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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森林里的樣子啊,房間溫溫暖暖的,天黑了,外面下起雪來。你唱歌給我們聽,雪兒坐在你懷里,我坐在你的旁邊……那時候阿憶的心里其實也不安靜吧,在我的面前抱著雪兒。阿憶你是最負責任的男人了,你那時總是不經意地望著我,其實是在看我的反應吧,我明白的……明白你的感情,明白你的想法,明白你對小雪的愛,明白我自己……” “……可是無論如何,好想啊……阿憶你知道嗎?我好想那時的你能再抱抱我,像在地宮里的那樣,能像個什么都不想的孩子一樣躺在你的懷里,讓你抱我,喂我吃東西,讓你脫光我的衣服,讓你打我,因為我身體的每一寸都是你的……就算身體上好痛、好冷、好餓,我都能感到好幸福好溫暖,我屬于你,就算你并不屬于我,至少我是屬于你的……” “……雖然我知道那些不可能,但心中還是那樣非分的想了……阿憶,你別惱我啊,我一點也沒想過取代雪兒,她那么純潔,和你的感情那么深。我只是希望你能在抱著小雪的時候能夠順手抱抱我。看看我、拍拍我也好……嘻,像只狗兒對不對……可那就是我的心情啊,讓我能夠感覺到你,然后再感覺到自己。但我當然知道你不可能過來抱我,如果你在那時抱了我,你就不是你了……” “……可就算你并沒有過來抱我,那還是我覺得最幸福的一段時間了,無論是在那個黑暗的地宮還是在那間小樓里,都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間。我們像一家人一樣的生活在一起,一家人吶,阿憶……阿憶……” “……但我是個蠢女人對不對,當初看見毛球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事情的嚴重的,那兩個人來的時候,我為什么沒有殺了他們呢?殺了他們不就好了嗎?我竟然還傻傻的以為可以威脅到他們不說出任何事情,只要殺了他們,我不是可以留在小樓多些時間了嗎?哪怕多一天、多兩天,那也是我原因用生命去換的東西啊……阿憶,我走的時候那樣威脅你,我甚至還想要向你使用魔法,對不起啊,要是我能夠早些走,早些離開那個還不屬于我的地方,不就可以避免所有的事情了嗎?或許現在便是神明對我的懲罰,可為什么要將阿憶你也牽涉進來呢……” “……阿憶,對不起啊,可你為什么會死掉了呢……為什么要死掉了呢……” 那哭泣嘶啞聲聲,淚水轉眼間便流滿臉頰,唐憶放下手中的水和食物,為她擦拭去不斷涌出的淚水,輕輕低嘆道:“不行啊,芙爾娜……你做的其實很對呢,不對的是我啊,我做了事情,卻沒辦法負起責任,那本該是我去承擔的東西,我應當抱你可又不能抱你,應當接受你卻又不能接受你,應當留下你卻又不能留下你,這一切其實都該歸結在我的身上……不得不死啊,非得有死去的東西,一切事情才能得到解決……” “可我不要……咳、咳……”她驀地大聲起來,然而換來的是不斷的咳嗽,蜷在懷里,她好不容易方才在唐憶的撫摸下平息了顫抖,“我不要你死,怎么樣都好,我不想你死啊,對也好、錯也好,傷害到我也好,誰都好,我都不希望你受到傷害,可為什么……為什么啊……” 那沙啞的哭泣聲繼續傳開,過得許久方才漸漸安靜,芙爾娜顫抖著身體。再過得一陣,她轉過身來,迷離的目光望向阿憶,身體變得火燒一般guntang,漸漸的在他懷里張開了雙腿。 當初在格魯安娜地宮之時,這樣的目光曾經是某種無聲的暗示,然而那只是在當初芙爾娜精神相當混亂之時才有的情況。到得這時,唐憶卻不由得一怔,望著懷中的芙爾娜,呼吸微微變的急促起來。 “芙爾娜……” 然而她沒有答話,情況與當時如出一轍,唐憶又叫了她一聲,那目光卻未有絲毫改變,只是懷中的身體也開始變得呼吸急促起來。猶豫了許久,他伸出手來,探入那兩條光滑的大腿之間,為她褪下了白色的底褲,芙爾娜在那小小的空間中蠕動著,不一會兒已從單薄的睡裙間鉆了出來,就在他的身體上,展露出一絲不掛的胴體。唐憶曾經數十次在如此距離下看過這具完美的身體,每一次都只有強自壓抑住那幾乎怒濤般的欲望,但唯有這一次,那性欲仿佛被什么沖淡了一般,并非沒有,那欲望依舊強烈,但是卻仿佛多了些別的什么區別于rou欲的感覺在其中。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他輕輕握住女子那光滑的膝彎,將那誘人的身體抱了起來,走入一旁做為廁所的小小隔間…… ************************************************************************ 走出地下室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時間,芙爾娜終于在夢幻與現實的交錯中沉沉睡去。水銀色的魔法燈光在庭院中輕柔灑開,可以看到草叢遮蓋中的地下室小窗。芭芭拉老師躺坐在一張長椅上,正神情愜意地往嘴里灌著酒。 “聊完了?” 點了點頭:“她暫時睡下了,芭芭拉老師……” “難得這么早睡啊……”中年女人在躺椅上打了個酒嗝,“你想知道多少?” “您知道的全部。” “唔,真貪心啊……”笑著望了他一眼,她又望嘴里灌了一口酒,“真好喝啊,這才是人生嘛,自從那小子回來之后,家里都不許喝酒了,真不知道是我兒子還是我爸……” 也不知算是自言自語的嘟囔還是與唐憶說話,當無論如何,他這時都沒有笑的心情,片刻后,芭芭拉舒了口氣,面帶冷笑地講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