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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啊……”童磨佯作苦惱地嘆氣,“可是,那里最近多了許多惱人的小蟲子,不好接近呢?!?/br> 他搖搖扇子,眼里冷光劃過。 “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太宰?” 太宰治笑而不語。 童磨微微皺眉。 對方的反應就像……在故意拖延時間。 沒等他反應過來,猗窩座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童磨——?。?!” 猗窩座一口獠牙都咬碎。 還好傍晚的事讓他在意,又繞到了這邊來看看。 童磨這家伙,竟然還想對之前的人類女孩下手! 猗窩座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又不知從何而來。 真的只是因為他太討厭童磨了嗎?! 童磨就像完全讀不出猗窩座的憤怒。 “誒,猗窩座閣下怎么也來了……” 這話就像導/火/索,徹底引爆了猗窩座的怒氣! 他沖去,兩只鬼在院子里打了起來。 “消消氣嘛,猗窩座閣下,是在氣我吃獨食嗎?” “……” “主要因為猗窩座閣下不吃女性嘛……啊,原來這次也是想吃的嗎?” “……” “閣下再努力也不是我的對手啦,”童磨笑容欠揍,“不然,為什么我是上弦之貳,你是上弦之叁呢?!?/br> “給我閉嘴?。?!” 猗窩座怒吼。 可惡,為什么鬼就殺不了鬼?! 話雖如此…… 童磨瞥一眼太宰治,對方笑容深意。 這家伙比猗窩座更棘手,不知道在計劃什么,再打下去可能會落入圈套。 此次暫時撤退。 童磨躍上圍墻,身影消失不見。 猗窩座收手,重重呼出一口氣。正準備走,看到被他破壞得一片狼藉的院子,愣了愣。 就遲疑的這一瞬—— “這位……先生?” 戀雪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她身邊站著父親慶藏。 猗窩座沒有回頭,立刻往門口走去。 “先生——”戀雪追去。 猗窩座咬牙。 ——不要。 ——不要看我。 ——給我走開! 像是早料到這幕,太宰治靠著木頭廊柱,懶懶地喊了一句:“宗次郎~” 冷淡的嗓音被拉長,像是親昵,又帶點撒嬌。 沖田總司腰間掛著日輪刀,從屋里轉角走出。 清光和安定跟在他身邊。 這些都是太宰的策略。 如果猗窩座沒有及時出現,沖田總司也會出手。 “!” 猗窩座一驚,擺出起始勢。 “原花柱!” 他竟沒能及時發現! 是因為童磨,還是因為這個女孩? 結界鋪開—— 太宰治默契地往后退出一段距離,這時的他已經對沖田總司結界的最小范圍心里有數了。 猗窩座反應過來已經遲了。 他、戀雪、慶藏被困在彼岸結界中。 無法逃避。 無法和外界聯系。 作為施術者的沖田總司也在其中,保持在一個聽不清對話但能及時出手的距離。 要是猗窩座“鬼性大發”,他還能及時救下這兩人。 沖田總司撿起一枝落地的彼岸花,垂眸,在手里細細觀賞。 太宰說,轉世的人,記憶都是在黃泉路上喪失的。所以,要是能來到這片空間,說不定就能想起前世的事。 聽上去很玄幻呢…… 沖田總司往那邊瞥了一眼。 會順利嗎? 戀雪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拉住了猗窩座的手,神色懇切。 “先生,我們談一談吧……狛治先生?!?/br> 誒? 狛治? 戀雪不知為何自己會想到這個名字,緊接著,眼淚落下。 有什么東西在腦中復蘇—— “你……” 猗窩座看到對方哭,渾身都不自在起來了,“你別哭啊?!?/br> 他無力道:“你到底是誰啊?” 狛治…… 這個名字也好熟悉,是誰? “我是戀雪?!?/br> 女孩示意走到身邊的父親,“這位是我父親,慶藏?!?/br> 猗窩座扶住額頭。這兩個名字就像開關,打開了堤壩。 回憶傾泄而出—— 江戶時期。 那時猗窩座還是人類,名為狛治。 狛治家境貧寒,母親去世,父親重病。為了給父親買藥,他不得不去偷錢,屢次被奉行所降罪,施以刑法。 為了不拖累狛治,父親上吊自殺了。 狛治與人斗毆泄憤,徒手打敗七個大人后,他碰到了徒手戰斗的武術道館館主,慶藏。 慶藏是個笑容和藹包容的男人。 他將狛治收拾了一頓,收入門下,拜托他照顧臥病在床的女兒戀雪。 面對狛治“把只有女兒一個人在的房子交給我這個罪人,沒問題嗎”的問話,他笑著表示,“我剛把罪人的你收拾掉了,沒事”。 在狛治精心照顧下,戀雪身體好轉。 在狛治18歲,戀雪16歲時,慶藏決定讓狛治繼承道館,戀雪也和狛治互表心意。 一切都在好轉—— 成親前,狛治去給父親上墳,回來后卻得知,有人在井里投了毒,戀雪和慶藏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