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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的鏡頭還是會在“學生”身上,并不會讓教師喧賓奪主。可戚白茶生得實在過于驚艷, 到時候更引人目光,就是他自己的本事了。 在正式參與節目錄制前還需要化妝。化妝師將戚白茶帶到化妝間,請他就座, 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戚老師,我是節目組的化妝師, 我姓劉。現在需要先給您打個底妝, 臉稍微抬起來。” 化妝師就是之前被方雅兒扔了滿頭眼影的那個女孩。節目組一共配備了兩名化妝師,負責完成所有嘉賓與素人的妝容。師生身份當然無需濃妝艷抹,但想來也知道明星們不可能真的素顏出鏡。 ——除了江硯恃美行兇, 頂著剛起床的雞窩頭也敢開直播。 拿了工資就得辦事, 成年人沒有矯情的資格,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整理好后也得繼續工作。 如果不是頭發上還沾著一些沒處理干凈的眼影粉,化妝師這笑容滿面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剛剛的遭遇。 戚白茶輕仰起臉,相當配合。 化妝師呼吸滯了滯, 竟然愣住了。 ……太好看了。 她在娛樂圈工作,見過的俊男美女也算無數,剛才給秦以柔化妝的時候,還驚嘆過那完美的皮膚狀態,也不知道是怎么保養的,她沒見過比秦以柔皮膚更好的人。 結果現在就見到了。 眼前是一個素人,長得比她見過的所有明星都要好看的素人。 青年微仰著頭,修長的手搭在扶手上,蜿蜒出黛青色的脈絡。睫毛長而分明,一雙眼睛溫柔得能讓人心甘情愿溺斃其中。皮膚雪白,沒有一點毛孔,五官無一處不精致,連輪廓都無可挑剔。 這身皮怎么長的?簡直像雪做的人。 饒是她是經驗豐富的資深化妝師,一眼就可以判斷出人是油皮還是干皮,適合什么樣的化妝品,這會兒竟也無從下手。 粉底不用打了,最白的那號涂在青年臉上,都反而是將他變黑。 這張臉本身就已經足夠完美,無需任何修飾。 “劉小姐?”戚白茶出聲。 “啊!”化妝師猛然回神,驚覺她盯著青年看太久了。 戚白茶抽了張紙巾給她:“頭發上沾了點粉。” 化妝師看了眼鏡子,慌忙接過紙巾擦掉:“剛才不小心沾到了眼影……謝謝。” 戚白茶笑了笑。 這番插曲化解了她剛才盯著人發呆的尷尬。化妝師定下心,穩住手,給戚白茶化了個淡妝,讓他更加上鏡。 “化好妝后您就去二樓第一間教室里跟大家集合,因為是真人秀,可能進去的時候暗處的攝像機就已經開著了,為了拍到嘉賓的真實反應,到時候也會剪進節目里,這個導演應該沒有提前說。”也許是青年太過好看,也許是被一張遞過來的紙巾打動了心,化妝師一邊給他畫眼線,一邊忍不住對戚白茶多說了幾句。 這種真人秀節目套路明星們都心知肚明,但戚老師這樣的新人未必知道,她擔心會戚老師會因為不知情而鬧出笑話。 戚白茶一一聽完記下,客氣道:“謝謝。” “不客氣,化好了。”化妝師將眼線筆塞回去,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 戚白茶生得冰雪容顏,是溫柔中透著一點疏冷的美人。此刻拉長眼尾,添上唇紅,便顯出幾分攝人心魄的清艷。更引人瘋狂,卻如高嶺之花不可攀摘。 連她都不覺看到入神。 她呆呆地想,性格好,長得也好,節目播出后戚老師要是不火,她直播吃口紅。 _ 戚白茶是最后一個化完妝的,等他進二樓教室時,其他嘉賓都已經換上校服,聚集在那兒了。 教室里的幾位正在各忙各的。秦以柔和劉凱聲在敘舊,方雅兒和崔浩在聊天,時不時把眼睛偷偷往江硯那兒瞟。 看起來,方雅兒對江硯似乎有些意思。 這不難理解。狐妖本就最能勾人心魂,江硯容貌出眾,光是出現在屏幕上就引無數男女為他趨之若鶩。若是朝夕相處,因戲生情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戲里江硯飾演的離幽對女一號秋宛情深似海,然而女一選了男一,可是戲外,她好像也被男二迷了眼。 只可惜,男二眼里只有他自己。 江硯坐在桌子上,掏出小型化妝鏡攬鏡自照,看發型有沒有亂,剛涂的口紅好不好看。 崔浩對此嗤之以鼻,臭屁的花孔雀。 不過他們都知道角落里一定有攝像頭隨時記錄他們的表情與言行,因而表面都其樂融融,風平浪靜。 最后一名叫余音的少年獨自坐在角落里,望著桌上攤開的臺本,雙目無神,仿佛與世隔絕。 身為在場唯一的素人,戚白茶不僅沒有被這些明星氣場碾壓,反倒在進門的一瞬間,有股艷壓群芳的趨勢。 除了角落里自閉的余音,所有人不約而同抬起頭、轉過身,看向剛進來的戚白茶。 各種驚艷、震撼、探究、好奇的視線鎖定在他身上,甚至有人含著隱隱的敵意。 譬如崔浩。 他堂堂影帝,原本不該把一個臨時參與節目的素人放在眼里。 可瞎子才能忽略戚白茶。 崔浩長相英俊,然而有江硯這么一個禍水在,他已經被襯得平平無奇只能靠演技口碑取勝,再來一個顏值逆天的素人,他簡直像是個來打醬油的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