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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類能夠在妖的統(tǒng)治下生存這么久,皓月能夠誕生和成立,這一切都是因為感情,”天璣閉上眼,低聲道:“我和你,我們能夠互相扶持是因為牽絆,所有加入皓月的人或因為親情或因為友情,我們?nèi)吮妊龘碛懈S富的情感,人之所以為人正是因為我們擁有這些,沒了這些情感皓月就是一盤散沙,不為這些情感,我們這個種族無法繁衍生存抗爭到今天。” “所以,”睜開眼,天璣看向黑暗中,“我們要丟了這些東西嗎?為了最終的目的放棄誕生出我們的土壤。” “這些話?”清冷聲響起,蓮花座的光芒照亮了上端坐著的年輕男人,七星之間彼此了解,他清楚以天璣的性格說不出來這種話。 “天樞死前與我有過一場交流,他問我,我們是不是錯了,他是不是做錯了……” 提起白言梨,山洞中再一次陷入死寂般的安靜。 天璣握緊手中銀色鈴鐺,壓抑著無能為力,“他那樣望著我,他問我,天璣啊,我們憎恨著妖的無情與冷血,可是怎么凝聚誕生出我們的感情,我們自己也不相信了呢?” “他是信了,可他也死了,”沙啞聲再次響起,沒了之前的堅定和惱怒,長嘆道:“老大馬上就要醒了,與其我們在這里爭論不休,不如一切等他醒來后再定奪。” …… “尊主,您究竟是怎么想的?”殺死鸞罡后十多天,蒼伐帶著兩位下仆外加一只七百歲的狐妖從甸服游蕩到侯服,一路吃吃喝喝游山玩水看不出半點緊迫。 司尾每日憂心忡忡,可是不敢攪了他的雅興,只好在私下拉著朱厭每日每日的絮叨。 朱厭被煩的不行,一路上精神緊繃也沒敢真的放松,鸞鳥一族的族長就這么被從自己的地盤里帶出去后殺了,他們離開那村落后不久大軍就找了過去。 在甸服停留的那幾天,眼看著每日都有動蕩發(fā)生,就算離了鸞鳥一族的地盤,其他地方也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 從甸服離開到了侯服,朱厭依舊能夠感受到來自各方面的壓抑,許多妖族如今惶惶不安,更多的妖府接到命令正在自己的地盤尋找可疑的襲擊者,核心圈早成了一鍋煮沸的油隨時可能爆炸,自家尊主卻忽然放棄了回帝畿的打算,帶著他們漫無目的走。 狐柳倒是高興了,沒心沒肺的咋咋呼呼找樂子,可憐他小心翼翼又得應(yīng)付老蜘蛛的負面情緒。 第二十五天,眼看尊主拉過白素又準備換個地方,朱厭忍不住了,閃身擋在前。 蒼伐垂目看自己這位下仆。 朱厭眼看著瘦了大一圈,黑眼圈頗重的仰頭看著自己,“不管您做什么打算我們都會支持您,只是您能不能和我們說一說,這樣我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什么打算? 蒼伐扯起嘴角似笑非笑,他沒有回答自己的下仆反而投目看向遠方,表情變得相當意味深長。 什么打算?那日鸞罡說的話讓他產(chǎn)生個念頭。 若“天柱”真實存在且真的有那么重要,倒是能夠解釋皓月一直以來計劃和行動中違和的那些部分。 所以這就不得不提到白言梨的死。 兩種可能性,一種是白言梨的死亡是計劃,那么就有兩個相應(yīng)的結(jié)果。 一白言梨真的死了。 二白言梨其實沒有死。 若是一,這個瘋子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走活了自己這顆“廢棋”,可見白言梨并不像他說的那樣愛自己,他應(yīng)當知道自己失去他后會如何痛苦,可他若還那樣做了,那么可以得出結(jié)論,白言梨到了最后還在說謊,他并不愛自己又或者其實沒有那么愛自己。 真的愛,是不舍得用自己的死亡去傷害算計自己的伴侶的,若是第一個結(jié)果,蒼伐微笑著眼中沒有任何憤怒與失望,若是這個結(jié)果……也就沒什么可惜的了,死亡不是終結(jié),白言梨不是為了皓月奉獻犧牲一切嗎?那自己就親手毀了他們,傷害了自己的人,死了后就能解脫嗎?不可能的,他珍惜熱愛著的一切,自己都要毀了,人死后若真的能夠殘留魂靈,蒼伐要讓白言梨后悔這么對自己。 如果白言梨沒有死,那更棒了,說明從頭到尾人都在愚弄自己,比起第一種人已經(jīng)死了的無處可尋,蒼伐發(fā)誓要讓白言梨生不如死。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 白言梨的死亡不是計劃,人真的決定終止“大夢一場”計劃,并真的是為了救自己而死……若是這種自己或許還要難受下去,可起碼這些年不至于一無所得全是笑話,起碼,人也當真了。 若是這種,自己便安安心心回去帝畿,專心修煉,盡可能的改變?nèi)祟惖纳嫣幘常M可能的替他保護著皓月。 答案不需要自己去找,若是第一種可能性,那么殺死鸞罡就不會是最后一步,相應(yīng)的,之后一定還有后續(xù)計劃,自己這樣有力的棋子就此放棄豈非可惜。 只要繼續(xù)留在外面給皓月機會,他們遲早還會找過來,蒼伐等著看。 當然這些想法目前還不會告知給下仆,他抬手輕擺了擺,朱厭很不甘心卻又不敢違抗他的命令,猶豫著一點點退開去了。 換了個城鎮(zhèn)繼續(xù)游蕩,狐柳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蒼伐再等了幾天,在一個平常的午后有人在街上撞上了司尾。 小老頭剛要發(fā)飆,那壯實的大漢低頭說了幾句話,司尾馬上變了表情,快步到他跟前低聲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