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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的胖使臣卻已經變得面如死灰,紅發劍士整張臉都色,收回上劍,一瞬間渾身都有些微微發抖。在整片大陸的武者中,巴克那羅夏這個名字幾乎是神一般的無敵存在,要挑戰他,真的是死定了…… “那個……博比,你不可以這樣……” “好,就在明天!抱歉,大人,原諒我今天沒有心情參加宴會了。”在使臣蒼白無力的勸阻中,博比。羅斯轉身快速離開,菲利克斯一個轉身。眼中露出感動的神色,隨后吸了吸鼻子,以強調自己感動得將要哭出來。 “今天這場決斗,我輸了!但是我見到了真正地英雄,在我以后的人生里,我也一定要以他為榜樣,為了真理不畏犧牲,勇敢地戰斗!勞倫斯表哥,你看到了。英雄啊,我贊美你……哎呦……” 表面上說是自己輸了,但圍觀的眾人卻只感到了一陣寒意,看似不顧形象的耍寶。卻在區區的幾句話間將一名超階武者推入死亡的深淵。王蛇家族的一貫風格在這短短片刻展露無疑。不過,最后的那聲“哎”卻是因為一名大個子跑了過來,笑著在他的頭上錘了一錘地緣故,隨后。亂發少年便被那大個頭用手抰著脖子,很沒形象地退場。 “呵,耍寶耍夠啦,你這家伙……” “打人不打頭。你也想跟我決斗嗎?還是去找巴克那羅夏吧……喔哇哈哈哈哈哈……” 因為這片刻間的表現,進入皇宮宴會舉行地點這不長不短的路程中,過來跟凱瑟琳夫人打招呼的各國使者一撥接著一撥。出于禮貌。凱瑟琳夫人還專程去跟阿倫塔那地胖使臣說了幾句“剛才是菲利克斯開的玩笑。不要放在心上”之類的話,但這樣自然無法緩解那胖子哭喪的臉。有地武者毫無心障,如說巴克那羅夏、菲利克斯,可以不顧天下的看法,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但也有許多超階武者將尊嚴看得比性命跟嚴重,譬如說那浴血之劍,一旦下了決定,那是誰也拉不回來的了。 對于阿特羅卡、塞靈格這樣的大國來說,超階武者足有數百,一個兩個不會被人們太放在心上,但對于阿倫塔那這樣地小國,舉國武者加起來也不過一兩名超階,如今眼看要死上一人,叫那使臣如何不懊惱心痛。而在唐憶卻也明白,凱瑟琳的安慰真的純粹是禮貌,巴克那羅夏與阿倫塔那地恩怨無法可解,相對于面對以后可能地變故,倒不如現在就放棄掉這名隨時有可能內訌地盟友。 皇宮之內的布局復雜得足以與昆恩堡相比,但相對來說要更加明快與華貴,沒有軍事要塞地那種壓抑感,過正廳前的廣場,穿左側的花園、回廊,途中經過莊嚴的長老議事廳,便是作為宴會場所的巨大廳堂。途中不少外國使節都在餐觀著四周的建筑,這一片的皇宮范圍,對于外人來說也是隨意開放的。 一路上凱瑟琳夫人為唐憶介紹著周圍的布置,作為一名二十歲出頭的“長老”,議事廳這一塊唐憶今后也可能會常來菲利克斯與文森特則在談論那博比。羅斯明天向巴克那羅夏挑戰的事情,相對于決斗的勝負,其實更大的問題是決斗會不會進行。 “……那個老頭啊,十多年前就不再隨意出劍,否則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戰者還不把他給煩死,雖然這家伙也算是超階武者,但估計沒什么希望……” 另一方面,克娜對于皇宮這一片的地形顯然相當熟悉,一進入這里,便在四周竄進竄出,凱瑟琳問她要不要去見埃娜小公主時,卻被她一口回絕。芙爾娜走在唐憶的身邊,卻顯然有些心不在焉,唐憶幾次問起,她都默默地搖頭:“嗯,沒什么……只是……算了,沒什么的……” “芙爾娜擔心的,是阿馬里。多諾萬子爵先生吧?” 快要到宴會大廳時,凱瑟琳這樣問起,才見芙爾娜點了點頭,唐憶也稍微有些明白過來,芙爾娜有一位娘家叔父,名字叫阿馬里。多諾萬。啟程之前唐憶曾聽她提起過,芙爾娜的娘家多諾萬一族都住在帝都,雖然基本上沒什么地位,但一族人都熱衷權勢,自己與沃爾家撕破了臉,曾經有好幾個人到過丹瑪準備向她提出質問和斥責,但由于凱瑟琳夫人的保護而始終未與他們見面,這次來到帝都,恐怕事情就會更麻煩一點。 “呃,阿馬里叔父在皇宮里當榮譽騎士,平時負責皇宮一區的戒備,身份算是百夫長,雖然早就下了決心跟他們決裂,但要是見了面……” 在這個以血緣、家族決定關系的世界上,有些東西的牽絆很難擺脫,對于許多地追求者或者糾纏者。自己可以用魔法狠狠地對付,菲利克斯等人在的時候,打不過了還可以找人幫忙,真要比權勢,中樞部的權力唐憶也可以調動大半。但如果對方是有血緣的親人,雖然從小就不喜歡他們,如今大家的關系基本上已經決裂,但是卻無論如何不能對他們用上太激烈的手段,這一點就委實令人頭疼。一時間唐憶也只能做好隨機應變的準備。反正只要言辭 貌,內里不把對方當人看也就是了。 宴會還未開始,然而在大廳內已經聚集了上百人,才一進入大廳。一名衣著華麗的貴族男子已經迎了上來:“三年前錫蘭一別,終于又見到凱瑟琳夫人,夫人高雅美麗更勝往昔,亞歷真高興。”那人身材頎長俊逸。柔軟的金發村出迷人地笑容,氣質看起來竟與唐憶有幾分類似,一個簡單的貴族吻手禮,那人的目光掃過凱瑟琳身邊的幾人。在唐憶身上微微一停,目光中閃過審視地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