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頁
書迷正在閱讀:隱殺、[綜]隊長,你拿錯劇本了、皇后觀察日記、和邪神結(jié)婚后、防火防盜防師弟、妻侶契約/大妖、寫皇帝的同人被發(fā)現(xiàn)后、今天也不想收龍傲天為徒、末世非酋大佬[重生]
白元秋唔了一聲,道:“若非如此,以你當日武學修為,難逃心神虧損。兵刃既然有靈,自不甘為人所馭使,野性難訓者,難保不會會吸人元靈,以壯己身。”旋即笑意微冷,“有宵小自無霜城竊取兵刃,初用時鋒銳絕倫,月余力竭,三月則病入膏肓,藥石罔效。自此,江湖上便有魔劍妖刀的流言,為天衣教‘魔教’的名頭,很是添了一把火。” 顧惜朝沉吟,翻出袖刀,問:“顧某這柄青妝……” 白元秋笑道:“此刀鑄成時,在下尚未與公子相識,竟能這般容易就為青妝尋到合適的刀主,也委實令吾我外。可惜此刀空曠日久,刀靈沉眠,只怕要等到你突破先天之后,方能喚醒。” 徐小彥看著自己的“斗狂瀾”,顧哥的“青妝”,奇怪道:“對你而言,鑄造兵刃并不算難事吧。” 白元秋頷首:“自然。” “既然如此,你也說了,泉中玉并未完全鑄造成功,為何不為自己再鑄造一柄武器?”徐小彥疑惑道。 白元秋輕笑:“便是因為它當初未曾鑄造成功,其內(nèi)在空虛,方才在我突破先天時,幫了大忙啊。” “在下武道偏太清一脈,講究太上忘情,然余當年滿心皆灼于復仇烈火間,如何甘愿放下。”白元秋微微冷笑,“輾轉(zhuǎn)良久,便借泉中玉吸人元靈之能,將多余情緒封印于內(nèi),借此一舉突破先天。” “然此事深有后患,先天之后,我若與泉中玉相隔過遠,便形同傀儡,七情滅絕,六欲不生。更因所習心法‘冰心訣’,性格日漸陰沉詭厲,不復往日,自己卻一無所知。” 徐小彥簡直聽得呆了:“可你現(xiàn)在明明知道了呀。” 白元秋輕輕點頭:“在下繼任為天衣教主后,新任典座,容豐容匯川數(shù)次力諫,方才使我察覺到一些。事已至此,在下便只得閉關(guān)劍爐中,以自身劍意日日溫養(yǎng)泉中玉,使它以七情反哺。歷十數(shù)年,人劍漸成一體,泉中玉之神魂,亦吾之神魂也。”笑了笑,補充道,“所以,當時控制小彥的,可以說是我才對,韓晚喚你‘白教主’,也沒有錯。” 借著泉中玉,她隱隱能感受到自己和源世界的聯(lián)系。 顧惜朝的表情很凝重,道:“在下有個疑問。白姑娘既與泉中玉為一體,倘若劍身受損,是否會對姑娘有害?” 白元秋意態(tài)從容,溫聲道:“劍在人自然在,至于劍斷……” 顧惜朝與徐小彥神色陡然緊張起來。 白元秋唇角微翹,笑吟吟道:“說不定,真的會死呢。” 徐小彥簡直氣結(jié),既然是如此要命的東西,難道不應該好好藏在隨身空間里么,數(shù)一下上個世界你用了多少次?現(xiàn)在語氣還這么輕松,這么輕松! 白元秋看著徐小朋友,很擔心下一秒他就會把自己氣炸,忙安慰道:“無需煩惱至此。若果真到了危急關(guān)頭,是否會損傷泉中玉,也沒什么差別了。” 徐小彥眨眨眼,大概明白了白元秋的意思。 在輪回世界里,危險簡直是隨處可見,事實上,在白元秋的源世界里,日常大抵也是如此,真正絕對安全的情況,本就不存在。 徐小彥將泉中玉當做白元秋的弱點,但現(xiàn)實恰恰相反,這樣一柄如臂使指,銳不可當?shù)纳駝Γ峙乱彩翘煲陆讨魅绱丝膳碌囊徊糠帧?zhàn)斗中,能損傷到泉中玉的情況寥寥無幾,若當真遇上了,如小白所說,自己頂上去,還是泉中玉頂上去,其實沒有區(qū)別。 顧惜朝想的比徐小彥更遠,眉間微帶愁色,肅然道:“在下到底覺得不安,請姑娘萬萬小心。” 白元秋虛心接受,道:“我自會注意。倒是顧公子,你實力已近先天,這正是危急關(guān)頭,切切不可大意。” 顧惜朝坦言道:“在水月鏡花的這段時間,在下準備閉關(guān)。若實在不行,會考慮兌換滯留時間。” 白元秋正在杏雨時打坐,此刻,流泉般的雙眸,毫無征兆的緩緩睜開。 “系統(tǒng)通知:隊員實力到達臨界點,開啟沖擊先天副本,挑戰(zhàn)者顧惜朝。挑戰(zhàn)成功獎勵積分一萬點,挑戰(zhàn)失敗,抹殺。”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工作忙,狀態(tài)有些不好。。。 第58章 故人重見 戚少商看著頭頂?shù)臉淙~,一時間有些怔忪。 上一刻,他還在京城,和大娘,小妖說話,下一刻,便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了這不知所謂的地方。 他仰頭看看天空,陽光灼烈,又低下身,搓了搓地上的泥土。 指尖的觸感還帶著幾分濕潤。 樹葉的濃密,地上的綠草,樹干上的青苔,轉(zhuǎn)了一大圈后,戚少商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還是弄不清楚自己在哪里。 他在樹干上做了記號,沿著特定的方向往前走,一個時辰后,他又看見了同樣一棵樹,同樣一片草坪。 天空烈日灼灼,沒有偏過一絲位置。 戚少商脖子后面滲出了冷汗,再遲鈍,也該感到不對了,何況是他這樣聰明的人。 “戚大寨主。” 戚少商豁然轉(zhuǎn)身。 就算在最荒謬的夢里,也沒想過此刻的場景,顧惜朝活生生站在他對面,仍然是那副冷清,驕傲的樣子,青衫上載著滿滿的寫意風流,陽光照在他臉上,眉如遠山,膚如白玉——他好似年輕了幾歲。 他們之間,隔著三寸綠草,十丈路,數(shù)百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