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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個可以保存東西的念能力嗎?這么多年的風風雨雨也見識了不少,連活死人rou白骨的都有,保個鮮又算什么。 “如果你們的請求是取走之前委托的那兩位的人頭,揍敵客會盡可能的達成二位的要求。” 桀諾將太宰治之前遞給他的照片推了過去。 “看樣子他們兩個的身份還有些特殊。”太宰治瞇了下眼,笑著說道,“如果我們沒有展示過這縷頭發,你們是不是會直接拒絕這一單。” “是這樣沒錯。” 桀諾點頭,“你們要是和他們兩位有仇的話,來自揍敵客的建議是,仇恨需要自己手刃,否則心魔會永遠纏在你們的心上。” “說人話。” “這兩個人的單我們不接。” “父親。”接到了消息的席巴走了過來,看到了桌上的照片,“這就是兩位客人的目標?” “你們要是不愿意接的話,我們也不會強迫的哦。” 太宰治看出了席巴面無表情后面的不情愿,“事實上我們只是想來揍敵客撞撞運氣,看能不能拿到和他們有關的情報。” “冒昧的問一下,兩位與照片上的人是什么關系?”席巴看向了太宰,腦中有著短短的錯愕情緒閃過,因為這人和照片上的一位長得太像。 “硬要說有什么關系的話……”太宰治捂著下半張臉沉思了一會兒,“他們兩個是我養大的,就是這么單純的關系而已。” 席巴:完全感覺不到單純。 他干脆的移開了視線,“父親,我聽說有人帶著艾諾斯·揍敵客的頭發找上門了,就是這兩位吧。” 這個承諾算是他們每一任揍敵客家主的共同煩惱。 艾諾斯在死前明確說明了,頭發上有著契約,她用了自己的血起誓,只要對方帶著頭發出現,就要無條件的滿足對方的愿望。偏偏她是在死前才這么說,那個時候早就確認了下一任的家主,乃至于下下任的家主都生了出來。 他們的身上都流淌著和艾諾斯同樣的血,因此契約也與他們揍敵客家的每一個人相連。 從馬哈開始,每一任的家主都想要找到當初收下了艾諾斯頭發的人是誰,這可是個大殺器,要是對方說他想要所有揍敵客的人頭,那揍敵客也只能把頭割下來送過去…… 幸好契約的真正內容只有家主知道,這也是桀諾敢公然扯謊的前提,他把愿望縮小到了幫對方殺兩個人上面,盡可能輕松的解決掉這個影響了他們好幾代人的契約。 “如果是別人提出想要殺掉這兩個人的話,我們是不會接單的。” 席巴在得到了父親的肯定后,向著太宰治說明了目標的特殊,“這二位曾經創下了斬獲殺手的新紀錄,就連我們揍敵客家也差點折進去人,所以才立下了不接和他們有關的委托的規定。” “看來修治他們混得很不錯嘛。” 太宰治笑著說道:“連有名的揍敵客都不敢對他們出手,那看來我們也不用替他們擔心了,他們估計是樂不思蜀,根本不想回家吧。” “那除了這個要求外,二位還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嗎?”席巴繼續問,“揍敵客將會傾盡全力幫助二位。” “你們其實不用這么緊張。” 雪滿看出了對面兩位揍敵客,隱藏在平靜表面的真實心情,“我之前說過了,我只是艾諾斯的友人,過來是看看她的后代們……可以的話,想去她的墳前喝個酒,送一束花。” “不過艾諾斯的后代們都和她有著同樣顏色的發,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怪不得她強調了好幾次,只要見到頭發你們就明白了。” “艾諾斯她沒有墳墓。”馬哈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大廳里,瘦瘦小小的他看上去像是一個小矮人,“按照她的要求,死了以后燒成灰灑在了枯枯戮山上。” “這樣……” 雪滿閉了下眼,“是艾諾斯會做出來的事。” “不過你剛才說的,想要看看艾諾斯后代的愿望,我們可以滿足。” 馬哈這一次說出的話可能是他過去一年的總和——看席巴那遮掩不住的震驚眼神就知道,他們也是沒有想到馬哈會說話,總覺得上一次聽到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席巴,通知伊爾迷他們回來,一個都不能缺。” 他又停了幾秒,重復了一遍,“一個都不能缺。” “是。”席巴點頭。 . 接到了單子在外忙碌的伊爾迷剛甩出根念針,一通不合時宜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被迫暴露了暗殺身份的伊爾迷有些無奈,“父親,我正在暗殺中,請問有什么事嗎?” 家里是出了什么事嗎?伊爾迷想,特意用了這種即使關機都能打通的緊急模式,難道是今年的財務報表出了什么問題嗎? “拿著艾諾斯·揍敵客頭發的人出現了。” 伊爾迷眨巴了下眼睛,“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回去。” 念針一擊必殺后,伊爾迷又連續甩出了好幾根,防止對方假死,在確認目標徹底死亡后,他拿出手機給目標拍了照存了檔,然后給委托方發消息,示意對方可以打尾款了。 ——艾諾斯·揍敵客啊……我記得父親說過,契約的內容是無條件滿足對方一個條件……嗯,確實有必要回去一趟。 伊爾迷從窗戶一躍而下,夜風吹散了他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