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反派的哈士奇_48
余夏出了一身的汗,躺在他的旁邊直吐舌頭,打算等祁衍好了,一定要讓他帶自己出去買些適合自己用的東西,不然如果再遇到類似的事情,他就撒蹄子不管了。 養個孩子真不容易。 余夏跑上跑下,敷毛巾,喂水,用rou墊子測體溫。忙活到凌晨五點多,筋疲力盡,癱在祁衍枕邊。一只爪子碰觸著他的臉頰,余夏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還好祁衍的呼吸逐漸輕緩平穩,燒也慢慢退下去了。 祁衍這一睡,睡到了下午一點多,他睜開眼睛,感覺嗓子干澀,渾身酸痛,像被碾過一樣,不過精神還可以。 天亮了,祁衍心想,現在是什么時候? 祁衍愣愣著看著天花板。昨夜他似乎做了夢。夢到了當初年少的自己,被千夫所指,各種冰冷惡毒的話紛沓而來。一個小身體冰冷的躺在地上。一個淚流滿面痛苦猙獰的女子拿著棍子打著自己。 夢到自己躺在泥濘里,孤立無援。 很奇怪,為什么又會做這樣的夢,是因為自己回到了以前嗎?還是因為昨日回了那個不是家的家,那些他早就不在意的人,還能影響到他嗎? 他疲憊地起身,從頭上掉了一個東西,祁衍定睛一看,毛巾? 祁衍環視房間一周,發現一向干凈整潔的臥室此時雜亂不堪,地板上還躺著一個小型箱子……祁衍皺了皺眉,是醫藥箱,箱子周圍散落了一地的日常備用藥,地板上還有可疑的水漬。 低頭看床,祁衍摸了摸,床上有些地方濕乎乎的。枕頭一只在床頭,一只扔在了地上。 這是什么? 祁衍一頓,看見被子鼓起來的一處地方微微起伏,他小心翼翼掀開被子,就發現小狗崽側躺著,睡著香甜,腦袋還和身子反方向扭著面朝自己。 祁衍:“……” 他一頭霧水,被雜亂的房間搞蒙了。 祁衍輕手輕腳的下床,先將跌落在床上的杯子撿起,小心地放到柜子上,然后撿著路走避免踩到東西。走出門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睡著的小東西,眼神復雜且詭異,像是不敢置信。 祁衍去了客廳,發現客廳地板上全是凌亂的小狗腳印留下的水漬,他抿了抿唇,又到了玄關,握著門把試了試。 門是被他反鎖的,此時仍然是反鎖狀態,說明家里根本沒來第二個人,這么說來,這些全是小東西干的? 他有些說不清自己此時的心情,覺得有點天方夜譚,可種種跡象又表明,是小東西干的無疑。 他并不是沒有感覺,昨夜他知道自己身體不適,猜想可能發了燒,想起來找點藥吃的時候覺得身體重若千鈞,動彈不得。 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身體慢慢開始舒服起來,好像有人給他喂了水,guntang的額頭也冰冰涼涼的,這一切…… 祁衍步子還有些虛浮,扶住了墻壁,整理好情緒之后,他緩緩活動了下身體,然后收拾客廳。 外面天氣放晴,天空像水洗過一樣,祁衍打開陽臺門,通風換氣,外面空氣清新,小區內樹木煥然一新,地面濕潤。 祁衍呼吸,只覺得所有不適都被這空氣帶走,他將地上所有掉落的衣服撿起,打算重新清洗一遍。 祁衍先收拾了客廳,一邊整理房間,一邊整理自己的思緒。 昨日跟著梁向宇的助理去了梁家老宅,祁衍本不愿意去,上輩子這個時候,也不曾見過有人請他。 雙方隔著一條人命的距離,太過沉重,久而久之這成為一個禁忌,是雙方默契的閉口不言。 那個時候,祁衍也險些去掉半條人命,沒有人會聽他的解釋,母親受了打擊,不愿見他,時間長了,大家都把他當隱形人。 搬出去的那天,她沒有見他,她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母子隔著門,都沒有說話,此后的二十多年,祁衍一個人走了過來。 重新回到梁家,見到熟悉的面孔,只是那些面孔還依然年輕,看到高貴美麗的母親,事業有成的繼父,稚嫩的弟弟——那個親手將他送入監獄的弟弟,祁衍心里沒有一絲波瀾,像看陌生人一樣。 助理說,夫人有事情要告訴他。他思索了一會兒,還是答應去了。 上輩子梁家的人從沒有主動找過他,更沒有什么要和他說的。 梁夫人林美琪——祁衍的母親,又懷孕了。 是喜事。梁向宇高興,趁著林美琪的生日大辦了一場。許是因為這個大喜事,沖散了林美琪的喪子之痛,更是突然想起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便忍不住想見他。 在場的人看到他之后神色各異,忍不住交頭接耳,可能是想起之前那個早夭的孩子。梁家的傭人也都神情戒備,就連他那個弟弟,都時不時的護在自己母親身旁,生怕他會做出什么事。 祁衍卻只覺得這場面讓人忍不住發笑,他冷眼站在一旁,像看一出事不關己的戲,只是心里有淡淡的疑惑。上輩子沒有聽說梁家又生了一個孩子……是這輩子和上一世有出入,還是這個孩子根本沒來得及來到這個世上? 還有,梁向宇和前妻寧奕銘的兒子梁楷居然回國了? 他記得,梁向宇和前妻離婚之后,寧奕銘就帶著兒子去了美國發展,直到他死前都沒有聽說過他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