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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底是誰。” 掌握在手里的已知情報太少,泉奈索性直接提問:“救下我又是為了什么?” “我們的身份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嘛。”太宰治無辜的回道,“那邊粉頭發的男人是我們的族長,帶領我們給每一個村子里的小孩送去甜蜜的祝福。” 博多忍不住側過頭表示了一個嘔吐,賣糖就是賣糖,你不要隨便加戲好不好。 “而我們糖之一族的使命,就是讓這個世界充滿幸福,而你,只不過是這個目標下的一個小小的分支而已,作為帶來幸福的人,我們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死在我們面前的。” 雪滿扶額。 太宰寫的這個劇本還有人設的槽點太多,也就只有他自己能夠堅持不懈的演下去,被迫參演的藥研他們天天都找借口出去探路打獵,寧愿奔波勞累也不愿聽他瞎扯。 只是四個人里最多出去三個,得留下一個人來保護雪滿——即使雪滿不需要保護。 這一次的“幸運兒”就是博多藤四郎,他從小小的腦袋里充斥著大大的問號,到現在能夠平靜的聽著太宰治講故事,不知不覺中成長了許多。 “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還有糖之一族。” 宇智波泉奈飛出去一個兇狠的眼神:“距離下一個鎮子還有三個小時的路程,你們……”確定自己可以平安抵達? 失去了查克拉不等于失去了所有的感知,泉奈可以清晰的聽到兩旁的樹叢里傳來的“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聲,對方跟在他們身邊有一陣了,估計馬上就要動手。 “把劍還給我。” 泉奈向太宰治伸手,他用盡了這輩子的耐心和對方說:“我可以保護你們。” “也是時候讓你看看我們的實力了。” 太宰治擺擺手,言語中完全沒有危機降臨的焦躁:“你說對吧,博多。” “鏘”的一聲,博多將從暗處飛來的手里劍一刀兩斷:“不要這么親密的叫我的名字。” 他手里不停,漫天的劍雨被切割成了均勻的碎片落了一地。 太宰治在碎片間的空隙里蹦蹦跳跳,安全的躲開了每一道沖著他去的攻擊:“等一下,為什么都在打我?難道我長了一張欠扁的臉嗎?” 博多:恭喜你還有這個自覺。 “其實你看,我的能力還是有很大的缺陷的,比如我就得碰到對方才可以。” 攤開了自己的手,太宰治向泉奈無奈聳聳肩:“要是對方一直不出來的話,我可就沒辦法了。” 這句話猶如一個fg,剛立起來就被折斷。 太宰治垂下了眼眸,一個側身躲過了沖著動脈而來的刀鋒,腳下又是一個旋轉,幾個錯步繞到了月城雪滿的背后。他沖著空氣中的某處輕輕的一拍,只聽“噗”的一聲,天上下起了血紅色的雨,慘白的骨渣摻在了雨里,一同滴答落下。 “抱歉,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看看自己白嫩的掌心,太宰治無辜的眨眨眼:“原來還可以二段解放的嗎?我就說嘛,明明中也可以開大來個污濁,我應該也可以的才是。” 他微微一笑,恰好有一滴血雨落在了他的眼尾上,要墜不墜,鮮艷欲滴。 “啊啊啊臟死了!” 亂看到了自己沾到了血rou的發尾,眼神瞬間兇惡:“你就一定要用這種惡心的手段嗎!” “我不是道歉了嗎。” 太宰治抖抖自己同樣血紅一片的衣角,看上去嫌棄得很:“快點把他們都解決了,我要到鎮上的旅館里好好的泡個澡,這味道也太惡心了。” 通身被血腥氣包圍,太宰治狠狠地皺起了眉。 . 一行人裹挾著nongnong的殺意,來到了鎮上的溫泉旅館,笑容差點繃不住的老板哆哆嗦嗦的給他們引了路,關上門后狂奔離開,生怕這些殺人魔一個不順心,把他們也給干掉。 宇智波泉奈屬于被呵護起來的那個,全程都沒有動手——其他人根本不給泉奈動手的機會,太宰治的一場血雨徹底激起了付喪神骨子里的兇悍狠厲,博多、亂的刀尖直指要害,看上去最為軟萌無害的五虎退,捅起人來完全不會手軟。 泉奈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判斷有誤。 這哪里是什么平民生**驗團,分明各個是殺神附體,怕不是有名的通緝犯? “等等,你怎么和我們在一個更衣室?” 他一臉驚恐的看向了身旁的亂藤四郎,這個金發藍眼的“小姑娘”,正動作利索的把身上的衣服扒掉:“你不是應該在隔壁的嗎?” “你想要死一死嗎?”亂歪了歪腦袋,沖著泉奈可可愛愛的笑了,“你那么想去隔壁的話,我不介意幫你一下。” 沖著泉奈比劃了個切的手勢,亂在對方風中凌亂的表情中踏進了溫泉。 “亂是男孩子哦。”五虎退小聲的和泉奈說,“雖然看上去確實像女孩子,而且平時也喜歡穿裙子……但是亂他真的是個男孩子。” 說完,退跟著藥研他們一起走了出去。 ——你不用解釋我也看到了啊。 仿佛有柄大錘“哐哐”的砸自己的腦袋,泉奈夢游似的脫了衣服,又夢游似的下了水。 偌大的更衣室里,霎時間就只剩下了雪滿和太宰治,溫泉特有的硫磺味充斥著整個空間,大概是因為靠近溫泉,屋子里的濕度也明顯高于外面,帶來了一股說不出的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