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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他連孩子也不認了_176

    然而心中的恐懼不斷地擴大,他總覺得程郁已經(jīng)徹底離開自己了,而到了現(xiàn)在,他仍是沒有記起程郁來。

    “程郁……”

    他輕輕叫著他的名字,希望他能突然睜開眼,像是從前那樣,眼角上挑,帶著譏誚,叫他盛老師。

    “你還打算這樣躺多久啊?我再等你一會兒,只等你一會兒啊,”盛柏年的背靠著身后的床鋪,坐在地上,鮮血浸透了盛柏年身上的襯衫,仿佛燒紅的煤炭灼燒著盛柏年的后背,盛柏年仰頭看著屋頂,他自言自語說,“等會兒你應(yīng)該就會醒來吧?我再被你這樣嚇幾次,早晚有一天心臟得被你給嚇出毛病來……”

    盛柏年捂著胸口,從路上發(fā)生了事故后他的心跳就一直就沒有正常過,時間緩慢地流走,他閉上眼睛,程郁好像又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只要伸一伸手,就能夠碰得到。

    但是盛柏年又不敢碰他,他怕自己再一動手,他又消失不見了,他只想多看他一會兒,想要他對自己笑一笑,就算是罵他一頓也可以,只要別像現(xiàn)在這樣一動不動冷冰冰地躺在床上。

    盛柏年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仍舊是對面雪白的墻壁,他的聲音中帶著祈求,他對程郁說:“程郁,你別嚇我了,好嗎?”

    “別鬧了,我數(shù)三二一,你醒過來好不好?”

    “三、二……”他停了很長一段一時間,終于將那個一緩緩?fù)鲁觥?/br>
    盛柏年僵硬地回過頭去,程郁仍然無聲無息地躺在床上,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恍惚間,仿佛他已經(jīng)死去了多年,只是尸身不曾腐爛。

    “你這回睡得可太久了點……”盛柏年的聲音中已經(jīng)帶了顫音,“你再不醒過來,我就給言言打電話了。”

    任憑盛柏年怎樣的祈求、威脅,床上已經(jīng)死去多年的青年依舊無動于衷,他什么聽不到,也不會回應(yīng)他什么。

    或許盛柏年還要過去一段時間才能夠明白這一切。

    盛柏年從地上起身,在床邊坐了一會兒,低著頭看向床上的青年,他心中積累了許多話想要對程郁說,可現(xiàn)在他什么也說不出來,好像在突然間失聲,變成了一個啞巴。

    他的手掌撫過程郁的臉龐,手下的皮膚比剛才剛為冰冷。

    他緊緊注視著程郁,希望他目光中的程郁能夠出現(xiàn)一點變化,哪怕只是一點就好,但是他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

    還要多久呢?究竟還要多久程郁才能夠再次醒來呢?

    盛柏年抬起頭,目光在半空中凝駐了片刻,房間里在程郁不知道的角落里安裝了好幾個監(jiān)控,盛柏年打開手機,將今天晚上的監(jiān)控找了出來,他想要知道在自己不在的這短短的甚至都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監(jiān)控里顯示著,在他離開不久后,程郁便回到了屋子里,坐在床上,手里握著筆,低頭在筆記本寫著什么東西,盛柏年不敢快進,生怕自己會錯過什么重要的東西。

    程郁寫一會兒,停下,按著額頭,似乎是在沉思自己接下來該寫什么,然后不久后,他又繼續(xù)寫下去,這樣斷斷續(xù)續(xù)寫了半個多小時,才算終于寫完,程郁將手中的鋼筆放下,筆記本直接那樣翻開著的,放在了床頭的柜子上面,之后,他好像是有點累了,在床上躺下,閉上眼睛。

    只看到這里,盛柏年完全想象不出來程郁身上的那些傷,流出的那些鮮血,都是怎么造成。

    不過很快盛柏年就知道答案了,他眼睜睜地看著監(jiān)控里那個躺在床上的青年,就在某一個瞬間,他的身體出現(xiàn)了巨大的淤青和傷口,不過轉(zhuǎn)眼之間,鮮血已經(jīng)滲透了他身上單薄的衣服。

    程郁仍是感覺不到疼一般,嘴唇微動,似乎說了什么,盛柏年聽不到。

    五年前的他同樣沒有聽到。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盛柏年的眼睛中滾落下來,啪嗒啪嗒落在手機的屏幕上面,他想要透過屏幕碰到里面正在死去的青年,又很快意識到其實他就在自己的身后,盛柏年側(cè)過頭,看著床上的程郁,聲音沙啞,問程郁:“你都在想什么呢?”

    他忽然想到視頻里程郁在筆記本上寫了很長時間,他連忙抬頭看向床頭的柜子,筆記本就在那里,一直沒有合上,只不過被盛柏年買回來的蛋糕壓在下面。

    盛柏年那本筆記從蛋糕下面抽了出來,拿在手里時,卻又有些不敢再看下去了,好像有些事他不來面對,就好像從來不曾發(fā)生。

    盛柏年什么時候竟然也淪落到要自欺欺人的地步了。

    他低下頭,看著筆記中程郁留下的文字,前面幾行以盛先生盛老師這樣的稱呼的開頭段落都被程郁給劃去了,他在寫這些文字的時候不知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他最后選擇了用盛柏年這樣連名帶姓地稱呼他。

    “盛柏年,我不知道你會在什么時候看到這封信,不過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在了,這一次是真的不在了,你也不必再等著我醒來,所以這具尸體你該怎么處理便處理了吧,很抱歉一直沒有告訴你真相,也很抱歉在這樣的日子里,讓你看到這一幕……

    “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反思,在平海的時候或許不該與你相認,我明明知道自己的時間所剩無幾,卻仍舊偏執(zhí)地希望你能夠記起我來,我偶爾會覺得自己很自私,但有時候又會覺得這是你欠我的,是你五年前先扔下我……算了,不說這些,說起來也沒什么意思,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我還要糾結(jié)過去那些瑣事,有點說不過去,而且也沒有意義了,五年前我們其實也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山無棱天地合的感人愛情故事,就像是每對普通情侶那樣,所以你也不需要掛念太多,以后你一定還可以遇到新的愛人,從前的那些記憶你也不必緊抓著不放,只是不管以后你會與什么人在一起,言言畢竟也是你的孩子,我不在了,你幫我多照看他一點。

    “謝謝你五年前陪伴我走過那段不太好的歲月,真的很謝謝,你能出現(xiàn)在的生命中,對我來說,更多的還是幸運,如果沒有你,或許在六年前的時候我會犯下更大的錯誤,我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語無倫次地到底想跟你說些什么,回頭看看自己寫出來的東西,好像也沒寫什么,但你得原諒我,當然,你不原諒我也沒有辦法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讓程嘉言晚一點知道我去世的事情,麻煩你了。

    “真的很抱歉,但還是希望你也不要太難過,忘了我,找一個新的愛人吧。

    程郁留”

    當盛柏年將程郁留下的這封信全部看完,回頭看著在床上死去的程郁,叫了他一聲:“騙子。”

    盛柏年扯著嘴角笑了一下,緊接著又莫名說了一句:“我也是騙子。”

    眼淚洶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