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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野嚇得趕緊爬下床:“你干嘛呀?客廳多冷。” 戚白茶微笑:“你不會懂。” 戚白茶從不會生氣的時候把傅明野趕出臥房,只會自己抱著被褥去客廳睡沙發。 這招苦rou計對傅明野百試百靈。 ——也不算苦吧,雪神感覺不到冷。 戚白茶還在沙發鋪被褥的時候就被傅明野強硬地抱回了臥室,之后傅大總裁跪坐在床上說了一堆“公司煩心事太多”“不小心把情緒帶回家”“對不起老婆大人饒過我”之類的云云。 戚白茶看著他:“我沒有在生氣這個,你可以把情緒帶回家,可以對我說你心情煩悶。不許裝沒事,不許瞞著我,不許把我排除在外。” 傅明野舉手投降:“下次一定。戚先生現在消氣了嗎?” 戚白茶冷著臉:“沒有。” 傅明野直接流氓地湊過去親他,將人壓倒在床上:“現在呢?” 戚白茶:“……” 于是兩人愉快地和好如初。 _ ……他們真的是很黏糊。 乍然醒來沒見到傅先生,還有些失落和不習慣。 戚白茶坐起身,往上脫睡衣,準備換衣服。 傅明野剛好從衛生間里出來,看到青年脫衣這一幕,雪白纖細的腰肢明晃晃惹人眼。 他吹了個口哨:“戚老師身材真好。” 戚白茶動作沒停,直接脫了上衣,露出整片雪白的后背肌膚。 都老夫老妻了,換個衣服當然不會扭捏。 “比不上傅同學勤于鍛煉,有八塊腹肌。”戚白茶在床上找了找,“我衣服呢?” “昨晚我洗了拿去曬了。”傅明野說,“我去給你拿。” 夏天的衣服穿一天就夠了,哪能留到第二天。 傅明野昨晚思考那個問題思考得實在睡不著。他知道是巧合,他在神殿睡了萬年,從來沒有出過門,不可能是人間的那個祁夜。 可這么一想就更不爽了。 茶茶知道祁夜這個名字,卻不是因為他。 茶茶在意別的男人。 哪怕是一個歷史書上的紙片人,邪神大人也很酸。 醋神就是這么沒道理。 邪神大人睡不著,很無聊,很糾結。 邪神大人一糾結起來,就想找點事干,干點奇奇怪怪的事情。 于是他就爬起來把戚白茶的衣服全洗了。 洗完感覺朝賢惠的方向更進了一步。 十秒后,傅明野拿著一件濕淋淋的衣服過來:“啊哦,好像還沒有干。” 甚至還可以擰出水來,把地板都打濕了,他們又多了一項拖地板的工作。 戚白茶:“……你不會以為月光可以曬干衣服吧,傅先生?” 毫無生活經驗常識的傅先生沉默三秒:“不能嗎?” 神的衣服不染纖塵,就算臟了也可以直接用法術清潔,他不太了解人類曬衣服的方式。 也沒見過。首富不需要親自洗衣服。 戚白茶:“……”竟然完全不意外。 畢竟是能炸廚房炸到鄰居報警的傅先生。 “你在我睡著后爬起來洗衣服?” 這一點也不傅先生。他從來和干家務活這種事沒有關系。 當然,戚白茶除了會做飯也不太干家務。他們有鐘點工可以搞定。 傅明野:“不用謝,應該的。” 戚白茶問:“那我今天穿什么?” “穿我的。”傅明野理所當然道。 戚白茶為他的好主意鼓掌:“好極了,全國人民都知道昨晚我被你潛了。”他們的衣服型號根本就不一樣。 “……說的也是。”傅明野掏出手機,“我打電話讓人送衣服過來。” 戚白茶無語凝噎。 傅明野打完電話,回頭看戚白茶已經把自己重新裹在被子里了,身體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腦袋。 他一看就樂了:“你不熱嗎?” 戚白茶謹慎道:“我沒穿衣服。”在傅先生面前短暫地換衣服沒什么,一個穿一個不穿,共處一室,就很危險。 容易讓他想到以前發生的某些事。 戚白茶不是沒有感覺到……傅明野有些異于常人的地方。 大部分時候很溫柔,也很顧慮他的感受,無論床上還是床下,都是非常尊重他的愛人。 只是偶爾情到濃時,戚白茶還是能夠察覺到,傅明野一直在隱忍壓抑著什么。 傅明野愛掌控和主導,更有潛在的瘋狂占有欲。他能夠感覺到無數次傅先生都想在他身上留下永久的烙印和標記,宣告他的歸屬,最后卻舍不得制造出哪怕一丁點破皮流血的痕跡。 像匹吃人的野獸小心翼翼地收起爪牙,去親吻它柔軟脆弱的玫瑰。 戚白茶查閱大量資料,得知人類中有些生來就喜歡掌控,會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傅先生會不會也是其中一位。 只是因為愛護他,所以才不好意思提出來? 他不想傅先生為他忍著什么,神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陪傅先生玩一玩也無妨。 于是他試過身無寸縷地去勾引下班回來衣冠楚楚的傅先生,因為聽說這樣可以最大滿足男人的掌控欲。 傅先生果然是前所未有的瘋狂。 當然,戚白茶也很累就是了。 他簡直想不通他一個神為什么遇上這種事體力就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