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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咋辦?他們似乎斗不過司卿啊。 “總之…”覃辰逸依舊保持冷靜,提議道,“先弄清楚情況吧。我們首先要知道,司卿和韶韶有什么關系。” “對哦!”桑霄恍悟。 司卿那個男人非常神秘。他們三個人發展到今天的地步,多多少少有些人脈和了解信息的渠道。 但在此之前,誰都沒有聽說過司卿的名字,那人仿佛憑空冒出來似的。 如果司卿是個平平無奇的男人,大家還能理解。 但司卿無論表里和內在,都足夠優秀,絕對讓人過目難忘。在這種情況下,司卿之前低調的詭異。 而且,問題來了。 司卿那么低調,怎么會跟郗韶有牽扯呢? 桑霄瞎猜了一個可能,“喂,你們說是不是韶韶給司卿轉了運,讓他走上人生巔峰,然后司卿沒有好好報答他啊?”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這種猜測,竟然**不離十。 “醒醒,收起你的沙雕腦洞。”韓江崖嗤笑,“韶韶確實會轉運,但你瞅瞅我新boss,那是轉運就能搞出來的嗎?別的不說,就說他的臉,吊打你十幾條街。” “十幾條街也…行吧。”桑霄想到兩人的顏值差距,感覺非常屈辱。 “你們兩個說夠了嗎?”覃辰逸揉揉眉心,“瞎猜有什么用?具體情況,還要問問本人。” 三人達成共識,集體來到郗韶房間前。 覃辰逸握住門把,轉了下,發現竟然被反鎖了。 自家孩子什么時候學會鎖門啊?難道叛逆期小孩,都是這副模樣嗎? 覃辰逸覺得無奈,輕輕敲了兩下門,“韶韶,開門。” 里面沒有任何動靜,悄無聲息。 覃辰逸又說了句,“乖,聽話。” 他這句話簡直百試百靈,隔了兩分鐘,空氣中傳來輕微的‘咔噠’聲,郗韶從里面給他開了門。 夜漸漸深了,房間里沒有開燈,黑漆漆一片。 覃辰逸借助客廳燈光,看清楚郗韶模樣,心底軟得一塌糊涂。 自家崽崽眼眶微微泛紅,眼底霧氣凝聚成水珠,看起來相當可憐。 “怎么委屈成這樣了。”覃辰逸伸手過去,“來,哥哥抱抱。” 郗韶再也憋不住,撲進他懷里蹭了蹭,把眼淚鼻涕全都蹭在覃總名貴的襯衫上。 韓江崖和是桑霄在旁邊看著,也覺得特別心疼。——當然不是心疼覃總的襯衫。 郗韶這孩子嬌氣又柔軟,而且特別感性,所以流眼淚次數還挺頻繁。 但以前他哭,幾乎都是因為感動或者寂寞,啥時候見過孩子這么委屈啊? 韓江崖和桑霄捏緊拳頭。 此時此刻,他們已經顧不得司卿是老板這茬了。如果他真的欺負韶韶,倆人說什么也要幫崽崽討回來。 覃辰逸抱著郗韶,拍著他背哄了哄,輕聲安慰幾句。 感受到崽崽哭聲漸漸變小,他抱著郗韶走進房間,示意韓江崖打開燈。 房間整個明亮起來,郗韶眼睛紅彤彤,像只小兔子。 “以后別這么哭。”覃辰逸給他擦擦,心疼的說,“眼睛都腫了。” 郗韶帶著哭腔‘嗯’了一聲。 “來,咱們聊聊吧。”覃辰逸知道他發泄夠了,直接了當進入主題,“韶韶,你跟司卿怎么認識的?” “我剛誕生就認識他了。”郗韶吸了吸鼻子,“他是我的主…家人。” 幾個人迅速交換了眼神: ——原來是那個讓韶韶住在山里,一兩年不去看他的家人。 呵呵,渣男! “所以,他是你…”覃辰逸本來想說爸爸,估摸兩人之間的年紀,硬生生改口,“親哥哥嗎?” “不是。”郗韶搖搖頭,糾正道,“是我家人。” 從外貌判斷,司卿和郗韶一點都不像。郗韶長相非常可愛,軟萌白凈。而司卿宛如謫仙般,周身籠罩著強烈的壓迫感。 他倆如果是親兄弟,大概得基因變異180次才行。 兩個人沒有血緣,卻又是家人。 覃辰逸只能想到一種可能,連忙問,“韶韶,你有父母嗎?” 郗韶再次搖頭。 上古神獸是從天地靈氣日月精華中孕育的,哪有什么父母? 如果乘黃族擁有繁衍的功能,豈不是自己也能生孩子嘍? “好吧,我明白了。”幾位監護人得出結論。 原來郗韶是孤兒,此前一直跟司卿生活在山里相依為命。 雖然不知道他們經歷了什么,但大家默默覺得,司卿好像也沒有那么可惡。 難怪他過去幾年,沒有任何名氣,原來是隱居深山啊。 從山里走出來肯定很難吧?還要照顧年幼的弟弟,可真讓人同情。 幾個人默默憐憫了一陣子,又繼續追問情況。 “韶韶,你為什么討厭司卿?” “因為、因為…”郗韶又覺得委屈,淚眼汪汪說,“他冷落我!每次隔很久,才來看我一次!” “可能是因為工作比較忙?” “我知道他忙,但是啊…”郗韶說著說著,更委屈了。 他知道司卿很忙,有許多事情要做。所以,每當主人隔大半年才過來一次,郗韶雖然嘴上抱怨,但內心卻選擇原諒他。 但這幾千年來,司卿陪伴自己時,都只是說說話,給他喂一點果子,從來不肯撫摸郗韶,更別說讓他發揮坐騎的本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