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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濁之氣, 天生相斥。 邪神和雪神注定會有一戰。 誰知黎燼再看下去,祁夜竟是將昏迷的少年抱起來, 化為一縷黑霧消失了。 黎燼:“???” 他很確定祁夜現在記憶和情感都被抽走, 邪性再也沒有壓制,是名副其實的邪惡之神。 祁夜不殺雪神,不去滅世, 把雪神抱走算怎么回事? 難道是要帶回去慢慢折磨…… 黎燼正要跟上去看看, 空氣中忽然傳來一陣強悍的神力波動。 他面色一變,迅速逃走。 _ 戚白茶醒來,頭頂是熟悉的黑色帳幔。 床頭的夜明珠熠熠生輝,將室內照得亮如白晝。 這里是邪神殿。 戚白茶安心下來。他記得自己體力不支暈在雪中,應該是先生把他帶回神殿里休養了…… 等會兒。 戚白茶目光觸及到自己的手腕。 確切來說, 是手腕上的鐐銬,連著長長的鎖鏈,另一端拴在床頭,長度只夠一張床的距離。 他的雙手都被銬住。 戚白茶:“……” 先生在搞什么? 戚白茶坐在床邊,迷茫了。 正思索著,高大俊美的黑衣神祇從殿外走進來,輪廓冷峻,眸色深沉。 一股子“誰也別惹我”的肅殺感。 戚白茶不確定地喚了聲:“……先生?” 祁夜冷聲道:“你的先生不在這里。” 戚白茶:“……啊?” 我的先生不就是你? 這是要玩……角色扮演? 先生真是越來越鬼畜了。 戚白茶配合地問:“我先生在哪兒?你把他怎么樣了?” 祁夜皺眉。見青年這樣緊張另一個人,不知怎的生出一股不爽。 邪神的占有欲隱隱作祟。 他沉睡萬年,一醒來就見少年跌落在雪地里,披散著長發,場景格外凄美。 邪神卻只想破壞這份美。 少年是清氣化身的雪神,從頭到腳都是他厭惡的氣息。他應該趁這時候將這團晶瑩脆弱的雪徹底打散,看少年化為紛紛揚揚的雪花湮滅在空氣中,消融在大地上,再也拼湊不起來。 邪神從不會有悲天憫人的好心。 只是當他靜靜注視少年,在腦海中思考完一百零八種弒神方法后,最后采取的行動卻是把少年抱回神殿。 ……邪神大人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手怎么不聽腦子指揮呢? 邪神依然很討厭雪神身上的氣息,他感覺那股揮之不去的清氣都要把他的邪神殿給污染了。 在雪神昏迷的時候,邪神認真思索過無數次,要不要把他丟出去自生自滅。邪神受夠了這股陌生的清氣,清濁何曾和平共處過,濁氣的領域不容侵犯。 可當他看到雪神虛弱沉睡的美麗面容,就又一次次打消了這個念頭。 還任由雪神霸占了他舒適的床。 他可能看上雪神美色了吧。不然邪神實在想不通他怎么會對一個清氣化身的神明手下留情。 不管怎樣,既然他看上了,那就是他的。 邪神大人打定主意,把雪神視為自己的所有物。 現在看雪神關心另一個男人,當然會感到不爽,非常不爽。 祁夜不悅道:“不知道。那等卑微螻蟻,還不值得我出手。” 戚白茶神色一言難盡。 先生狠起來連自己都罵,為了角色扮演真是拼了。 祁夜把他的神情當做敢怒不敢言,但邪神大人并不會在意一個俘虜的想法。 他攥起少年的下巴,語氣低冷:“不管你以前跟過誰,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 戚白茶:“……哦。”以前以后不都是你么。 祁夜指腹摩挲過少年柔軟的唇瓣,眼眸意味深長。 邪神不是扭捏的性子,還相當隨心所欲,肆意妄為。看上了就抓,抓到了就上,就算是雪神,他也照睡不誤。 戚白茶感覺身子一涼,華麗貴氣的雪神服飾就被撕開了。 戚白茶登時著急起來:“你別撕我衣服啊——”好好脫不行么?那衣裳是他最喜歡的! 祁夜慢條斯理地又撕了一道口子:“不愿意?這可由不得你。” 戚白茶:“……”誰他媽不愿意了,重點是衣服! 戚白茶心疼地閉上眼,不想去看碎成破布的衣裳。 祁夜只當他是害怕地不敢直視。 華貴的雪鍛被扔在地上,少年雪白的肌膚裸露,祁夜眸色瞬間危險下來。 那雪白無暇的肌膚上布滿斑斑點點的紅痕,一看就知道經歷過什么。 那是前一晚祁夜留在戚白茶身上的。 然而,現在的邪神已經忘了。 邪神大人盯了那些痕跡半晌,想象著是哪個狗男人制造的,越想越怒火中燒。他倏而冷笑一聲,鎖鏈急劇縮短,生生將戚白茶雙手銬在床頭。 戚白茶本就處于虛弱期,身體綿軟,只能任他擺布。 “看清楚,我是怎么慢慢占有你的。”祁夜的聲音緩慢而殘忍。 戚白茶垂著眼,有氣無力:“……你倒是快點啊。”這樣綁著很累的。 祁夜語氣一頓:“你為什么不反抗?” 沒有反抗的強迫算什么強迫?這不帶感。 戚白茶詫異:“你綁著我啊。”他要是不被綁著,直接自己主導了好么。先生今天是怎么回事兒,說話中二十足,技術突然像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