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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滿拍了拍小朋友的肩膀:“桃桃和花梨, 你們兩個也不要亂跑, 過來這邊。” 有著白色瞳孔的女孩腳步一頓, 立刻轉換了方向乖乖走到雪滿的身邊;而早就跑出了一段距離的紅發女孩毫不在意的吐吐舌頭,沖著三日月喊了句是男人就把刀好好的握著不要松開, 引得三日月一陣黑線。 三日月:你只是個孩子,能不能表現得天真可愛一些? “順便說一下,我有提前在這附近設下封印陣哦。” 漩渦花梨笑得可愛,跑到了雪滿旁邊邀功:“這是我剛剛研究出來的封印陣,超級厲害!反正如果別人用這個把我封起來的話,估計要用好幾天才能破解。” 她如愿以償的得到了來自雪滿的一個腦瓜崩,捂著完全不疼的腦袋,嗚嗚咽咽的站在了另外一邊。 三個孩子構成了三角形, 將雪滿牢牢的護在背后,即使是一直笑著的花梨,也從未停下警惕的視線,桃桃就更不用說了,在雪滿說周圍有人的那一刻,她眼眶周圍的青筋就爆了起來,視野范圍是360度全覆蓋。 上一分鐘還是無邪活潑的孩子,在千手柱間出來的瞬間就切換成了無心無情的殺人機器狀態。 這對立的二者在他們的身上融合得極為自然,仿佛天生就應該如此。 “……什么?”封印陣是什么時候設置的? 千手柱間看到了纏繞在自己腿上的鎖鏈,內心的情緒一時間復雜得讓他說不話來。 “這就是幾年前被拐走的那些孩子嗎?”半晌,柱間低聲詢問。 “準確的說,只是其中的三個而已。” 雪滿語氣平淡:“一同被解救出來的孩子已經被他們的族人領回去了,而和樹他們三個……”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身邊的孩子給打斷。 “如果你來這里……”日向桃喃喃。 “是為了讓我們離開雪滿大人的話。”漩渦花梨笑嘻嘻的補充。 “那就去死吧。” 輝夜和樹不帶任何感情的說。 . 六年前,千手家的一個幼童離奇失蹤,其余族人幾乎將族地附近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到人;從那一刻起,千手柱間就深刻的認識到,原來他們千手家面對的敵人,不止明處的宇智波,還有著隱藏在暗處的牛鬼蛇神。 當他完成的委托越來越多,在閑暇時和別的忍者聚在一起閑聊時,對方不經意的幾句話讓柱間愣在了當場。 原來丟孩子的不止他們千手一族,或大或小的忍群都發生過類似的事。 大家族的情況還要好一些,這么多年來千手只出現了一例,那些分散居住的小忍族丟失的頻率極高,隔上兩三年就要“跑丟”一個。 孩子丟了,孩子的家長不是不愿去找,只是在為了生存就足夠辛苦的前提下,一個孩子的離去最終只會變成心中的一道傷口——再生一個吧,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和做法。 但這件事變成了橫在柱間心口上的一根刺,不時的就要出來戳一下他的神經。 明明連孩子的父母都放棄尋找了,為什么我還要去在意? 有時候柱間也會如此的詢問自己,修煉的事族里的事各種各樣的事需要他去處理解決,哪里有空考慮這些和自己沒有關系的。 可惜這道坎并不好跨。 然而就在不久前,一個震驚了忍界的消息傳了出來,有一個人帶著一大群走失的孩子出現在了任務委托點,通知委托點的負責人放出高額的懸賞,內容是幫他尋找身后孩子的父母。 消失六年的千手的孩子,就是在那之后回到了家。 當時還在外面出著任務的千手柱間,得到消息后用了最快的速度結束了手上的委托沖回族地。他在看到千手真一的第一眼就差點踏碎地面,對方瘦弱的身軀完全不像是千手家的人,暴露在外的皮膚上有著層疊的疤痕,想必被遮掩起來的地方少不到哪里去。 衣服掛在他身上空蕩蕩,感覺一陣風就可以將他吹散。 千手真一靜靜的坐在屋子的角落里,抱著膝蓋,雙眼無神,唯有在提到救他出來的那人時才會擁有光彩,也只有在翻來覆去的講那幾句話時,才像一個活生生的人。 “那位大人的手非常溫暖。” “那位大人給我的糖非常好吃。” “那位大人……” 那位大人到底是誰——這個問題成了一道新的坎讓千手柱間在意不已,他干脆的放棄了出任務的想法,算了算自己的積蓄后留下紙條從族里離開。 幸好自己還有個弟弟,否則這個時候肯定不能順利的跑路。 在心里給弟弟扉間說了聲抱歉,柱間追逐著只言片語的信息,終于在某個小鎮的街頭見到了傳說中的“那位大人”。 ——啊,總算是見到你了。 柱間停在了房屋之間的小道里,靜靜的看著在對面店鋪買東西的人。 對方的身形說不上強壯,行走時的姿態也是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人專有,他背上的竹簍里放的東西,柱間目測了一下,最多也就是個五六十斤。 這點重量對于忍者來說,一只腳的負重都不止。 要不是那三個特征明顯的孩子跟在了那人的身邊,柱間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那位大人”,他弱得如此超凡脫俗。 “原來在小鎮上盯著我們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