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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會遭遇厄運,但只要他在我的身邊,就會化險為夷。” 太宰治在黑暗中冷笑,聽聽,這話說的是多么的動聽,上來就用玄學哄人,一般人聽到了這種話,就算覺得對方是個腦殼有病的,也會留下深刻的印象。 “然后我給了一些錢,讓他去附近的醫院看一看。” 祭司:……阿諾德,我同情起了你怎么辦。 “嗯?你們在說什么有趣的事,不介意我聽一下吧。” 太宰治也聽到了雪滿剛才的話,周身的氣勢“唰”的變成了柔軟的那面,“喏,這是剛烤出來的rou,你一直坐在這里,估計也沒吃太多東西吧。” “我剛還想著要不要去找些吃的,你就過來了。” 雪滿接過了盤子放在自己腿上,他先低頭看了下盤中的rou,用著考量的眼神切出來幾塊放在了邊上,然后把叉子遞到了太宰的手里,“這幾塊是你的。” 太宰治:“……”留下邊吃邊聽,還是走了后什么都聽不到,我選擇前者。 他慢慢的戳起一塊rou,一點點的吃,硬是把軟嫩的rou排吃出了風干的rou干的效果。 “那就繼續之前的話題了。” 看到太宰治開始吃東西,雪滿就滿意了,“之后阿諾德就拿著錢離開了,我也就沒有注意,后來我又認識了幾個人,大家說好要去一處遺跡探險,在召集有經驗的向導時,阿諾德又出現了。” “不過那個時候我早就忘記了我們還見過一面,把他當成了新人。” 祭司:……這種地方你不強調也不會死人的,謝謝。 從雪滿的角度,他所描述的探險過程缺乏了相當多的精彩,畢竟對于雪滿來說,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是什么大事,探險時所遇到的陷阱,什么毒箭滾球之類,他就沒有覺得危險過。 只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隊里的每個人我都救過幾次吧。”雪滿說得猶猶豫豫的,“時間過去太久了也就沒什么太多的印象了,不過我們分別時,他們說總有一天會報答我救命之恩,強調了好幾遍。” “祭司阿諾德也是這樣?” 太宰治胃口大開,一連吃下了三塊rou,今天的他似乎沒有了挑食的壞習慣,“那其他人是不是也給你留了東西?” “留了。” 雪滿肯定的點頭,“而且阿諾德也不是只給了我一個人耳墜,他也給了其他人類似的東西。”所以他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被特殊對待了。 太宰治聽的是心花怒放,雖然這只是他在單方面的自嗨,但是好心情是擋不住的,“那看來你們的關系確實很好。” ——大家都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好哥們,關系能不好嗎! 他就是要把這段過去的關系釘死在友情的十字架上,誰也別想著越線。 提起友人們送的東西,雪滿就想到了其他人那奇奇怪怪的禮物,“其實阿諾德的耳墜算是最正常的一個了,就比如艾諾斯,她說自己兩手空空,割下了自己的一截頭發分給了我們,說他們家的發色特殊,白中泛著紫,絕對不會認錯。” “光靠發色就能認出來,這么有自信的嗎?” 太宰治下意識的吐槽了一句。 “您的那位友人,莫非是揍敵客家的人?”祭司的身形微微晃動,她今晚接受了太多的意外,只是她怎么都沒想到,他們窟盧塔一族的祭司,多年以前竟然和揍敵客家的人是好友。 甚至還一起冒險過! 原來不管哪個家族,都會有這種叛逆分子存在啊。祭司輕輕的拍著自己的心口,決定之后一定要更加認真的教導酷拉皮卡,別讓她的接班人變成浪跡天涯的類型。 “應該是吧……”雪滿不太確定,“難道艾諾斯的家族很有名嗎?抱歉,我對這些了解得不太多。” “這可是連與世隔絕的窟盧塔族都能知曉的家族。” 祭司和雪滿科普了幾句,要知道揍敵客家,硬是靠著一代只有五六個孩子、可以用枯零凋敝來形容的現狀,硬生生的把自己營銷成了全世界最有名氣的殺手一族。 他們家所在的枯戮戮山還是當地有名的風景,每年光是和旅行社合作就能增加不少的收入,堪稱殺手家族中的奇葩。 奇葩是褒義,敢說是貶義的,可以靜靜等待揍敵客上門查水表了。 聽了祭司的描述,雪滿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怪不得每次停下來休息的時候,艾諾斯就會問我們,要怎么才能支撐起一個家族,說是行業競爭太激烈,他們家要是再不改變的話,一定會被淘汰。” 離家出走也是因為自己的話不被重視。 不過一個不到成年的女孩,縱使有著下一任家主才有的白發,在真正接手家族之前,她還是會被頭頂的長輩打壓。 “然后我們就一邊冒險一邊給她出謀劃策,說酒香也怕巷子深,在自身實力過硬的前提下,不如給自己家打打廣告,廣而告之一番后,就不會愁上門的客人了。” “我當時還以為艾諾斯家里是什么家庭式的小作坊……其實也沒差,他們殺手接了單,確實是自家派人出去解決目標。” “現在想想也太奇妙了。” 雪滿當初還以為艾諾斯家是什么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持有者,在機器作業變得越來越先進的現在,想要靠著手藝上的功夫活下去,確實不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