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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只達第三級的王蛇之晴從容刺出,加百列在瞬間將芭芭拉護在身后,長劍在空中以無比神奇的方法借力打力,三名護衛與那名貴族女子的同時出手卻變為了互相干擾的局勢。當劍光閃過,鮮血也就此揮灑空中。三名護衛一人地頭顱被生生斬開,一人被撕裂了胸膛,另一人在承受了腰斬的惡果,無比血腥可怖的場景中,口吐鮮血的加百列則搖搖晃晃地用長劍將那名貴族女子的肩頭刺穿,釘在了巨大的樹干上。 “唔,干涉神圣決斗的人,我方有資格取走她的性命,是吧……” 在當時。加百列就是輕輕地說著這句話,將長劍從她的肩頭抽出,要對著胸膛刺下去,幾名護衛沖上來想要阻攔。然而只以力量不高地王蛇之晴,憑借著猶如鬼神般精確的計算,片刻之后,這些護衛卻無不落的斷手斷腳的下場。若不是拉地阻止。沒有人會懷疑加百列會憑借這王蛇一族慣有的風格將那名女子一劍刺死。 事情就此了解, 族女子在之后瘋了,加百列的名聲卻在頓時間響遍整蛇之晴是精于計算的武技,理論上來說。若是將它修煉到至高地境界,便可以洞察一切破綻,用最小的力量。達到最大的戰果。加百列所做到的事情。巴克那羅夏或許也能做到。但這樣一來,加百列莫非擁有了巴克那羅夏一般地修為了嗎? 在那之后。對加百列邀戰之人無數,在加百列答應下來的幾次戰斗中,他無不以低到可憐的力量達成輝煌地勝利。到了那年冬天,屬于伊夫利特家地一次家宴之中,加百列也與幾名親族兄弟展開了友誼賽一般地切磋,話是這樣說,但是在這樣的戰斗中,如同慣例一般,流著伊夫利特血統地雙方誰都不肯輕易認輸,一旦戰斗,必定是如同生死相搏般的全力以赴,幾場下來,加百列連連取勝,卻也受了重傷。傷愈之后,似乎驀然察覺到了什么的他與芭芭拉舉行了一個簡單的婚禮,隨后告別父親,離開帝都去往丹瑪定居,此后的一年,未曾回過王蛇之城。 結婚一年后,夫妻二人生下了一個孩子,取名為菲利克斯。之后的加百列行事低調,與芭芭拉在丹瑪幾乎過著半隱居的生活,每年年關回一次王蛇之城,參加一次家宴。三年之后的那個冬天,菲利克斯滿三歲生日后不久,夫妻兩人因為一些瑣事吵了一架——事實上兩人的爭吵向來是床頭吵架床尾和,但這次似乎不太一樣——加百列離開了丹瑪,去往昆恩堡布置一些東西,隨后遇上了一同前來昆恩堡觀看魔法潮汐的屬于三大家族的十余人,再之后,陷入了那場災難之中,為救眾人而死。 “……還記得那年的晚宴上嗎?我是第三個與你戰斗的人,你或許已經忘了,但我的映像很深刻,當時的我認為縱然招式精絕,沒有力量的劍無法對強防御產生傷害,因此模仿了‘王甲龍身’的力量與你戰斗,當時還有人為我喝彩,但后來被你輕松破去,便是你今天早上破去‘巖體’的方法,借助出力者自己的力量,以精確的計算,讓兵刃反擊自身,力量擊上護身氣勁的平衡點,使防御瞬間降至最低……” “……那幾年的時間里,在丹瑪的你或許并不清楚,帝都之中,早已將你傳說成了與父親同等的人物,展露無敵之姿后洗盡鉛華,與妻子抽身隱居,何等灑脫!父親也是以你為傲,當他一次次說起你,我們卻已經無法完全為你而感到高興,當然那也并非是嫉妒,但我們無法超越你了,這一點大家都明白……” “那年在昆恩堡再次遇見你時,有人興奮有人歡喜,但所有人都存了要與你比試高低的心理,不過當有挑戰提出,你卻說自己只是為了做一件讓妻子高興的事情而來,拒絕了一切的戰斗。后來事情的端倪未必沒有人發現,但由于你是第一個示警,所有人就都很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并非所有人都不相信你,對于你的示警,沒有人敢掉以輕心,然而當時的十多人各自修為都不弱,沒有太多的危機感,因此便都將這里當成了比試的舞臺,此后,便造成了各自為戰,互相拖后腿的局面,到得后來,還是得依靠你的救援……” “但是到了最后關頭,有人出賣了你,那不是我,這些年來,我都想查證這件事,七年半之前的那次魔法潮汐,由于時間不對,你留下的留影法陣并未運作,但是發生了一些怪事,有幾個人死了,有一個瘋了,他說他見到了你,在當時我就在想,精神力特別高強的人,通過一些特殊的條件,死后會變作亡靈,籍助魔法潮汐的力量,你是否也以這樣的形式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呢?現在看來,二哥,我恐怕真的料對了這件事……” 低著頭,約書亞語音沙啞,顯然已經認定了唐憶與加百列的牽連,身體內的靈體未有反應,唐憶卻也知道此刻反駁已成多余,只好聽著他說下去。 “這次的魔法潮汐,你布下的法陣將會運作,將十七年前的一切重現,到時候或許可以找出埋葬于十七年前的一切,我想也必會有不希望事情重現的人在暗中行動。我做了一些準備,但一如當初,我不知道是不是夠了。二哥,別相信我,也別相信雷比亞斯……軍隊已經來了,我去迎接?!?/br> 他站起身來,向唐憶點了點頭,隨后直接朝樓梯口走去,不一會兒,足音消失在深邃的樓道間,唐憶從窗口向下望去,只見幾只魔法禮花在風雪中升上天空,號角聲隆重地響起,一對對的騎士正從堡壘大門進入。加百列的聲音在心中響起:“雷撒督克先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