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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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文。我想多看看孩子和你爸媽的照片。」晚餐后,香緹感覺比較舒服了,還不想回到待了一整天的房間,坐在客廳電視前沙發賴在戴文身上。 「嗯,拿去。」戴文掏出褲袋里手機,遞給香緹。 「怎么只有孩子跟你爸媽?沒有和我們的耶。而且沒有孩子小一點的照片?」香緹看戴文用過,以手指點出一張張照片,不免好奇怎么照片都看起來像是最近的。 「都放在美國家里。你的服裝工作室在美國,我有時也在美國工作。」戴文隨口回著,不想讓她發現自己不久前才回到她身旁。 「難怪我覺得不住在這里。」香緹自言自語。她還不知道自己的服裝工作室,其實很大,而且有自己的品牌,只是在這英國鄉間市鎮不會有服裝店賣這種國際品牌,大部份都是英國連鎖品牌服飾。 「你不喜歡住在這里嗎?」戴文心底又起擔心,擔心她又要離去。 「喜歡啊。感覺生活安靜簡單。」香緹在他頰上一吻。 戴文聽她這么說才稍稍安心,身體放松下來。 「為什么孩子和你父母住倫敦呢?」香緹又發問。 「他上學比較方便,這里是度假用的。等你再好一點,我們就回倫敦,嗯?」戴文摟著她,在她額頭落下個吻。 「嗯。你說孩子會不會覺得我怪怪的,怎么不記得他。」香緹小心地問。 「不會,孩子很單純,你就看他說什么就配合。不久你就會知道他習慣如何和你相處。」戴文倒是不擔心,只要她不會嚇得尖叫跑掉,就如他其它交往過不喜歡小孩子的女友般。 「嗯。」香緹點點頭,心里還是不免好奇有小孩到底是什么感覺。雖然有點不安,但希望和孩子見面會順利過關。 「要上樓了嗎?」戴文轉頭看看墻邊老立鐘。 「不要,我想再看電視。」香緹像孩子般的耍賴。 「上樓再看。」戴文不希望她太累又搞得身體不舒服。 「我不想走路。」香緹整個人躺在沙發上。 「那簡單。」戴文二話不說就把她身體橫著抱起來。 「人rou電梯還滿舒服的。」香緹把雙臂圈在他頸上,她失憶但變得會開玩笑,對生活態度也輕松許多。不知道她是否本來個性就該是如此,戴文心想。 「孩子來就換你當人rou電梯了。」戴文忍不住笑她。 「噢,對耶。」香緹想不出自己力氣竟大到可以抱小孩還把孩子養這么大。 「那我們再來生一個,如何?」戴文邊走上樓梯邊吻她臉頰。 「呃,可不可以,先確定這一個我們可以承受。」香緹張大眼。 「可以啊,之前都沒問題啊。」戴文對她擠眉弄眼。 「你是說現在來…製作…。」香緹總算弄懂得他想『做』的事。 「對…。」戴文直接把她放上床,身體覆上她身體。唇直接封住她的,吞去她未出口的話。 「嘿。輕點。」躺在床上的香緹輕輕地用手掌推著上方的他結實胸膛。 「嗯。」戴文用雙手支持一些自己的體重,輕吻著香緹頸間。 「戴文?」香緹突然想起自己一直想問但都忘了問的事。 「什么?」戴文還是忙著吻她。 「我們是怎么認識的?」香緹雙手環抱著他腰部。 「在意大利,十二年前的夏天。你拿相機站在路中間拍照,我差點開車撞上你。」戴文往旁邊躺下,把香緹抱在懷中。 「真的?」香緹頭枕在他肩上,手放在他胸前,在他懷中縮了一下。 戴文用力地抱緊她,在她額頭親吻幾下。 「后來呢?」香緹依在他懷里問。 「我順路載你到法國,你回到英國念書后我們就住在一起了。倫敦家里有當時的照片。」戴文想起當他回到兩人住的老公寓,發現香緹和行李都不見時那種錐心感覺。他后來找不到她,那么多年來也交過幾個女友,但他知道自己心中總是有她的影子,所以每段感情總是分手收場。因為她們都不是她,他后來知道自己在找她的影子,一年多前跟當時女友分手,他就將感情放空。直到再度有香緹的消息,他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戴文提醒自己要請爸媽把倫敦家里他的房間里準備些給香緹用的日用品,別讓香緹看出破綻。 「你家人呢?他們喜歡我嗎?」香緹手環著他的腰。 「喜歡啊,你很聰明又很大方。」戴文撫撫她的發。 「那我有家人嗎?」香緹腦海中稍為記得自己好像有幾個一起工作過的女性好朋友,但是不記得名字,且好像一點都不記得自己有家人。 「這個你從來沒提過。」戴文曾想過去追查香緹家人,就可以找到她。但是他從沒聽過或是有任何關于香緹家人的人、事、物,他只知道她是華人,從太平洋上的小島臺灣來到大西洋上大不列顛群島里的英國定居。當時英國的華人不比今日那么多,大部份也都是講廣東話的香港人,個性低調的香緹當時好友都不住在英國,聽說大多在美國,他也不知姓名,只知香緹都在網路上跟朋友聊天寫信,但電腦里資料都被刪除。讓他束手無策。 香緹沉默了,所以她可能沒有任何家人嘍。 「香緹,聽說我,我們有自己的家就夠了,你有我、我們的兒子、我的爸媽,我們都是你的家人。」戴文記得以前香緹只要想到家人或是他提到家人也差不多都是這個有點失落的表情。 「嗯。」香緹像是心里要取暖般更往他懷里鑽。 戴文將她翻到身下,香緹緊抱著他頸子,戴文開始吻她的唇,手撫著她頸項和肩膀讓她放松,緩緩解開她洋裝胸前一顆顆鈕扣和腰帶,推開洋裝,里面是一套黑色內衣。他輕輕拉開肩帶,由肩頭往下吻,手滑到她背后,靈巧地解開小扣子。另一手則拉下絲質底褲,撫著細緻蜜桃,往自己身上推。 戴文讓她長腿繞到他腰間,他扶著她的臀,緩緩進入她。 「哦。」在戴文進入她的身體,香緹輕喊,雙手緊抓住他頸后的發絲。 戴文輕輕動著,香緹慢慢感到放松,不再緊繃著身體。 「嗯、哦。」香緹感覺身體某個部份變得濕潤。 「香緹,你愛我嗎?」戴文在她耳邊問,他害怕香緹也一併忘了對他的感覺。 「愛…...愛…...。」香緹無力的回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終于緊靠對方身體,沉沉入睡。 夜深,電話聲急急地響起,劃破寧靜黑夜。 戴文將懷中的香緹放在床上,拿起電話,是母親,他知道如果母親大半夜打來可能是急事。 「媽。什么?爸進了醫院,這幾天不是都還好好的嗎。好,我們現在回去。」戴文看看手表,大半夜的,火車早已休息停開,他只能摸黑自己開車,但是英國鄉間很多通往外面的地方公路沒有路燈。 「戴文,發生什么事?」香緹不明究里的問著。 「爸爸本來就生病,但是一直在控制之下。我不久前跟醫生談過,最壞的狀況得要肝臟移植。」 「肝臟移植…...。」香緹喃喃念著,心里只想著那要用誰的肝。 「現在沒辦法開車,路上有很多沒有路燈的路段。天一亮我們就出發。」戴文伸手抱抱她安慰她,然后扶她再躺上床。 戴文閉上眼,他得保持體力好趕路。香緹也不敢吵他,只能緊靠著他。 「嘿,醒醒。」不知道過了多久,戴文叫醒香緹。 「嗯。」香緹睜開眼,發現窗外朦朦亮,外面罩著一層英國著名的白色薄霧。 「旅行箱在更衣室里,我們可能要離開一陣子才能回來。把需要用的東西帶著。 我們大概要開五個小時車程。」戴文拿起衣服穿上,套上褲子。 「嗯,好。」香緹用床單裹住身體,下床往更衣室走。 「我先去查看車子狀況,然后去辦公室拿文件和電腦,再上來拿行李箱。」戴文說完就穿上鞋子跑下樓。 戴文檢查好將車子開出車庫,在大門口停好,到書房拿文件和筆記型電腦塞進車子后座,到廚房冰箱拿了些食物和飲水,在餐桌上留下紙條給管家,就回到樓上拿行李箱。 「香緹?」戴文提起行李箱時注意到香緹站著的身體搖晃一下。 「沒關係的,我們走吧。」香緹朝他笑,但其實身體有點頭重腳輕。 戴文扶著她手讓她慢慢下樓,將她安置在副駕駛座,再回到房間把行李拿下樓放進后車廂,最后確定宅邸門鎖好,所有東西都帶好就坐上駕駛座開車離去。香緹看著窗外,雖然她記得不多,但要離開這個地方,她竟然有點捨不得。 「有空我們會再來的。」戴文看到她的表情,騰出一隻手拍拍她的手,輕聲安慰她。 戴文不斷地趕路,香緹則慢慢回到夢鄉。 「香緹,醒醒,到了。」戴文輕輕推著香緹的肩膀。 「這是哪里。」香緹看眼前這不像醫院,倒像是家工廠的地方。 「我們家。」戴文知道這辦公室和家一起的地方看來像工廠,這是以前的工廠改造的,前方的確是舊時住家,后方則是改裝過的,只有小部份當成父親公司的倉庫和員工辦公室,內部已是改造成現代建筑,外觀還保持著古蹟的感覺。 「不是要趕去醫院。」香緹拿開蓋在身上戴文的大外套,揉揉眼睛。 「我媽傳簡訊來,說我爸爸現在比較穩定點,醫生也還不準會客,但杰登和女傭在家,要我們先去接他再去醫院看看。」戴文解開安全帶。 「嗯。」香緹突然感覺還沒準備好要見孩子和戴文的父母。 戴文下車,剛好手機響起,是范德比爾特夫人。 「夫人?」戴文邊幫香緹開門邊將電話夾在頸間,他在美國的助理已通知過夫人說他找到香緹,美國香緹工作室營運也正常,所以這是…...。「是。我知道了。謝謝。」原來是香緹的服裝發表會,香緹現在這樣可能無法獨自現身,范德比爾特夫人想讓他們兩人決定她是否要出席。不過他還沒跟香緹提過她的工作內容,他也不知道香緹會怎么想,如果不出席,時尚界又會猜測品牌有問題,更何況,他也幾乎沒聽過發表會設計師不出現的。父親的狀況更讓他可能無法離開英國。 「什么事,你為何皺著眉?」香緹下車,看著他幫她關上門也結束通話。 「我們先進去。」戴文拉著她的手走進家門,「一樓是車庫,起居室和客廳廚房在二樓,臥室都在樓上。」戴文介紹著。 「戴文。」香緹停下往樓梯的腳步。 「別擔心。儘量保持自然就好。」戴文看出她擔心孩子不能接受她不記得他。 戴文步下幾階樓梯回到客廳地面,放開牽著香緹的手,回身抱著香緹安撫她。 「少爺。」女傭看到出現在廚房的戴文和香緹,「少奶奶。」女傭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女子,許多年過去,歲月似乎沒在香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 香緹因為不記得眼前的人,只有不好意思地笑笑當做是打招呼。 「你們要用午餐嗎?」女傭才剛讓杰登吃完午餐。 「不必,我們要趕去醫院。杰登呢?」戴文看著室內。 「在他房里。」女傭指指樓上。 兩人再度步上樓梯更往樓上走。 「杰登?」戴文敲敲房門。 「爸爸!」杰登聽見父親的聲音,刷地一下打開門,撲到他身上。 戴文一把抱起小孩。 「mama?」杰登在父親懷里看到站在一旁的母親。 香緹只是微微朝他笑著。 戴文放下孩子,示意香緹往前給他個擁抱。香緹低下身子照做。 「mama,我好想你,你那么久才來英國。」 「抱歉,工作太忙。」香緹照戴文教她的見招拆招。 「走,我們去醫院看爺爺吧。學校還好玩吧?」戴文拉著孩子的手往樓下走。 「好玩啊。」杰登轉頭看看母親是否跟上。 「香緹,走吧。」戴文喚醒還在發呆的女人。 「噢,好。」香緹默默跟在兩人身后。 杰登在后座說著學校發生的事,還有跟爺爺奶奶出門的事。香緹轉頭看著窗外,她內心非常混亂,她不知道要如何跟孩子相處,覺得慌亂。 「奶奶。」杰登放開拉著戴文的手,往戴文母親走去。 「媽。香緹來了。」戴文將他身后的香緹往前拉到母親面前。 「香緹。」戴文母親喚她。 「媽…...。」香緹想她是戴文的妻,戴文的母親就是她的mama。 戴文母親抱住香緹:「你吃苦了。」然后她意識到不知母親不認得他的孫子在場,就放開香緹轉拉起孫子的手:「我們去看爺爺。」 戴文的父親緊閉著眼戴著呼吸器,進入加護病房的戴文和香緹穿著隔離衣、戴著口罩。 「爸。」戴文輕喚。 「戴文。」戴文父親睜開眼,自己慢慢拉下呼吸器,輕聲喊他。 「香緹也在這。」戴文提醒他。 「香緹,你總算回來。」戴文父親臉上露出欣慰。 「爸。」香緹怯怯地喊。 「回來就好。」戴文父親又拉起呼吸器面罩,閉眼休息。 兩人又待了一會陪伴戴文父才離開,讓戴文母親和杰登在今天會客時間結束之前再進來看他一次。 「你們吃中餐了沒?」戴文的母親知道兩人趕路而來,應該還沒時間想到吃飯。 「還沒。」戴文幾乎忘記。 「你們去用餐吧,晚餐時間我和杰登會直接回家里。」戴文母親希望兩人多花些時間在一起。 「好。」戴文給母親一個擁抱。 「爸爸mama再見。」杰登和奶奶走進更衣區。 「再見。」戴文給他一個帥氣的微笑。讓香緹看得著迷。 戴文拉著香緹離開醫院,開車到科芬園附近兩人當年常去的咖啡屋。才剛坐定,戴文手機又不識相地響起。戴文無奈地起身。 「我出去接個電話,你點餐。」戴文想看看香緹是否會點過去熟悉的餐點,是否會記得他喜歡的菜色。也不想讓她擔心太多,畢竟失憶的她還不習慣有孩子的生活。 戴文在窗外看著服務生和香緹互動,一邊對著手機講話,心情越來越沉重。 「怎么啦?」香緹看著回到座位的戴文。 「你的工作室因為建筑太老舊,在美國風災全毀。所有為下一季製作好的服飾商品,都泡在紐約淹水的倉庫中。只有法國和義大利秀場發表會要用的,因為剛好都修改好送到巴黎而倖免于難。」戴文把手中手機塞到西裝外套里。 「什么?法國和義大利服裝秀?我的工作室有那么大?那損失呢?」香緹還不知道嚴重性,她以為自己只是開個小型服裝工作室幫人訂作衣服罷了。 「因為還在下大雨,淹水還沒退,還沒辦法知道。」戴文知道香緹這幾年來帶著孩子獨自奮斗的心血幾乎毀于一旦。但她還不知道。 「嗯。」香緹腦子里真的沒有一點點關于美國工作的事殘留,她歪著頭,想著她認為更重要的事。「戴文,我們去作捐肝的配對檢驗,你說好嗎?」 「你?不,我做就好。」戴文搖頭反對。他的香緹現在跟過去那個任性的女人有點差異。 「萬一你不符合呢?」香緹頭腦還滿清醒的,雖然很多事她想破頭也想不起來。 「可以做檢驗,但要不要捐我們再討論。」戴文心想母親可能會提出也要做檢驗的要求。他不打算阻止她們作配對檢驗,雖說如果他們叁人只有一個人符合就會陷入那人必捐不可。如果他符合,她們就沒有要不要捐的問題,如果他不符合,剛好香緹和母親符合,根據醫生的說法,捐贈人的肝臟如果對受贈人來說太小,可能要多一個人捐,女性捐給男性可能會發生。那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嗯。快吃吧。你不是還要回家去工作。」香緹點點頭。 美國夏威夷檀香山威基基海灘的莎多娜魔法小物店里還是一如往常的吵鬧。 「洛麗泰!客人來了。你要我喊幾次啊?」次郎不高興地扭著扭著跑到洛麗泰的算命桌前,指引兩位女客人由店內咖啡吧落座在她面前。以前呢,店主東方水樣是要求算命師到檯前接客人的。店里的紅牌前聯邦探員,有塔羅神算之稱的艾蜜莉又休長假,還好洛麗泰這老闆娘代理人不但會計算帳目省店里的開銷,還生財有道,開了個莎多娜魔法小物網路商店,全球銷售又搭上西方中國熱的中式風水擺放物品,讓店里不致于因少了兩個人生意開天窗。 「你到底怎么了,整天魂不守舍看著你那顆水晶球發呆。」次郎送走客人,回到洛麗泰面前。 「沒事。」洛麗泰看著手中紙條上一串電話號碼。那是秦香緹服裝工作室的最大投資人,也就是店主東方水漾老公梅森弗克斯的母親范德比爾特夫人給她的,香緹兒子杰登生父─有英國第一男模之稱的戴文甘迪的電話。她猶豫著要不要打,據范德比爾特夫人說法,香緹目前一切正常但跌入英國鄉下溪中撞到頭而不認得人,她打去想安慰香緹可能也沒用,香緹可能說不認得她。香緹花費快十年在紐約設立的服裝品牌工作室,就像生命一樣重要,這下在風災幾乎全毀,她不敢想香緹會怎么反應。 戴文一回家就鑽進書房辦公,香緹則是樓上樓下好奇地四處探看,她想幫忙家事,但傭人們都請她多休息。她在杰登房里轉了一圈,看看他畫的圖,有一家人,也有杰登自己和同學,又翻翻他的課本。對了,今天是假日,難怪杰登不必上課,香緹在心里自言自語。這個小孩房好像是書房之類改的,墻上很多小孩子和青少年看的書籍,她猜想是戴文的舊書房還是戴文的舊房間,她之后推開對面的門走進戴文說是兩人房間的地方,里面有兩人的照片,她在壁爐上看到一整排有著相框的照片,但是走近一看,卻沒有一家叁人合照的照片,倒是有著最近杰登和爺爺奶奶的合照,她和戴文的幾張合照應該是舊照,看上去兩人都比較年輕。 「嗯,我總覺得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里怪。」香緹在床上坐下,雙手抱胸,她怎么沒有和戴文及孩子一起生活過的感覺。她有感覺到過鄉村別墅、這個家、戴文說的美國紐約她的服裝品牌辦公室,戴文父母也似乎很認識她的樣子,還知道她喜歡吃什么,連房間和浴室擺放的日用品和衣物,都是她本人會買的東西和牌子,但都是新的,就沒那種感覺她曾和他及孩子叁人一起生活過。 「香緹,我想跟你談一下。」夕陽西斜,在父親書房里辦公的戴文,對著開門端茶水進來的香緹說著,放下手邊文件走到她面前。 「好。你想談什么?」香緹將水杯放在書桌上,在桌前椅子上坐下。 「紐約那邊我已經請你的員工在環境許可的時候開始倉庫善后,新辦公室我也開始物色,也請你的投資人和公司撥款。法國巴黎和意大利米蘭下一季服飾的秀,你本人是品牌設計師,必要親自出席。」戴文看著香緹皺了一下眉頭,就接著說:「你只是走秀最后上去接受模特兒獻花,揮手走一圈,如果你不想也不必刻意打扮。」戴文又加上一句:「或許對你想起以前的事情有幫助。」 「那你的工作呢?你都在做我的工作,真對不起。」香緹表情充滿歉意。只因為醫生說不要給她太多壓力,他就全攬上身。 「我父親的生意很上軌道,我只消注意一些事情。我的公司大小事也都可以交待處理。」戴文安慰她:「不過我不懂設計,你之后還是得為你的公司做些東西出來。我已經請你的助理將你的筆記和電腦設計存檔傳過來,過幾天你就可以開始。」 「好。」香緹試圖從腦中找出關于設計的一切。 「你確定要做捐贈配對這件事?」 隔天一早戴文和香緹站在醫生辦公室外,戴文的母親已經作完檢體採集,但還要等結果。 「當然,你爸爸的生命很重要。杰登如果在成長過程能多跟他相處那有多好?」香緹沒有萌生退意。 「好吧。但是,答應我,如果配對成功,你還是要好好考慮捐肝的事。杰登還小,還需要人照顧,還有你公司美國那邊的重建工作。我不希望你太辛苦。」戴文在心里對自己說,香緹也還得維持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品牌,他無法見到她這些年來一個人帶著孩子,好不容易完成她年輕時當服裝設計師的夢想,卻又毀于一旦。 「好啦、好啦。我會慎重考慮就是。」香緹給他一個擁抱。話是這么說,要是她是叁人中唯一符合捐贈的,那連想都不用想吧。 戴文得到香緹的保證后,拉著她的手進到醫生辦公室。 「你mama人真好。」香緹拉著戴文的手走在倫敦熱鬧的大街上,戴文的母親帶著杰登在醫院陪戴文父親,讓兩人享受一下周日剩下的最后幾個小時。 「那是因為杰登,我媽會當貴婦、會幫我父親做生意公關,但不太會做飯或做家事。現在有孫子就不同了。」戴文覺得好笑,怎么會差這么多。 「真的?」香緹看不出戴文母親是這樣的呢! 「真的。」戴文手上拿滿食物,水果、餅乾啦、蛋糕類小點心啦、叁明治、意大利麵,有晚餐一家人要吃的,也有杰登的點心。他從來沒有此刻般滿足,只是他父親生病讓這些他生命中的美好有些美中不足。 「戴文!?」戴文的前女友在對街喊他,越過穿流不停的車子跑過馬路來。 「莫莉。這是我太太,香緹。」戴文介紹著。 「太太?你結婚了!」莫莉用英式英文大喊。她不過跟他分手才大約一年! 「我們趕著回家。先走了。」戴文不想多說,怕香緹發現破綻,發現兩人十年前私定終生但還沒結婚,他不知道要如何對失憶的香緹解釋這一切,拉起香緹的手就往前走。 「等等,這是我演唱會的票,給你。」莫莉塞給戴文一張東西,怕被人認出不敢多停留就戴起墨鏡離去。在她跟戴文分手后,忙著展開全球巡回演唱會,她還以為回到英國可以跟戴文重溫舊夢的。這期間到底發生什么事?她可要好好查個清楚。 「她是名歌手?」香緹以為是戴文工作認識的。 「對。」戴文拉著她往前走,臉上沒有什么特殊表情。最后兩人走進不遠的卡地亞珠寶店。 回到家,戴文和香緹把食物放在烤箱保溫或放進冰箱或放在桌上,趁母親和杰登還要一陣子才會到家,拉香緹進到房間。 「你在做什么啦,你mama和杰登要到家了。」香緹拍拍他的手臂。 戴文關上房門,到香緹面前單膝下跪,手上不知何時變出一個打開的紅色小方盒子,里面有一個鑲滿整圈小鑽石繞著大約兩叁克拉的圓型單鑽在白金戒臺上。他將戒子從盒里拿出來,親手為她戴上。 「我還以為剛剛只是試戴。」香緹看著手上閃閃發亮的戒子,原來他是要補買他說她落水時不見的婚戒給她啊。 戴文起身時,褲袋里莫莉稍早在大街上偶遇硬塞給他的演唱會VIP通行證掉到地上,香緹見狀好奇地彎身撿起來在手上細看。 「咦,這不是演唱會的票耶,是后臺VIP通行證。」香緹拿起地上名片大小塑膠小卡片,上面寫是演唱VIP通行證,可通行后臺,還有戴文證件照在上面。如果那女歌手跟戴文是一般普通朋友,會先做好這種東西又本人當面拿給他嗎?她對任何人都沒印象,不過那女子似乎也不認識她的樣子,所以不會是她本來就認識的人。她回想戴文今天下午的表情,似乎不想看到那女子的模樣。 「不管那是演唱會的票還是什么通行證,反正我不會去。」戴文拉著她的手瞧,那個戒子還滿適合她細長手指的。過一陣子他得想辦法讓香緹和他去作結婚登記,但他還沒想好要怎么說。現在他最不希望的是前女友來攪局。 「是嗎?」香緹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戴文語氣讓她更加迷惑。是…忌妒嗎?他們似乎有特殊關係,但是…戴文是她的丈夫,她有什么好忌妒的,不是嗎?但她不記得兩人之間的事…那她對戴文除了丈夫和妻子及孩子的義務之外,又是什么感覺?她現在有愛他的感覺嗎?還是只是被動接受夫妻身份? 戴文將還在疑惑思考的她拉近,沒有察覺她開始對兩人關係有疑問,在她額上落下個吻,接著是她的唇和頸間,香緹閉上眼。 「爸爸、mama?」杰登敲門聲和呼喚聲傳來。 「杰登,先去洗手準備吃飯。」 戴文回著門外的呼喚。 香緹張開眼,看著戴文。 「好。」杰登腳步走入對門房間。 戴文挫敗地緊抱著香緹,頭頸彎低靠在她肩上。 「我想先吃你。」戴文在她耳邊說。 「你在亂說什么啦,孩子和mama都回來了耶。」香緹推推他高大身軀。 「起碼給我個吻吧?」戴文竟然耍起賴來。 「好,快點,等等換媽來敲門。」香緹不知不覺把『你mama』的說法換成『mama』。戴文雖然知道,但沒有對她點出這點來,只是心里開心著,她將他母親當成自己的mama了。 戴文捧起她的臉,低頭吻著。他哪肯快點放她走,一個吻又細又綿長,吻得她嘴唇微腫,臉上盡是激情,眼神迷茫。 「你要是繼續這樣看我,我不敢保證今晚你有機會出這個門。」戴文笑她。 香緹這才反應過來,用力推開他,然后對他吐舌做鬼臉才轉身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