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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打定主意要把這人帶回去。 而漩渦花梨在微笑的面具之下,咬緊了牙關:為什么這個人會知道她在指尖繪制了封印陣?這不是她用來保命的底牌嗎?她只告訴了桃桃一個人,難道是桃桃背叛了她? “不是桃桃,我是說日向桃泄露了。” 雪滿相當了解花梨的腦回路,連忙解釋了一句,“抱歉,我作為陌生人卻這么了解你們,一定讓你們覺得很害怕吧……” “她看上去可不是在害怕喲。” 太宰治逗花梨小朋友玩,一步一步的靠近對方,“是在想著暴露底牌后如何殺掉我們嗎?那些派你來的人,是不是說讓你用命把我們給攔住。” “這么珍貴的性命,可不能浪費在這種地方呀。” 他的聲音輕柔得不可思議,“‘救救我’,你心里說的話,我確實有聽到——所以不用懷疑,我們確實是來救你的,還帶來你的弟弟喲。” 主動跳進了碗里的弟弟變成了被他們找來的證人,漩渦光樹依舊是那張蒼白的臉,站在旁邊看著花梨不停的掉眼淚。 漩渦花梨沉默。 在地下世界,眼淚是最不值錢的存在,哭得厲害的也是最早死的那些,她很久沒有見過眼淚了,猛然見到一個男孩子哭得這么丑,她覺得眼睛好痛。 “算了,這種傻弟弟不要也罷。” 趁著花梨跑神的瞬間,太宰治的手指貼在了對方的手背上,“人間失格”瞬間分解掉了花梨體內的查克拉,沒有了查克拉的牽引,花梨的封印陣徹底被廢。 “我知道你不會聽我的話喲,畢竟我又不是雪滿,沒有那天生就點到了滿點的親和力,想靠著這么幾句話就讓你倒戈到我這邊實屬不可思議。” 太宰治很是無奈的聳聳肩,“那就只能用點非常規的手段嘍,我的能力你們大概也了解了個輪廓吧,很簡單的哦,不管是什么,它都能夠分解。” “門口的封印陣,你身體里面的查克拉,乃至你這個人,在我的能力之下都只是渣渣而已,區別只是你被分解的時候會從皮膚表層一直痛到大腦死亡。” “說起來我也可以控制著最后再讓你的大腦死亡哦,這樣的話你就可以疼到最后一秒了,是不是非常厲害。” 站在他身后的忍者們聽了后打了個冷顫。 沒有經過拷問訓練的普通忍者,完全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些讓人聽了就會遍體生寒的刑罰。 “所以,把你的小伙伴叫出來,他們只要乖乖的,我們就還有商量的空間。” 太宰治擺足了反派臉,還是那種“人人得而誅之”的類型。雪滿單手扶額,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養出了這么一個小混蛋,一旦讓太宰抓到機會,他就會反派人格上身,不把自己推到所有人的對立面不舒服。 還沒等雪滿開口制止,太宰治就轉過了身,用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祈求著雪滿,不要剝奪他唯一的樂趣。 雪滿:……你自己喜歡作死,我也就不攔著你了。 “桃桃,你不許出來。” 漩渦花梨根本不懼太宰治的威脅,“你現在就去通知教官,這次的入侵者不好對付,讓他們派更多的人過來。” “最好讓你們那些教官親自上陣。” 太宰治還指點著日向桃,“我對虐殺小朋友不感興趣,明白嗎?” 日向桃有沒有將他的話完整帶到不清楚,只是沒過一會兒,廣場的周圍便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 “一個人嗎?”太宰治眨眨眼,“好像踩錯了呢。” 從廣場的其他通道走出來的人有高有矮,只是他們邁步的頻率還是步子的大小完全一致,猶如搭載了同樣程度的機器,因此腳步聲也都重疊在了一起。 千人一面,更加顯得花梨那張帶著笑容的臉格外特別。 “孩子都在這里了。” 雪滿在人群里面找到了自己熟悉的臉,當初他把這些孩子從地下世界帶出去后,可以說是一個個將他們送回了自己族人的手里,他親眼看到這些空洞的眼神逐漸染上了光亮,慢慢找回了自己失去的那部分。 “教官呢?”太宰治歪了歪腦袋,“該不會是發現情況不對,從其他出口跑掉了吧。” “不然呢。”花梨反問,“把我們留下,為他們拖延出逃命的時間,這就是我們僅剩的價值。” “我的能力讓他們感到害怕了?” 太宰治笑了起來,聲音在空蕩蕩的廣場上空盤旋,“不過他們逃不掉的哦。” 他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擊碎玻璃罐還是找連接縫的弱小人造人了,如今的人間失格所籠罩的距離,是想象不到的大。太宰治甚至可以放出類似于領域的存在,在這個領域里,沒有人能夠逃開。 要么從一開始就不要踏入領域,要么踏入之后立刻求饒,否則都是死路一條。 花梨的瞳孔瞬間縮緊。 “都死了喲。”太宰治輕描淡寫,“要是按照我的吩咐,乖乖的跟著你們過來的話,大概還能保住一條命,畢竟水之國的忍者太少了嘛,多一個是一個。” “可惜了。”少了幾個可以肆意壓榨的純粹工具人。 順著密道逃離出這片地下世界的人,在接觸到外界光亮的瞬間變成了一團廢渣,只惠及了出口附近生長的植物,變成了它們的養料。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