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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茶茶的愛。可人的一生太短,變數(shù)卻太多,結(jié)婚又離婚的案例數(shù)不勝數(shù)。他們才結(jié)婚一年,來日方長,他想聽聽茶茶的想法。 神愛上一個人,也要學著用人的方式經(jīng)營感情。他想做得更好。 戚白茶回答:“既然有這個詞,就說明大歲數(shù)人都經(jīng)歷過,自有它的道理,或許還是一個定律?!?/br> 傅明野悄悄豎起耳朵。 “不過這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傅先生,七年算什么,一起生活七十年的白頭夫妻也有很多,我們會是其中一對?!逼莅撞杩此?,“就算再過七百年,七千年,七萬年,地底下長眠,也永遠愛著?!?/br> 他省略了兩個主語。 就算再過七百年,七千年,七萬年。 你地底下長眠,我也永遠愛著。 _ 到達西海的時候果然是下午,臨近黃昏。 作為著名景點,這里的旅游業(yè)十分發(fā)達,酒店購物街應(yīng)有盡有。 傅明野在海濱酒店定了間大床房。屋內(nèi)采光明亮,有著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就是沙灘和大海,可以聆聽海浪的的聲音。 傍晚的天空披著美麗霞光,紅日在海平面上徐徐落下,水面波光粼粼,景色美不勝收。 多么美麗的風景,誰能想到這平靜的海底已經(jīng)撕開一個可怕的深淵裂縫。 戚白茶久久凝望著大海。 最后一縷金黃的陽光消失在海面上,傅明野從浴室出來,拉上窗簾,走過來從身后擁住他:“天黑了?!?/br> 戚白茶回過神,說:“嗯?!?/br> 他在考慮要不要現(xiàn)在施個法,讓傅先生睡個天荒地老,然后他再去辦正事。 他已經(jīng)開始慢慢積蓄神力到指尖。 “現(xiàn)在開始辦正事吧?!备得饕罢f。 戚白茶手指一顫,那點神力頃刻間散了。 “什,什么正事?”戚白茶謹慎地問。 傅先生難道知道他的計劃了?這不可能。 傅明野問:“茶茶,你骨折好了嗎?” “好了?!?/br> “痔瘡呢?” “也好了。” 他在醫(yī)院的時候傅先生非要給他做全身檢查,他當然也不能再謊稱有痔瘡。住院這么久,夠他把神力封回來了。 不過補救西海裂縫估計還得再解開一次。 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異常事件越來越多,他簡直應(yīng)接不暇。 “非常好?!备得饕暗皖^,聲音極富磁性。 “我們都快兩個月沒做了。” 第49章 觸手 灼熱的氣息噴薄在耳畔, 泛起微微癢意。 戚白茶低頭注視傅明野環(huán)在自己腰間的手,遲疑道:“這不太好吧?明天都沒精力玩了……” “累的話明天在酒店里休息一天,后天再去玩也不遲?!备得饕罢f。 反正他們又不趕時間。酒店房費雖然很貴, 對他們卻是九牛一毛。 戚白茶靜了靜,突然轉(zhuǎn)過身,勾住傅明野的脖子去吻他。 補完西海裂縫后他又得花上數(shù)月封印神力, 今晚就放縱一回又何妨。 傅明野眸光晦暗,回應(yīng)了他的吻,扯了身上的浴巾,將人壓上床。 …… 海浪拍打在沙灘上,一波又一波,漲潮之時洶涌澎湃, 似乎能擊碎玻璃將房間淹沒。 戚白茶隨著傅明野的節(jié)奏在浪濤里沉浮,感覺自己躺在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里,身如飄萍, 搖搖欲墜,船身被翻涌的浪花擊打得左搖右擺, 終于推翻。他時時如溺水之人墜入海底, 又猛然浮出水面大口呼吸,抱著身前的人,仿佛抓住最后一塊浮木。 兩只修長的手十指相扣在一起, 無名指上的戒指輕輕撞擊出好聽的聲音, 混合著拍打的海浪,與青年的輕喘交織成一首進行曲。戚白茶睫羽半垂,眼尾似被胭脂暈染,透過朦朧的視線注視身上的傅明野。 中間傅明野低頭來親他,他也乖巧地纏住人的后頸, 主動仰起頭配合。 他忽然身子一輕,被傅明野抱下了床。 戚白茶登時驚得擁緊了傅明野,低聲抱怨:“干嘛下來……” 傅明野抱著他走到窗邊,每走一步,便惹得戚白茶蹙眉輕呼,只敢把全身重量壓在傅明野身上。傅明野一把拉開窗簾。銀白的月光灑進來,披在青年雪色肌膚上,幾近透明。 戚白茶下意識別開眼。 傅明野說:“看?!?/br> 戚白茶適應(yīng)光線后,轉(zhuǎn)眼看去。 海上生明月。 一輪明月當中懸掛,平靜的海面被月光籠罩,顯出粼粼波光。潮水永不疲倦地起起落落,海風無聲,漣漪有形。 震人心魄的美麗。 戚白茶怔了一瞬,立刻把臉埋在傅明野頸窩里:“……把窗簾拉上?!?/br> 雖然是很美可是誰有心情在這個時候欣賞……盡管外面的沙灘無人經(jīng)過海上也沒有任何船只,可這透明落地窗跟野外有什么區(qū)別! 傅明野安慰他:“沒人看到?!?/br> “誰說沒人?!逼莅撞璨豢咸ь^,“天上的飛鳥,沙灘的貝殼,海里的魚蝦,它們都能看到?!?/br> 傅明野失笑:“它們也不是人啊?!?/br> 戚白茶抬起蓄滿水霧的眼睛望著他:“你想在這里是嗎?” “你不愿意,我不勉強?!?/br> 傅明野說著就要把窗簾拉回來。 戚白茶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