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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認真的嗎?”低了下頭,再抬起時白言梨的語氣倒是正常了。 “很意外震驚?”蒼伐側著頭,輕蔑的掃視過他,“不是我的伴侶嗎?偶爾用一用很正常?!?/br> “只是太久沒有……”深深吸氣,白言梨垂著眼恭順道:“我這就去做準備,您有什么需要的嗎?” “干個你我還需要準備什么?”蒼伐刻意粗魯,專注的盯著白言梨的眉眼。 他試圖從人臉上再看到剛剛那樣震驚的神色,可惜……非常讓他失望,現在的白言梨又是那臉云淡風輕的模樣。 更可恨的是居然毫不掩飾那點子期待。 還真他媽是期待的? 蒼伐懷疑自己的判斷,可話都說到這了再縮頭? 雄性氣概還要不要了? “嗯,”面對如此直接的言語,白言梨非常穩的住,他點了點頭,不露聲色道:“您喜歡喝的酒呢?或許會更有氣氛?!?/br> “你還挺能來事,”蒼伐淡淡道:“那就把紫色瓶子裝的那壺拿來。” “嗯?!庇闷届o的語氣,嚴肅的場面對話討論晚上即將展開的大“活動”,一人一妖達成共識后,白言梨后退著離開。 他走,還貼心的帶上了門。 蒼伐面上的不屑隨著人消失在視野忽然垮塌,坐到椅子上,蒼伐想著晚上的事情腦子有點大。 雖說早那什么過了,可是那五年間的自己是沒有記憶的啊。 認真說起來!這他媽還是妖生頭一遭。 以掌拍額頭,蒼伐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待看到桌面的茶盞他又想起白言梨最后的提議。 喝酒?氣氛?是又想玩什么花招吧,難不成是準備灌醉自己? 胡思亂想中,他連晚飯都沒出去吃,待天黑下來,他一個妖在房中來回走動轉圈圈。 廊上偶爾能聽到侍妖的聲音,白言梨從自己這出去后倒很平常的在指揮府中的妖們干活。 一杯接一杯的為自己倒茶水,蒼伐越等越不耐煩,越等越心慌,心慌過后隨之而來的就是怒氣。 怒白言梨還真敢跟自己杠,怒他那瘋狂的示愛不辨真假,怒自己沉不住氣還真陪著玩。 紅色月光照射到桌面時熱鬧了一整天的妖府徹底安靜下來,白言梨很準時的敲響了房門。 蒼伐閉眼調整好表情,房門無聲對內打開。 門外的人披著件薄透的白色單衣,手上拎著壺裝好的酒,對視上他目光時很溫柔的彎起嘴角。 死了!一瞬,蒼伐心中只閃現出這樣的念頭,倒不是說他被門外出現的伴侶突然擊中靈魂,而是到了這種時候,他忽然相信人是玩真的! 玩真的啊! “夫君久等了。”關上門,白言梨坐到蒼伐身旁。 “喝酒?”嗓音有些變調,蒼伐沒有意識到,他拿過酒杯,從白言梨手中接過酒壺。 “妖的酒,”白言梨有些遲疑,“我能喝嗎?” “為什么不能?”蒼伐也給自己倒了杯,親自端起遞過去。 白言梨接過,晃了晃杯中的金黃色液體,“好香啊。” “文莖的果子釀成?!鄙n伐自顧自喝了口。 “文莖?”白言梨沒有聽說過,“是荒服能找到的果樹嗎?” “甸服中有兩棵?!?/br> “整個紅月世界只有兩棵?”白言梨舉著酒盞的動作頓時小心起來。 “只有兩棵五百年一熟,最好的釀酒師也只能釀出兩壺?!睘榱说玫绞种羞@壺自己可廢了不少勁。 “就這么喝了?”嘴唇都貼近了,白言梨又有些不舍。 蒼伐又給自己倒了杯,“既然開了,今晚就得喝完,過了夜可就變味了。” “這么珍貴,”白言梨用舌頭輕輕舔了點,意外道:“有點甜。” 先甜,慢慢的又酸,最后是苦,再等上一會口中便只有清香,而喉嚨卻開始發燙。 蒼伐仰頭又喝了杯,看著白言梨遲鈍的反應無聲失笑,“文莖的果子像棗,這酒喝了可以治療你們人類的耳聾。” “好神奇?!边@么說白言梨更覺著開了喝是糟蹋,畢竟自己和蒼伐的耳朵又不聾。 “喝了?!贝蟀雺囟枷铝俗约憾亲?,白言梨手中那一盞卻還沒喝完,蒼伐不爽出聲。 “是?!钡昧嗣?,白言梨閉眼仰頭一口悶。 蒼伐盯著看,見人臉蛋速度紅起來,眼中清明消失大半,蒙著層水霧結結巴巴道:“有……有點兇。” 自己喝的酒當然兇。 蒼伐雙手抱胸絲毫未有醉意,他冷著張臉放低聲音道:“還玩嗎白言梨。” “玩……呵呵,玩?!睋u了搖頭,白言梨稍微清醒一些,站起身,他跌跌撞撞往大床的方向走。 蒼伐“呵”了聲,很有耐心的跟在后。 摸到床沿,白言梨半醉不醉中還記得給自己脫鞋子,利索爬上床他躺平往里滾了滾。 蒼伐居高臨下晲視著他。 “夫君~”抬起只手,白言梨似乎又清醒了些。 “你不后悔?”蒼伐嗓音低沉,似是要給人最后的機會。 “夫君是不是想灌醉我然后反悔?”白言梨抖動著肩膀笑的肆無忌憚。 蒼伐恨不得撕碎那兩瓣唇,他確實行動了,以另外一種方式。 白言梨順從的接納他的進犯,配合的啟唇迎接他的到來,甚至于,慢慢嘗試主導,伸手環抱上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