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滴牛奶濺到了嘴角。

    我皺了皺眉，他這副樣子讓我的強(qiáng)迫癥又犯了起來。

    很礙眼。

    看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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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意識地伸手，大拇指不輕不重地在他唇角劃過，幫他把面包屑和牛奶擦掉。

    然后我用桌上濕毛巾擦了擦手。

    失策了。

    剛才太著急，忘了拿紙巾去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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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絲毫沒意識到剛才的動(dòng)作有多親昵。

    回過神來后，許知年瞪大了眼睛,咳得更劇烈了。

    我皺眉：“感冒了？”

    許知年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就是喝牛奶的時(shí)候嗆到了。”

    我在餐桌旁坐下來,說：“下次喝飲料時(shí)小心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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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知年應(yīng)該已經(jīng)吃完了，但沒走,在旁邊偷偷盯著我看。

    我問他：“今天不去上課？”

    許知年說：“下午才有課。”

    我說：“那早上怎么不多睡會？”

    許知年看了看我,說：“醒了以后就睡不著了，大概生物鐘也習(xí)慣了這個(gè)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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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吃完了早飯,許知年小心翼翼地湊過來,像是有什么話想說,又很猶豫。

    我說：“有事？”

    許知年眨了眨眼，小聲地說：“昨晚……”

    我挑眉去看他。

    許知年硬著頭皮說下去：“……昨晚姜先生喝醉了嗎？”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是喝了一點(diǎn)。”

    不過還沒到醉的程度。

    許知年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又問。

    “那昨晚的事，姜先生還記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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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dāng)然全部都記得。

    不過我沒這么說。

    我抬頭，看到許知年的臉都紅到了脖子邊，卻還要假裝什么事都沒有地跟我套話。

    我有點(diǎn)心軟，又有點(diǎn)想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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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吟片刻，疑惑道：“昨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