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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話白言梨暫時無視,他表情古怪的重復一個詞,“氣味?” “……”蒼伐嫌棄的往旁坐了點,白言梨還不識相的湊過來繼續聞了聞,“什么氣味?” 怎么說的跟狗拉尿圈地一樣。 “氣息。”丹覺的蒼伐會收這么只妖做下仆簡直匪夷所思,“您不用擔心,最先一步我們會替您把關。” 真讓白言梨最早接觸,就算不擔心人被吃,他們也得了解手下來了哪些有用的妖,想來南府留給他們的時間不會太多。 “想好了嗎?”妖旗什么樣式都無所謂,只要將那么樣東西插到妖府中,蒼伐懶得費腦子,“要什么樣的?” 還真是從頭到尾無所謂……本來也是,當這個家主就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丹不好擅自做主,禮貌性的,他看向司尾。 “……”這種問題上,司尾肯定不挑頭,當做沒看到老鳥的視線,他低了頭。 桃飽飽倒是膽大,拍手建議道:“畫個大桃子吧?” “敢情是你的妖府?”司尾拍了其一巴掌,力道不小。 桃飽飽眼淚飚出,拉了拉白言梨的衣袖,“不然讓夫主說。” “嗯,”蒼伐看向一臉茫然的白言梨,頗感興趣道:“你說。” “我?”呆了呆,白言梨仰起頭。 四妖各懷心思,安靜盯著他。 “我畫畫看?”顯然有了想法,從一旁撿起根小木枝,白言梨在地上先畫了個長方形,“白色的吧。” “白旗?”丹歪歪頭,“挺少見的。” 一般來說,許多妖府的旗幟都喜歡用紅底。 “可以。”蒼伐沒什么表情,“再畫點什么?” “唔。”右手移動了兩下,白言梨在長方形中又畫了棵大樹,還在樹下點了幾點。 “花瓣?”蒼伐看出來了。 “嗯,黑色的梨樹,還有正飄落的花瓣。” “……”蒼伐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第一次跟人的見面就是在一棵巨大的梨花樹下,那時候的自己剛剛醒來。 “會不會太……”司尾皺著眉,“漂亮了?” 他其實想說一點都不霸氣,大部分妖府的旗幟不是白骨就是刀劍,要么就是妖的真身又或者身體的某一部分比如爪子又或者利齒,誰家妖府就畫棵樹,還點花瓣。 “有點夢幻。”白旗,黑色大梨樹加飄落的黑色花瓣,將來用在戰場上,想象一下廝殺時打頭的旗幟,和鮮血確實不搭,“沒什么威懾力。” “不會啊!”桃飽飽身為花妖,別管是什么花樹他都要投上一票,“很特別,很符合我們的氣質。” “什么氣質?”司尾覺著畫上十八把匕首就不錯。 “高雅。”桃飽飽搖晃著頭頂的桃子,“才不跟那些低等妖混為一談。” “行吧。”蒼伐不太在意這些細節問題,站起身,他走到妖府前,紅色大門自動向兩邊打開。 白言梨想跟進去,身后丹卻拉了他一把,“等等。” 走進院落,蒼伐懸浮到半空,白言梨仰頭見其右手閃過亮光,下一秒,他想象中的白色旗幟居然出現了,就連上邊的圖案都和他畫的一模一樣。 “準備好。”丹在一旁低聲警告道。 “什么?”白言梨剛扭頭,下一秒,他腳踩著的整個地面開始搖晃,與此同時,鬼哭狼嚎般的刺耳聲從妖府中傳出,震的他腦袋發懵癱軟倒地。 “夫主……”桃飽飽撲過來,同樣慘白著張臉。 “這……”白言梨張了張嘴,沒能發出聲音。 桃飽飽蹲在他身旁,用力大吼道:“忍一忍。” “什么?”那些刺耳聲還在傳出,整個芙蓉鎮都陷入了地動山搖,白言梨只能看到花妖嘴巴動卻沒能聽清他在說什么。 “馬上就好了。”喘著粗氣,桃飽飽指了指空中。 白言梨這才注意到,原本的晴朗白天居然變得昏暗陰沉,以他的眼睛都能看到無數影子在芙蓉鎮上空穿梭。 現場唯一還能站著的是丹,就連司尾都變回了蜘蛛原身緊緊趴在地上。 好在那讓他壓抑的場景很快消失,隨著旗桿被立起,黑云散去,那些詭異的尖叫也漸漸消失,地面慢慢的也不晃了。 蒼伐憑空出現在他身邊,提著他的脖領將他扔到院門口。 “夫君?” “你吐了?”蒼伐嫌棄萬分,捂住自己的鼻子吩咐道:“左右兩邊屋子都放了東西,你去清點一下讓他們幫你搬,收拾一間出來,我要睡覺。” “好。”將嘴邊臟污擦去,白言梨沒有反駁,剛大地那個搖晃法加之那些讓人反感的叫聲,他只吐那么點已經很堅強了。 “我先留在外面?”丹彎了彎腰,距離近的妖,這么會應該已經到了。 “嗯。”別的妖成立妖府一定事先準備許多,怕還沒有自己這么倉促的手下都沒幾個能用的上的,不過蒼伐不喜歡cao心這些,揮了揮手,他原地變幻出椅子躺下,“先別讓他們進來。” “是。”從屋子里挪了張椅子和凳子,丹去了院門口。 桃飽飽站在旗幟下,望著那桿妖旗嘿嘿傻笑。 “啊!”司尾沒忍住,在打開又一個箱子后發出震驚聲。 “這些就是靈晶石?”白言梨隨手拿起一顆。 “是,全是特級的……老朽,老朽還是第一次看到。”不是一顆,是好幾十箱啊!說著話,司尾嘴角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