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年認真地說：“王嫂說你去老宅，說是吃飯，其實就吃兩口，一點都不飽肚子。”

    我挑了挑眉：“她怎么什么都和你說。”

    許知年沒理我，接著說：“所以我想等你回來了，給你做點吃的。”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冷淡地應了一聲：“哦。”

    “不過我沒想到你這么晚才回來。”他不好意思地說，“我就不小心在沙發上等睡著了。”

    我有點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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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知年給我煮了碗海鮮面。

    “你上次說喜歡吃蝦，王嫂就多買了點。”許知年說，“養了一天了，不知道還新不新鮮。”

    我說：“很好吃，挺新鮮的。”

    許知年臉上露出笑容。

    我說：“你就看著我吃，自己不吃嗎？”

    “啊？”許知年愣了一下，“我就煮了一碗。”

    我問他：“你餓嗎？”

    “不……”

    我板著臉，嚴肅地打斷他：“說實話。”

    許知年像是被我嚇住了，揉了揉肚子，小聲地說：“有、有點餓。”

    我看了他一眼，轉身從廚房里拿了個碗出來，把我碗里的面分了一半給他。

    “一起吃。”我說。

    怕他拒絕，我語氣里忍不住帶上了命令的味道。

    許知年果然乖乖地坐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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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面，頭疼好像好一點了。

    但晚上我還是沒有睡著，在床上干躺了半小時后，起身從柜子里拿了安眠藥。

    瓶子很輕，我一看，果然沒剩幾顆了。

    看來這兩天要再去找姚醫生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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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安眠藥，又閉著眼睛躺了一會兒，才慢慢地睡著。

    這一覺睡得也不安穩，到了后半夜我開始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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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夢里，我媽發瘋似的問我：“你為什么要喜歡男人？你為什么不能像小時候那樣聽我的話？”

    我面無表情地對她說：“你想多了，我從小到大就沒聽過你的話。”

    但我媽像是聽不見，只會翻來覆去，重復地問我上面那兩句話話。

    我有些厭煩，沉默地看著她。

    她瘋了好一會兒，最終安靜了下來，對我露出一個神經兮兮的笑容。

    我突然覺得毛骨悚然。

    她說：“是不是因為我有病，所以你才會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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