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現正戀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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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整日光節(jié)約時間之后,白晝長了不少。 彌漫整個冬日的陰郁躲進看不見的角落,縱使繁花落盡,初夏緊接而至,沒有分毫憂傷,花粉季,樹粉季一年一年重來,就連街邊暫停的車,都覆上一層抹茶似的薄綠粉末。 新葉憤然生長,蔥綠,嫩綠,縹綠,松花綠,極輕極淺迎風搖蕩。 羅寶霓狠狠打了個噴嚏,鼻頭泛起微紅。 “吃藥沒有?” 初來的人,大約不會有過敏反應,總要幾年時間累積,身體才明白濃烈而分明的春夏不是誰都能承受,而即使長住居民,也非所有的人都發(fā)作,泰喬義便一直無感。 “吃了,不算嚴重,還好。”,確實,以往非搞得整個人昏沉一周不可,今年只是幾個噴嚏,她抬起臉抱住他,像只樹懶。 火焰一旦重燃,便難再次撲滅。 兩人看似回到過去敏感且無解的戀愛關系,她不問,他不提,但其實又有些不同。 泰喬義首次開口,給他兩年。 兩年,兩次春夏秋冬,七百叁十個日升日落,像機械鐘表將時間一格一格消耗,卻是一種極為明確的東西。 若自己能繼續(xù)逃避因陽光普照而暫時隱匿的負罪感,關于他的家庭,關于阿麗,關于合義堂的生意,也許,兩年后他們便能日日這樣漫步在一起。 對愛火的貪戀,終究暫時令羅寶霓甘愿懦弱,加上明白他從未直言的心意,甜蜜熱烈填滿胸臆,他不回長島的時候,兩人幾乎都在一起。 rou體交歡,沉醉在失樂園,有時玩得太野,連上班都有些精神不濟,濃郁的粉紅氛圍是女子最美的妝容,偶爾見到鏡里那女人,雙眼盈盈含波,唇邊總掛著若有似無的甜,羅寶霓乍然征愣,而光線折射下的面孔,即使征愣著,也艷光照人。 某一天,秘書安娜甚至主動走到桌前打聽她的新戀情,說辦公室已經下注了。 泰喬義確實是個合格的男友,浪漫陪伴,充滿耐性,一些敏感的事,他總隱藏的極好不讓人有一絲難堪。 而另一方面,他與以往也有不同,氣質中,鋒芒與隱隱流露的威勢漸不能收束,想必其合義堂坐館地位已穩(wěn)固不可撼動。 車停在五十四街,將晚未晚,五月末的將士紀念日約定成俗認定為夏日的開端,海灘正式開放,城里被派對填滿。 六月第一周正好是金娜生日,往年兩人都在狂歡中度過,今年金娜mama反常地籌備了盛大生日宴,不知道是不是想讓金娜在社交圈中找個對象,別再四處游戲。 原先,羅寶霓并沒有別的意思,自己與泰喬義的關系畢竟不正大光明,長周末假期,他要回長島,于是泰喬義便提議這周到紐約上州度兩日假,大約是盡力給她一種心理上的補償和平衡。 可平日再如何重色,金娜生日不能輕友,便說有派對不能離開紐約,不過是隨意一問,甚至說是口誤也可以,但話脫出口,心底立時后悔,其實不該使他為難,徒破壞氣氛。 然而出乎意外,竟沒有得到否定的答案。 她瞪大了眼,以為自己聽錯。 “你不想我陪你?”,男人微微挑眉,目光中yin欲尚未完全退去,性感逼人。 “喔......不是......派對人應該不少......男男女女很混亂的......“,羅寶霓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什么。 呆楞之余,心底忽然閃過一個不可能的念頭,她有些遲疑。 復合后,他曾意有所指提過金浩,她也輕松自然地說約過會,沒覺得有什么好隱瞞,都是成年人,且當時自己尚未遇見他。 “你......不會是不放心吧?” 下一瞬,人已被壓在身下,上一場激戰(zhàn)射入的yin液小口小口淌出,兩人緊貼的下身糊膩一片,羅寶霓分毫不懼他故作迫人的目光,笑意越綻越大,甜蜜滿溢。 咯咯大笑最后結束于一個挺進,終于收了她放肆挑釁叁合會的笑聲。 生日派對在漢斯家的中城公寓,對面便是現代藝術博物館MOMA,金娜與金浩原姓金,被漢斯夫婦收養(yǎng)后,兄妹依舊保留金作為中間名。 踏入華廈前,那男人牽住她的手,陽光映上他的側臉,又湮染入她眼底,漲滿的幸福像能被聞見的濃郁花香,她突然掂起腳在他唇上飛快啄了一下,偷著甜的嗜糖病患,無藥可救。 羅寶霓早打過招呼今日攜伴,當時金娜有些不信,不過就連羅寶霓自己也覺得離奇。 兩人端著香檳穿過派對中心時,夕陽剛落下最后一抹熱烈,日色暗去,夜空變藍,初夏晚風拂拂,一群西歸的雁群略過頂樓奢華花園。 見他們真的連袂而來,金娜控制不住面上神情精彩,去年圣誕節(jié)她見過這男人一面,當時匆匆一瞥,只覺他身上仿佛與生俱來散發(fā)一種氣派。 關于羅寶霓的愛戀狂潮,她身臨其境,愛情與理智其實都是不可理喻的。 “Happy birthday,”,對方伸出手,從容有禮,“Joey Tai。” “Gina, ”,金娜彎起眼睛,“我能說久仰嗎?” 泰喬義同樣拉起一抹笑,“彼此。” 基于職業(yè)習慣使然,金娜觀察他,男人左手攬在羅寶霓腰側,十足坦然,而那不爭氣的女人,從頭到腳都給熱戀充分滋潤,瀲灧逼人,若非此刻有人護花,周圍單身公子們只怕要立時圍上來。 她心底一軟,兩人好友多年,沒見過她如此開心。 對于一個已婚男人羅曼史,金娜的評價不算高,然而不得不承認,泰喬義的外貌殺傷力實在太強,優(yōu)雅英俊底下隱隱浮動的氣質,籠在他身上,暗影一樣神秘讓人瞧不透,若非知道一些內情,只會覺得這是一個極有魅力的男人,卻聯想不到會是如今下城最大黑幫坐館。 不過愛這件事本身沒有道理可言,許許多多神秘不可解的謎壓在世人頭上,也不差這一件。 金娜親近的朋友羅寶霓都熟稔,以往各人約會對象來來去去,每次派對都是是萍水相逢,見了就忘。 而今夜,羅寶霓介紹男伴時卻用了正式的「男朋友」字眼,眾人不由對這個亞裔男人產生無比興趣,成熟英俊,神色和煦卻有一股不明顯的威肅,幾個哥大同學玩笑羅寶霓眉梢眼角都寫著現正熱戀中。 單以外型看,兩人站在一起確實耀眼。 原以為追到羅氏航運千金的男人同樣家大業(yè)大,興許是香港來的新富豪亦不一定,沒想到那男人只道在唐人街經營餐廳,下次招待大家聚餐。 下城? 還是唐人街那樣的地方。 “中......中國餐館......?“ 幸運餅干與廉價外賣餐盒的畫面霎時躍入腦海。 愣愕僵在幾人臉上,同一個圈子的年輕人家族都有相當背景,羅寶霓竟會和一個普通餐館老板走到一起,看那氛圍,還頗為認真。 也許戀愛中的女人都特別敏感,羅寶霓正想說些什么,泰喬義捏捏她,掌心小手急得都滲了汗,轉過頭,見他似笑非笑,眼里沒有半點不快,這才反應過來這人恐怕是故意的,她瞪了他一眼,卻也忍不住好笑,也是,不說開餐館,難不成說經營黑幫? 金娜飛快圓場,心中翻了個白眼,還小餐館,夠幽默的。 六月是紐約全年最舒適的季節(jié),華氏七十度上下,雨季剛過,中城高樓如林,夜景密集而遼闊。 倚在玻璃圍欄邊,他能感覺她不加掩飾的愉悅,心底微軟,任這女人又在心上生長了一些,兩年,合義堂的生意版圖將真正穩(wěn)固。 屆時,黃龍興的影響也會徹底過去,以往,他從未有過離婚的想法,即使這段婚姻平淡如水,但助自己達到了入主合義堂的目的,他不介意維持這樣一個家庭,孩子出生后,陌生的血緣羈絆讓他真正生出溫情。 然而這個念頭第一次出現時,驚訝之余他思考了很久,確認自己突如其來的轉變,不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臆想,原來,荊棘已在心底長入這樣深,命運撥弄,由泰久霖和小玉種下的因由,只能說是注定。 他會保證她們的生活無虞,但有另一個女人,他想抓住。 ”做什么這樣看我?“,羅寶霓臉上一紅,被他的目光盯得情思起伏。 ”Bonnie, hey…...” 爽朗笑聲綻在微涼夜風里,闖入兩人靜謐的角落,然而擁抱未即時,那聲音卻驀然結巴。 回過頭,只見金浩僵著雙臂,臉上神情說不出到底是驚訝多些還是驚嚇多些,“......呃......Mr.......Mr.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