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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水之國太小,想要折騰一下都不行。” 太宰治鼓著臉頰和雪滿抱怨,瞬間幼稚了好幾歲,“要是放在月之國,人多地也廣,隨便找個沒人住的地方就可以開始的造……” “冷靜一點,這里不是月之國,水之國名義上的大名是中也,不是你。” “……是哦。” 興致缺缺的某個人枕在了雪滿的大腿上,還要嫌棄一下這個大腿不夠軟,枕起來硌得慌,“修治君和中也的速度能不能快點,我等得花都要謝了……” 在這個沒什么娛樂只能自己找樂子的世界,太宰治感到了從內心深處蔓延起來的空虛。 他總不能去把火之國的大名干掉自己上位吧,同樣的手段,第一次出現的時候還能讓人感到新鮮,第二次出現就是炒冷飯了——即使火之國的占地比水之國大上太多,太宰治也沒復制的意思。 “我都想把修治君他們扔在這里,然后我們自己先離開……” “太宰,不能這么任性。” 雪滿摸了摸太宰治的小軟毛,“你沒有發現,在我們回來了后,他們兩個人看上去情緒安穩了不少嗎?” “是這樣沒錯啦……” 太宰治蹭了蹭雪滿的手,他想了一下,要是自己和雪滿分開,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那他有時候冒出來的黑暗念頭,就不能輕而易舉的消失了。 一個人的時候容易放肆,特別是在沒有人能夠管著自己的情況下,從心中的陰暗面所滋生的想法,就會逐漸侵占起正常的思維來。 反正不是我的世界,毀了又怎么樣? “幸好修治君在離開的時候邀請了中也,不然他掉到了之前的時間線里,還是落在了流星街那個地方……可能我們再找到他的時候,修治君已經變成了某個不能直呼姓名的大人物了吧。” 太宰治相信“自己”是有這個潛質的。 想想之前那個為了讓友人有個能夠開心寫的世界,直接把森鷗外踹飛自己上位,最后還要為了世界穩定而選擇自殺的狠人……太宰治相信,放著“自己”一個人,絕對不是個好的處理方式。 “太宰治”需要自由,他不能夠被人管束;但也不能讓“太宰治”過于放飛自我,他的自毀傾向,會帶著他自己一步步的向深淵邁去。 這是個很難把握的度。 走得近了,會讓“太宰治”覺得自己的地盤被侵占,他會感到不舒服;離得遠了,那又會將“太宰治”變成一個人的狀態,他站在只有自己的世界里,即使是放聲大哭也沒有人去安慰。 面對著這樣的太宰治,雪滿覺得自己能夠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不管太宰治戴上了什么樣的面具,他都愿意將對方納入自己的懷中,輕輕的給對方順毛。他沒有干涉太宰治成長的想法,也不希望對方按照他喜歡的樣子,長成了一個沒有自我的人偶。 迎合他人的期待是十分痛苦的一切事。而這份期待如果是裹挾著“都是為了你好”的借口而來時,那足以讓一個人的心靈變得扭曲。 雪滿不想做這樣的人。 “修治君和中也明明都成年那么久了,在這些地方上卻像個小孩子。” 太宰治嘟嘟囔囔的說,“明明看上去比我都要成熟一些,還這么會撒嬌……中也肯定是被修治君給帶壞啦。” 雪滿:不,帶壞他們的明明是你吧。 “這個世界的事情忙完,就把他們扔回原本的世界去吧。” 太宰治突然睜開了眼,認真的和雪滿說道:“得讓他們回到熟悉的環境里面,轉換一下心情。” ——趕走兩個大燈泡才是最重要的! “等他們兩個閑下來的時候,問問他們的意見。” 雪滿沒有直接答應下來,“你要是覺得太閑的話,可以去給中也幫幫忙,我聽他身邊的人說,中也最近一直在熬夜加班。” “年輕人熬熬夜不會怎么樣啦。” 太宰治隨意的擺了擺手,只是在看到雪滿那不認同的表情后,他不得不改了口,“好吧,看在你這個老父親的面上,我還是去幫幫中也吧。” “老父親?” 雪滿瞇了瞇眼,他摸了摸自己那張過分年輕的臉龐,眼瞳里閃過了微妙的情緒。 太宰治沒有注意到。 那只能先提前給他點個蠟默哀三秒了。 . 尾獸的建筑小分隊干得熱火朝天,月城修治的推平花街計劃也在有條不紊的施行中。而忙于文件的中原中也,總算是盼來了最大的助力。 他用敬畏的眼神看著飛速批閱文件的太宰治,覺得自己果然還是不太行,完全比不上對方。 “要是你經歷過用一年時間建起了一個國家這樣的事,就會發現這些只是小意思而已。” 太宰治面帶微笑運筆如飛,還能在已經精簡出來的情報上批閱,讓他們下次送來的更加簡潔,“水之國這么個小地方都讓你忙得焦頭爛額……算了,你之前一直給修治君打下手,估計沒有經歷過這么大的陣仗吧。” “……我之前也沒有想到會這么難。” 中原中也摸了摸鼻梁,“在修治還是港黑首領的時候,我看他總是能夠抽出時間摸魚。”只是在剛接手的那半年里忙碌了一下,等到工具人到位后,修治就徹底解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