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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像個普通村落,更像是一個等級劃分得極為嚴(yán)格的家族。 霈霈像是很熟悉這里,進(jìn)了村后一點也沒停頓,連蹦帶跳地往村中心跑。 隔得老遠(yuǎn)紅藥便知道霈霈要帶他們?nèi)ツ膬毫耍瑹o他,實在是那棟被招魂幡包圍的二層小樓房太顯眼。不僅外面層層圍了好幾圈,就連房頂上都插著幾個巨大魂幡,風(fēng)一吹,白布條便‘嘩嘩’漫天飛,十分招眼。 這樣大手筆,也不曉得這家人想招的是個什么玩意兒。 站到立著招魂幡的大門口后,自覺有了幫手靠山的小霈霈胖臉上露出一個十分囂張的小表情來,他小胖手一拍,正要說出準(zhǔn)備了很久的,類似于‘我終于回來了,大壞蛋快來受死’的狠話,沒成想那比他大腿還要粗的招魂幡底座居然‘轟隆’一聲巨響……塌了。 霈霈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便看向紅藥,慌忙解釋道:“霈霈不是故意的,霈霈只是輕輕地拍了一下!沒有用力的,是它自己倒了!” 霈霈是乖孩子!才沒有故意搞破壞! 這種程度的動靜自然不是小鬼頭霈霈能搞出來的,紅藥安撫地揉揉霈霈冰涼的小手,安慰道:“對,我們都看到了,是它自己倒的,不關(guān)霈霈的事。” 裴慈看著剛好被招魂幡底座砸開的院門,猜測道:“這是……想請我們進(jìn)去的意思嗎?” 不知怎么的,方?jīng)_的腦海里突然就冒出一個不太友善的成語:“甕……甕中捉鱉?” 接收到兩個不想當(dāng)鱉的老板無聲的凝視后,方?jīng)_立馬換了個高端一點的詞匯:“他是想誘敵深入?” 紅藥將視線移回被招魂幡底座砸開,仿佛在邀請他們進(jìn)入的院門,無情點評道:“這么粗糙的誘敵深入手法……他當(dāng)是在撒米拉繩蓋鳥雀嗎?”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風(fēng)中狂亂飛舞的招魂幡似乎停滯了一瞬。 紅藥:“走,我們進(jìn)去。” 方?jīng)_:“???”您不是很鄙視這粗糙的誘敵深入手法么,干嘛還如他所愿?! 紅藥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分析道:“一看這手法,就知道那人不太聰明,想來就算順著他的意思進(jìn)去看看也無妨,對我們造不成多大影響。” 真的假的? 方?jīng)_正懵逼呢,就見他一向冷靜的老板十分認(rèn)真地附和紅老板道:“有道理。” 是不是真的有道理他不清楚,但他知道了方才并不是錯覺,那些招魂幡剛剛確實停滯了……因為它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集體凝固……盡管風(fēng)還未停。 第38章 族譜 這二層小樓從外看樸實無華, 進(jìn)了門卻別有洞天。 看著鋪在地上的古舊雕花石磚、停在大廳里的玉石棺槨,還有那些無處不在存在感極強的陶俑兵士……紅藥眉梢輕挑,眼中趣味更濃。 他這是遇上硬茬子了啊……或者是老熟人? “我們好像進(jìn)了盜墓賊的老巢……”方?jīng)_看著眼前如入墓坑的畫面, 提議道,“要不咱們再報個警?” 裴慈覺得眼前一切都分外眼熟, 他盯著那口無一處不精致、無一處不華美的玉石棺槨看了幾秒后, 肯定道:“這是景末帝陵墓里的棺槨。” “景末帝?又是他?”方?jīng)_感覺那位亡國皇帝在他們最近的生活里出場次數(shù)過高了,“……這應(yīng)該是仿的吧?” 因為盜墓賊, 景末帝的陵寢已經(jīng)被考古工作者搶救性挖掘, 盜墓賊再厲害還能在層層保護下扛出這么大一口玉棺材? 裴慈也有些猶疑, 他只是某一段歷史愛好者,不是古物鑒定師。 紅藥卻異常肯定道:“不是仿的。” 說著,他從地上撿起一個手臂大小的陶俑, 素白指尖輕輕劃過陶俑身上精細(xì)的盔甲,漆黑眼眸中閃過一絲懷念,然后下一秒他突然將陶俑往地上狠狠一摜—— 隨著極清脆的陶俑碎裂聲, 眼前的一切如光影破碎,眨眼間世界變幻。 雕花石磚消失了, 玉石棺槨和陶俑兵士也消失了, 只余一片青瓦,極其慘烈的碎在水泥地面。 裴慈看著突然變得格外簡陋空曠的大廳:“剛才……是幻覺?” 亦或者現(xiàn)在也是幻覺? 紅藥搓搓指尖灰塵, 語氣格外篤定:“是幻覺,景末帝墓中的陶俑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兒。” ……陶俑精除外。 方?jīng)_見紅藥如此肯定, 不由好奇道:“那它們在哪兒?” 紅藥看他一眼, 語氣沉沉道:“博物館。” 方?jīng)_:“……”是錯覺嗎?感覺紅老板突然好低落。 裴慈也反應(yīng)過來了,道:“景末帝墓中的陪葬陶俑全數(shù)在上京博物館,的確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即便博物館被盜, 有那么多更輕便也更有價值的古物在,盜賊也不可能選擇偷陶俑。 紅藥覺得有必要糾正自己員工某些錯誤的認(rèn)知:“不是全數(shù)。” 裴慈目光疑惑地看著紅藥。 “有一個陶俑流落在外。”紅藥也不好明說自己就是那個流落在外的陶俑,只能含糊道,“三年前,盜墓賊挖盜洞被民眾發(fā)現(xiàn)并舉報,考古學(xué)界經(jīng)過搶救性挖掘才發(fā)現(xiàn)那是景末帝的陵寢……在挖掘過程中,那些盜墓賊曾冒險回去過一次。” 裴慈:“然后偷了……一個陶俑?” 怎么的,都是陪葬古董,我們陶俑就沒有被偷的價值嗎? 紅藥為自己正名道:“那不是個普通的陶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