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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白茶默然凝視三秒:“抽屜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茶茶你以前說你有這個舊疾的時候,我就……咳,一直有留心幫你找治療這方面的藥膏,找到一個很有效的,保證一涂就好。沒想到找到的時候你已經好了,就沒有用。”傅明野邊說邊擰開藥膏,“不過現在不就又派上用場了么?趴下,褲子脫了,我給你上藥。” 其實只是普通的痔瘡膏而已,不會有藥到病除的奇效。這藥膏還是他為了掩飾,剛把手探進抽屜里臨時變出來的。 傅明野不忍心戚白茶受苦,打算用神力給他治好。 只是邪神并不是醫神,不是專業治病,不能隔空治療,得把手覆到傷口上再施法,只能兜這么一個圈子。 傅明野婚前也想替戚白茶治療,可那會兒以他們的關系,他也不是醫生,壓根沒理由去查看人家那么隱秘的傷處,親自給人上藥。 “……”戚白茶驚了。 “不了吧。”他婉拒道,“放這么久了,大概都過期了。” “不會,保質期三年,這才過了一年呢。”傅明野讓他不用擔心,“快趴下,早涂早好。” 戚白茶身子一僵:“我自己來。” 傅明野不容置疑:“不行。你自己也不方便。” 茶茶自己來怎么行,真正能治療的不是藥膏而是神力,必須得由他來。 戚白茶快麻木了。 這一脫不就露餡了嗎?他根本沒得痔瘡。 倒是可以用障眼法變出病癥模樣來……可是以雪神的薄臉皮,能忍著羞恥編出痔瘡這個理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讓他再給自己身上加這種幻象……真的做不到。 太違背他的神性了。 戚白茶的遲疑與為難都被傅明看在眼里。 “茶茶該不會是害羞了吧?”傅明野揶揄道,“又不是沒看過,怎么對自家先生也矜持起來?” 戚白茶微紅了臉:“不能看。” 他小聲說:“丑。” 傅明野失笑,耐心道:“我又不會嫌你。你還想不想好了?” 戚白茶對傅明野的溫柔招架不住。 可他也是真的不能露餡兒。 戚白茶輕嘆一口氣,既然如此…… 他就只能召喚雪寶寶上線了——這一面完全是被傅先生寵出來的,也只展現在傅先生面前。 雪寶寶索性耍賴:“總之就是不能看!” 傅明野哄他:“茶茶,聽話。” 雪寶寶捂住耳朵:“我不聽。” 傅明野嚴肅起來:“戚白茶,別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雪寶寶企圖萌混過關:“老公~” 他委屈道:“就是不想嘛。再逼我我就哭給你看了。”他仰起臉,眼睛里已有晶瑩的淚花閃爍。 傅明野眼皮一跳:“……好好好。我不勉強你,你別哭。” 結婚一年,他還是清楚老婆大人性子的。 茶茶傷心起來是真的令人心疼想要呵護,戲精起來也是真的讓人哭笑不得。 多大的人了,還總這么孩子氣。他也樂得陪著演。 而且人前清冷疏淡的青年撒起嬌來……他是真的頂不住。 戚白茶一秒收淚,矜持地掩了下唇:“早這么說不就好了。” “現在先依你。但是,”傅明野強調,“以后實在難受的話,我還是會把你抓來上藥的。你到時候也別想跑。” “藥膏放床頭柜里了,你自己抹吧。”傅明野捏了捏山根,有些頭疼。 看來還得以后再找機會,也不知道茶茶為什么這么抗拒。 ……可能是不想破壞在他心中的完美形象?茶茶最注重儀表,無論何時都要保持一身清爽,許是不想難堪的樣子被他看到。 傅明野理解青年這點小別扭,卻也好氣又好笑。 青年什么樣子沒被他見過?青年是愛干干凈凈,唯獨某個時刻是例外,便是滿身泥濘潮紅軟在他懷里的時候……他疼惜還來不及,哪里會嫌棄了。 戚白茶不知道傅明野腦內已經開上高速,他點點頭,安靜下來的模樣分外乖巧。 “說起來,好端端的痔瘡怎么會復發呢?”傅明野感到匪夷所思,“明明昨天看起來還沒事啊……” “就是今天覺得有點不舒服才去醫院的。”戚白茶立刻解釋,順便給自己倒了杯水,掩飾性地喝了一口,“……這種事誰知道。” 傅明野擔憂道:“會不會是做太多了?” 他有查過,這事兒按理來說不會導致痔瘡,但過程中要是受傷,發生什么也說不準。 只是傅明野對待戚白茶一直很小心,從不會讓人傷到。 “咳咳!”戚白茶被水嗆到,猛地咳了兩聲。 傅明野連忙過來拍他的背:“小心點,怎么喝口水都能嗆著。” 戚白茶用手背擋住沾了水漬的唇:“你倒是別突然語出驚人……給我張紙巾。” “驚著誰了?戚先生是第一天認識我么,這還能被嚇到?”傅明野垂眸笑著,按住戚白茶的手腕壓在床頭,俯身吻去他唇瓣上晶瑩的水珠。 仿佛親吻柔軟花瓣上的甘甜朝露。 戚白茶呼吸一滯,微斂下眸,睫羽低垂輕顫。 覆在身上的男人用手指摩挲他的唇瓣,啞聲道:“這下干凈了。” 戚白茶與他深情對視一瞬,輕聲開口:“更需要紙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