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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簡陋的滑翔翼! “純粹的博學力量,不依靠任何的魔法武技飛行,絕對是這個世界上首創的物品,到時候,飛行將不再是普通人遙不可及的夢想了……” “十七年前我初步完成了這個東西,預備在這里進行第一次的實驗……老實說,那時候很自負,沒有想過與失敗有關的字眼,目前也不打算這樣想……當時,我期待著在那流星紛落如雨的時間里帶著我的妻子飛上天空,趕來這里欣賞一段最為盛大的表演……這想法最終沒能實現。這些年來我的靈魂囿于昆恩堡的范圍,無法知道這邊的情況,卻沒想到現在來看看,這東西仍然在這……” 解除幾個小小的偽裝手法,掃落覆蓋其上地積雪、污泥。出現在唐憶面前的,是一張長達四米的黝黑翅膀,時隔十七個年頭,簡單的滑翔翼已經看不出原本的精美,但從加百列的情緒中,唐憶可以清晰感受到用在這其中的心血。在原本世界中由于家庭的關系,唐憶曾有過兩次這方面的試飛經驗。當經過簡單地檢查,小小的疑惑在他的心中生起,同時被加百列捕捉到。 之后是長長的討論與修改。從地底刨出陳舊地工具箱,對滑翔翼進行必要的改造,由于當初使用的材料都是極為罕見的珍貴物品,如今雖然污跡斑斑。但滑翔翼本身地結構依然相當牢固。而當一切完成,時間大概已經到了午夜,他癱坐在雪地當中,輕輕地嘆了口氣。 那是加百列的嘆息。 “希望…… 起來吧……” “要試試嗎?”唐憶在心中問道。 “不了。假如失敗,大家都會死的,我們可都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在心中淡淡一笑,望著那滑翔翼。加百列道,“說起來,你原本的那個世界。還真是神奇啊……” “你說……什么!” 那一瞬間。唐憶幾乎要從地上彈了起來。不過。微一思考,他也明白過來。此刻兩人地對話全由心靈進行,雖然可以要隱瞞的話題的確可以隱藏下來,但在不經意中流過地許多念頭卻仍然能被對方捕捉下來,如說自己,也從加百列與繚地思緒中捕捉到了不少地東西。 “……魔法力量第二重爆發已經基本穩定,唔,按照你的推測,那些東西也差不多要行動了吧……” “演出已經開始,各方面地人也已經開始行動了……屬于我們那邊的人,屬于這孩子那方面的人,以及各位心懷鬼胎的家伙,今天晚上真是夠熱鬧了……不知道突然出現完全在意料之外的東西,這些人的表情會精彩到怎樣的程度,真是夠期待了……“ 相對于仍舊有著遺憾的加百列,繚對于這個世界已經沒有過多的牽掛,從附身一開始,除了偶爾的幾句閑聊,他便一直在以靈覺觀察周圍的情況,對于天地間透露的信息做出分析、歸納。而當第二次的魔法爆發開始,留影法陣進行運作,他在腦海中與加百列的對話,也開始變得頻繁起來。 從兩人對話的碎片中,唐憶可以知道,這次在昆恩堡中,還潛伏著一股不屬于任何方面的力量,而加百列與繚兩人的目標,似乎便是這股神秘的勢力。說起來,盡管兩人都已經死去,但畢竟曾經都各有堅持,在這次昆恩堡龍蛇混雜的情況下,盡管似乎知道一些事情,兩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去觸碰屬于生者的秘密,而在這樣的局面下,一路過來,唐憶就只能以故作不經意的形式,試圖找出自己想要的情報。 “繚,你臉上那奇怪的花紋,是獸族的紋記嗎?你真的是獸人?” “霧夜戰紋,是豹族最高貴戰士的徽記,嘿,想知道什么嗎?只要不是問我目前昆恩堡誰是我曾經的同伴,其它問題可以隨便問啊。”對于唐憶試探性的詢問,繚卻表現得極為大度,未待他的繼續追問,便將一些東西說了出來,“如果想問的是有關獸族的情況,我大可以直接告訴你,如果情況發展不錯,至多這幾年里,我們獸族的大軍就會從境界隧道中殺出來,到時候這世界必定又是一次浩劫,你盡快把這消息傳出去,讓大家早做準備吧。” 聽到這輕描淡寫說出來的情報,唐憶著實吃了一驚,不過由于本身并未經歷過大戰,對于這事情也就沒有多少切實的恐懼,過得半晌,他嘆了口氣:“這么說起來,你們就是獸族軍隊的前哨了,說起來,我在丹瑪曾經遇到過一個可以變形,殺也殺不死的惡心的獸族,那個人……跟我有仇。” 淡淡地說出懷特伯爵被獵殺的過程,繚卻是一聲嗤笑:“原來是那個低等的軟泥怪啊,別把我和它混為一談。因為本身的低等,所以一直病態的追求人類的感情,我和它算是一同來到人界,但可算不上同路人……” 沉吟半晌,繚沉聲說道:“不過……說是獸族入侵的前哨。其實是不對地,我們與軍隊,其實并無瓜葛。唐憶吧,或者是阿爾……希望你能記住,我們的到來,既非為了侵略,也并非為了殺戮和鮮血,我們是為著一個最崇高的理想而來,這理念超越任何血脈、任何種族……至多二十年。你便能看到一個新時代的到來,到時候,你便能夠理解我今天的話……” 聽著繚的說話,唐憶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這語氣著實令他聯想到了另一種情況:“呵,你們來宣揚邪教的么?” 心中并不相信世界上存在這么崇高的理想,畢竟在原本的世界,生存制度上已經比這里前進了不知多少。但所謂超越任何生命、種族地東西仍然未曾出現過。而加百列聽了他的話,則是淡淡的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