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采訪(微H)
“最近的唐人街似乎很有趣。“ 周會上,羅格斯先生主動提起華埠,”下城警方難道是在掃蕩黑幫?Bonnie,不如寫篇報導出來,針對Ascetic的事件采訪一下五分局。“ Ascetic正是前幾日鬧得沸沸揚揚的華埠迪斯科舞廳,那夜收場于分局長安隆.戴維斯的火速到場,兩人不過對戰二十多分鐘,然而誰都能看出來,這番挑戰得利的絕非五分局,顏面上,法理上,全都站不住腳,偏生八卦性充足。 羅寶霓有些意外羅格斯會感興趣,一想,估計是因為別家媒體爆了料,還砸出「唐人街教父」這樣的稱謂。 “嗯,”,老頭沉吟,“近期你駐點華埠,看看有沒有什么消息來源可以深入跟進。” 這塊視野之外的遠東移民聚落,畢竟不似真正邊陲ghetto區,地理位置極佳,四通八達,夾在蘇活與金融區之間,說不定能成為新的焦點。 連結到當前可能的局勢,市府動向未明,而哈迪市長上任以來不斷試圖扭轉紐約黑幫橫行治安敗壞的形象,這時候出現個「教父」,頗有點不給面子的意思,也足有話題性。 身為媒體,他們不需要考慮哈迪市長的心情,只需要盈利。 報導講求平衡,采訪了五分局自然也得采訪另一邊才行,但羅格斯沒提。 “另一位當事人我也會去采訪。” 對于這樣的關注性,羅寶霓心底隱隱直覺不安,媒體往往喜歡給知名黑幫份子安個稱謂,「屠夫約翰」,「神父」諸如此類,興許是泰喬義實在太新,且華人幫會知名度不高,Joey Tai之名首次出現在報章中,還是她前幾周寫的華埠移民歷史文物館開幕剪彩。 這所謂「唐人街教父」,有如勁風里一塊旗幟,惹眼,危險,且往后幾乎不可能再摘掉。 她明白自己不該以私人立場偏頗報導對象,她想起泰喬義說,合義堂正努力于將生意合法化,百年幫會,不過是異鄉移民的一個倚靠,改變尚需一些時間,態度誠懇而坦然。 她也曾問,為何明知道自己身份還讓她接觸基金會?他卻道,不過是想讓媒體知道合義堂致力社區發展,并非什么神秘黑幫。 理由合情合理,但羅寶霓清楚這并不是心中天秤傾向他的原因。 Ascetic的事,事后細想有些不似泰喬義的作風,是不得已為之還是真是給威爾逼出了怒火? 而對于向來喜歡不按牌理出牌只為打亂對手節奏的威爾,她不得不猜想這番舉措是不是正是為了將泰喬義頂上風口,給他冠上唐人街教父之名。 肯特“哈”了一聲似在諷刺,不過撿了個花邊還真當頭條?湯姆則笑得下流,“小心吶,萬一給gangs怎么了,公司保險可不cover。” 沒什么人附和這個笑話,秘書安娜默默翻了個白眼。 “沒有證據說明對方店主是gangs。“,羅寶霓道。 ** “我唔系gangs?”,泰喬義挑挑眉,隨即又點頭,”自然,正當生意人,華人公所而已。“ 下午四點,橋上水一樓靜得落針可聞,平日直到五點廚房才開火,窗外灑進些許余光投在他背后,拉出一道陰影,冬日調過日光節約,天色暗得很早。 ”泰生是否決定對五分局提出法律訴訟?“,除卻錄音筆,羅寶霓同時拿筆記著要點,然而氣氛在那人忽明忽暗的目光底下,一直莫名有些異樣。 這是第一次以記者身份坐下來采訪泰喬義,她面上維持著采訪者與受訪者的距離。 “我的律師已經發出律師函,剩下的暫時沒有消息。”,他道。 “......關于杭廷頓警監在現場提出關于湯瑪斯吳的問題,請問您......“ 有問有答,他的聲線在這一來一回之間,如往常那樣從容,談著唐人街社區面對的景況,然而不知道為什么,雪松,琥珀,鼠尾草,也許還有些柏樹混合的淡淡古龍水氣味總在她鼻尖撩撥,像他的目光。 ”......還有,您覺得這是否涉及警察體系對于亞裔群體的種族歧視?.......” 而那手卻突然伸過來,一下按住桌上錄音筆的結束鍵,“我只覺得你今天很性感。” 羅寶霓微微怔著,臉上瞬間一燙,“別鬧!” 他起身繞過卡座,“我沒辦法接受這種形式的采訪,太過片面。”,撩起微卷的柔發,輕咬在精致耳廓上,她給激得渾身電流竄過,這里甚至不是他的辦公室而是一樓餐館大堂! 但幾日不見,早已想他。 ”怎么片面?“,她迎著他的吻。 ”不深入,報導不公正,對我有很多未經證實的猜測。“ ”怎么會?哪一個部分?“,羅寶霓嚇了一跳,仔細回憶剛剛的采訪問題,不記得有什么未經證實的猜測,還有不深入是什么意思? 他剝開那件淺灰色開什米爾西服小外套,絲綢領口是兩條細帶結成的蝴蝶,扯落后,露出雪鹽似的香肩。 ”就是采訪的時候應該更深入地交流,才不會對彼此的表達有所誤會。“ 此時羅寶霓哪里還不知道這男人在胡說八道,然而那托著后腦印上來的吻十足挑弄又不容拒絕, ”唔......泰......這里不行。“ ”沒人。“ 眼看要到晚間營業時間,后廚已隱隱有師傅抽煙聊天的動靜,而大堂亦得備碗鋪碟。 羅寶霓一下被他抱坐在身,掙也掙不開,那人眼底有欲的神態實在性感至極,泰喬義只松開西褲拉鏈,那孽物頂在裙下,刺激的環境,硬挺的誘惑一下就將她磨得濕滑。 對她的興趣未消退半分,幾乎有些像癮,他低低笑著,見她緊張欲望竟更熾,”唐人街沒有叁合會,我怕你不信,其實我們都是好人。“ 手指撥開蕾絲底褲,托起柔膩的臀,柱身一下埋入一半,不顧她仰著頭雙腿顫抖,握腰下沉,生生讓她完全吞入,熱燙緊致,小地方啜著,顫著,軟著。 ”泰,真的會有人,“,羅寶霓喘了喘死死咬著下唇,慌得又酸又脹,他卻分毫不管,直接插動起來,棍物是她的孽,一連不停捅得人近乎尖叫,她氣得咬他肩膀,然而他干得更狠。 見她是真怕,他難得有丁點惻隱,”門都鎖了。“ 四周全新的巨大水族箱中游魚來回逡巡,沒有眼瞼的冷涼目光觀察著兩個人類情欲交媾,幽藍波光粼粼折射,虛實交迭,其后是仍有黃昏余光的包禮街,車水馬龍,行人的影給水光弄得彎彎曲曲。 雖然室內不開燈,但這種隨時會被人窺伺的感覺實在超出心理承受范圍。 那人卻嫌不夠刺激,弄了一會兒,直接將她托上桌,兩條白花花長腿鎖在胸前,”還有叁十分鐘,我們搞快些。“ 他竟還笑得出來!羅寶霓掙扎地扭了扭,然而那物卻插準了位置,一下九十度角深深cao到秘境最深處,像被螺釘死死鎖入的螺紋,釘上罪的十字架,她一下不能動彈。 快感被緊張迫地直上九霄,羅寶霓緊咬著唇,兩手胡亂抓上他雙臂,欲海幾近滅頂的人,卻依舊溢出些許呻吟。 兩人乍看依舊是體面的著裝,然而交合處卻正弄著至yin動作,那男人一身筆挺西服,站在客人即將用餐的桌前,下身rou莖猛烈抽送,那畫面她只看了幾眼就抵受不住,死死一絞,只盼讓他停手 幾乎沒到十分鐘她就給cao化了。 事后羅寶霓氣了他幾日。 而采訪威爾.杭廷頓的時候,他倒不似那夜在Ascetic那樣暴烈,面上仍是似笑非笑,只顧著問她當晚為何在現場。聽聞威爾被暫時停職,他對泰喬義那種奇異的,不知如何定義的敵意,依舊被羅寶霓捕捉到。 不知道為什么,初時的刺激過后,與泰喬義的關系開始令她感到惶惶,除卻兩人無法正大光明的原因,那種不安是一種深層的,自我的懷疑。 有時候她感覺那男人對自己似乎只有純粹的欲念,然而她卻清楚自己對他已經無法自拔。 這種患得患失,在短暫甜蜜之外,絕大部分都不是太過開心。 金娜是唯一知情她與有婦之夫偷歡的人,她說平安夜第一眼見泰喬義她便知羅寶霓完了。 這本沒什么,但這件事這很可能比偷情更為復雜,一種奇特的,類斯德哥爾摩投射,她說,羅寶霓對他的情感可能還有些心理緣由,未復原的創傷,并不單純是愛情。 僅憑著不可靠的碎片印象,其實無法考據那只手究竟屬于什么人,也許根本就不是泰喬義,說是綁匪都有可能。 問起疤痕由來,泰喬義只淡淡說是燙傷,但無論一九七七年曼哈頓那個暴亂的夏夜曾發生什么,如今她已深陷在深淵一樣的情感中,與他共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