婁京墨思考片刻,說道:“我猜這場游戲有一個大主線,幾條小支線。”大支線就是鼠疫,其中一條小支線大概與男爵和他的女兒們有關。 沈卯卯開始回想劇情,游戲才過去一天,她們卻觸發了無數劇情,說這次副本不難都沒人信。 又過了一會兒,主教的圣經誦讀完畢,他睜開渾濁的雙眼,說道:“光明神會保佑眾生,所有的罪孽都可以在烈火中被洗滌,包括你我。” 婁京墨皺起了眉頭:“你什么意思?” 主教的臉上還帶著剛才倒地蹭到的泥土,讓他此刻嚴肅的表情顯得有幾分滑稽。他不喜不悲,抬頭望著天空,絲毫沒有剛才那股世界觀都崩塌了的崩潰感:“這是神對我們的懲罰,所以我們才無法反抗,但這都是對我們有益的。” 他叭了個叭叭叭叭叭說了一大堆,無非都是一些“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之類的心靈雞湯,聽得沈卯卯忍不住用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想把他從馬車上扔下去。 好在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引起了兩個女孩的不耐煩,嘆了口氣閉上了嘴,不再說教。直到路過一座燈火通明的教堂,他才開口道:“謝謝你們的幫助,將我放在這里就好,神會保佑你們……” 馬金毛自動停車,老主教顫顫巍巍地從馬車上下去,步履蹣跚地走向教堂。 婁京墨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高聲問了一句:“你的神會犯錯嗎?” 主教身體僵了一下,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踉踉蹌蹌地走遠了。 馬車又繼續前行。 沈卯卯問她:“婁姐,你發現什么了?為什么突然那么問?” 婁京墨道:“我覺得他剛才說的那些不像是在描述瘟疫。” 沈卯卯也不是傻子,恰恰相反,她的智商完全在線,聽婁京墨這么一點撥,她幾乎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與其說是瘟疫,那個主教更像是在說游戲。 游戲的制作者就自稱為神,認為自己可以審判別人的罪惡,并對他們進行主觀上的寬恕…… 先不說他這種行為的合法性,單論他通過自己的喜好判斷選取游戲者的方法就能知道,這位“神”并不是徹徹底底公平公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