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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狠狠的、足夠兇神惡煞的聲音傳過去,但聽得對方輕輕一笑:“菲利克斯,拜托下次要冒充這個身份之前先把頭發和你的裝扮改一下,那刀已經是你地招牌了,你以為帶一把跟帶兩把有什么不同嗎?真有愛啊……” “切,這才代表著我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啊……等等,你認識我!你是誰?” 相對于菲利克斯,這人的裝扮卻顯然到家得多,不論聲音、體型、氣質都有些虛幻的感覺,很顯然經過了極好的魔法處理。聽了他地質問,那人也不說話,順手向后一揮,轟的一聲,一名感覺到不對而打開房門觀看的男子便被連人帶門轟飛到了走廊盡處地墻壁上,隨后,挾著無比地氣勢,那人一拳轟往上方地屋頂。 “什么光神宮、戰神殿,在我黃金假面之前統統是渣?。 ?/br> 如此囂張的宣言一出,頓時整個公館都沸騰開來,走廊上地幾間房門一打開,便被那黃金假面的拳勁橫掃而去。另一側,菲利克斯也大概明白了對方的想法,身形頓時鬼魅般的舞動起來,將出現在走廊之中的人悉數打到在地,隨后,所有的人都被巨大的sao亂引動而來。 建筑隨著戰斗而產生著局部的垮塌,在那石塊紛落之間,兩張黃金假面就以橫掃一切的姿態不斷破壞著周圍的一切,即便是當初在小天狼堡內,起盡精英的情況下光神宮一方都拿黃金假面沒有絲毫辦法,此時的潰敗就更加不在話下,而在另一側,由于所有人都被戰斗吸引過去,唐憶也終于成功找到了關押伊芙的地牢。 如同唐憶在記錄中見過的資料一般,真正守衛堅實的牢房,除了巨大厚實的青石墻壁,首先該有的還是無數重疊附加的魔法壁障,不過對于擁有噬魔體的他來說,這些魔法陣并不比一張羊皮紙來得更堅固,由噬魔體打破壁障,隨后是一個早已儲存在身體內的煉金法陣,當墻壁化為碎石倒塌之后,原本趴在大門處向外觀察著動靜的兩名守衛也終于反應過來。 “黃、黃金假面……” “錯了,是黃金一族啊?!北M力壓抑下心中的起伏,唐憶低聲糾正著對方的稱呼,游目四顧,只見就在身側一個鐵制牢籠之中,伊芙手腳都被鐐銬緊緊束縛起來,那身斗篷已經被揭去,渾身上下只剩貼身的單衣薄褲,手足間纏繞的繃帶仍舊存在,但有的地方卻不可避免地裸露出來,顯出難堪的膿瘡及傷痕,慘不忍睹。 盡管心中早有準備,但當望見那些傷痕之時,唐憶仍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門外的sao亂聲不斷傳來。房屋如同雷鳴般地微微顫動。兩名守衛拔出刀劍,卻顯然有些色厲內荏,會被派來當臨時守衛的,大都不會是什么武藝高強的人。唐憶平復了呼吸,冷冷地打量著他們:“要么放人,要么動手,好好選?!?/br> 望著漸漸走近的唐憶,兩人顯然都相當緊張,不過。在某種程度上似乎還是光神宮的威嚴起了作用,一名守衛大喝一聲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唐憶伸出手來,爆裂魔晶還未按下。“轟”的一聲響徹在牢房的上方,頓時整個房間都開始震動起來。 隨后是無數細小的震動。 那顯然是因為房屋倒塌而引起地震響,巨大的石塊不斷落在了房間的上層。也是由于這陣震動,準備沖上前來的守衛頓時停了下來。隨后,另一名守衛戰戰兢兢地拿出了打開鐵籠地鑰匙…… 不久之后,通過了骯臟的水道,唐憶與伊芙出現在遠處的街道上。 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燈影的霓虹在道路上灑落了斑駁地樹影,巨大的sao亂聲依舊在身后隱隱傳來,扔掉用來隔絕污水的油布之時。伊芙在他的擁抱下瑟瑟發抖。一言不發。 唯一可以感覺到地。是她盡 神色地將身上有膿瘡的地方移開唐憶的身體。 “這下子就是共罪了吧,假如你被抓住。我恐怕也會被扔上火刑架了……” 唐憶輕聲說著,脫下了帶有泥濘地鞋子,替自己和伊芙都換上新地,攙扶了她向前走去。片刻之后,他們轉入一條斜插而過地小巷,一隊舉著火把的士兵從大路上疾跑而過。唐憶從隨身地衣袋中拿出一顆魔晶握在手中,不一會兒,魔晶化為塵粉從手指間的縫隙中落下。 通過有如隧道般的深巷之時,伊芙的聲音幽幽地響了起來。 “小雪、和芙爾娜姑娘怎么辦呢?你這樣子做……” “呵,沒關系的……”唐憶輕輕地回答。事實上就算沒有這件事也未必會有多太平吧,光神宮的人始終會為巨神兵而來,相對而言,這次只算小事了。不過這些事情沒必要跟伊芙說明白。 不一會兒,穿過了那深黑的小巷,前方是一處急轉而下的山道,山道的懸崖下便是大海,月光在海面上灑下粼粼的波光,驚濤拍岸的聲音從下方隱隱傳來,風聲嗚咽間,唐憶陡然停住了步子。 就在前方不遠處的道路中間,一個胖胖的身影靜靜地站在那里,那是原本與芙爾娜有婚約的懷特伯爵! “阿爾……雷撒督克先生……”風聲之中,微帶得意的聲音響了起來,“想不到你竟然真的能夠從那里面出來,我可等你好久了呢。” 心中漸漸升起一股明悟,唐憶沒有說話,但見那肥胖的身軀緩緩前行,懷特伯爵笑了起來:“你想的沒錯啊,這位惡魔姑娘的事情,就是我向光神宮做的報告,身為至高之神辛洛斯的虔誠信徒,雷撒督克先生,你現在的行為,令我相當的難以忍受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