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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想殺她一個,沒想到又多了兩個送死的,我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下地府去問閻王吧!” 說完那人一句廢話不再多說,直接朝著陸劍離沖了過來,秦弦靠著聲音和氣息尋到了那女子身前,面上也有些難看。 “小萱?”秦弦沉聲問道。 小萱沒想到過了這么久這人竟然還記得自己的名字,一想到自己此時已是走投無路,孑然一人,卻碰見了曾經的故人,頓時眼淚潸然而下。 “秦公子,少主,少主她……”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眼睛一閉暈了過去,秦弦一驚,探上了她的手腕,就發現這人失血過多再加上剛剛情緒激動,此時已經是氣若游絲,他聽見另一邊陸劍離和那幾人已經打斗起來,卻穩穩地占著上風,便不再擔心那邊,轉過頭將一道溫和的靈力送入小萱體內,暫時護住她的心脈。 過了片刻之后,陸劍離提著沾了血的劍陰沉著臉走了過來。 “她怎么樣?”陸劍離垂眸看著依然昏迷的小萱問道。 “暫時還沒事,不過需要找個人給她治療。這江臺城不安全,你再找個地方。” 秦弦皺著眉收回了手,小萱的話讓他心里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她是紫蓮的人,又是林晚霜的手下,會在這江臺城中被人追殺,可見這里確實并不太平。 “那些人如何了?” “死了,他們自己吞的藥,我來不及阻攔。” 陸劍離眼中閃過一絲陰沉,這般決絕的殺手極為少見,行事作風竟然同紫蓮圣教的人一樣,行動失敗立刻自我了斷,絕不暴露任何消息。 “沈鄉的挽生谷離此地不遠,走,咱們不回客棧了,直接連夜去他那里。” 秦弦想到的事情陸劍離同樣也想到了,他與那幾個黑衣人打斗了這么久,可他宗門里的人卻是一個都沒出現,這令他突然對這個收養自己的宗門有了一種陌生的感覺。 無論如何,這里都不安全了,不如直接去沈鄉那里。 秦弦點了點頭,將小萱從地上扶了起來,陸劍離不知道從哪里搞到了一輛馬車,他們兩人將小萱安置在車內,朝著沈鄉所在的地方一路疾馳,只不過小萱昏迷前說的話卻讓兩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挽生谷內,天色剛蒙蒙亮的時候,沈鄉打著哈欠走出了房間,直接推開了隔壁的房門,只見一個洛天河已經端坐在那里了,雖然目光依然有些空洞,身上卻沒了那股死氣,至少看起來像是個活人了。 “喂,喝藥了!”沈鄉沒好氣地將一碗黑不溜秋的東西放在了洛天河面前,洛天河呆呆地看著他,突然嘴唇一動,吐出兩個字來。 “媳婦。” 沈鄉臉色一黑,額頭上突然蹦起了一條青筋。 “我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是你媳婦!你有病啊!” 說完之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氣急敗壞地踢了一腳桌子,他倒是忘了,這人真的有病! 可能是這一腳踢得太過用力,沈鄉疼地叫了一聲,彎著腿就蹦了兩步,就在他快要栽倒的時候,原本像一個木頭人一樣的洛天河突然站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一把抄在懷里,沈鄉一怔,一條腿立在那里,只覺得一股男子的氣息撲面而來。 “媳婦。”洛天河又叫了一聲,只不過那目光中還是沒有什么神采,沈鄉又氣又鬧,心里頭不知怎么的就亂了一下。 “原來只道你這人不死不活,現在看來,你這腦子怕是真的死透了!我若是治不了你,你這輩子是不是就只會管我叫媳婦了?!起開,我去給你換個藥方!” 說完他掙開了洛天河的手,蹦蹦跳跳地朝著藥房走去。 “該死的陸賤人,說好了只幫他救活這人,現在人救活了,我還得幫他治腦子!這回診金應該收他雙倍,不,三倍,若不讓他傾家蕩產,我都對不起自己這些日子受的氣!” 沈鄉一邊咒罵著一邊朝著藥房走去,然而還沒等他蹦到那里,突然兩道人影跟鬼一樣出現在他面前,他嚇了一跳,往后一跳,差一點坐在地上,結果定下神一看,頓時驚了。 臥槽,數月不見,陸賤人這是吃飼料了?修為怎么漲的連他都看不透了?! 他將目光轉向了另一人,頓時心里又是一驚,臥槽,這人是當初那個被陸賤人揉捏來揉捏去的小琴師?他們兩個一起吃的飼料?! “快走,有人撐不住了!” 陸劍離一看見沈鄉,也不管他那一副活見鬼的模樣,拎著他的衣領腳步一踏,身形閃動,幾個喘息的功夫就把他拎到了氣若游絲的小萱面前。 沈鄉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馬上就要咽氣的人,木著臉看向陸劍離。 “你干啥?” “救她。”陸劍離瞪著沈鄉回答道。 沈鄉摸了摸小萱的脈搏,在懷里掏了掏,掏出一本書,兜頭就朝著陸劍離腦袋暴打。 “陸劍離,你當我是什么?!大羅金仙么!上次你給我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讓我折騰了大半年,這一次,你又把一個馬上咽氣的人丟給我,是不是存心想砸了我神醫的招牌?!我去你的,你愛砸就砸吧,小爺我不干了!” 陸劍離被他砸了一下,有點懵,眼看著那本書又要砸在他腦門上,突然沈鄉的手腕被人一把握住。 “你別打他,先救人。”秦弦皺著眉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