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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劍離撇撇嘴,沖天翻了個白眼。 “我媳婦那么好看,讓你帶走,我怕你有非分之想。再說,小爺號稱洛川小白龍,不知道有多少人對我心生愛慕,萬一要是折在這里,那他們還不得傷心而死?” 唐謹被他這一番臭不要臉的言論惡心到目瞪口呆,良好的家教讓他死死地克制住自己不要做出什么暴力行為,可他沒想過,他要臉,陸劍離不要。 “況且,哥現在是有媳婦的人了,萬一折在這里,豈不是讓我媳婦守了活寡?你就不一樣了,你光棍了這么些年,折了就折了,也談不上耽誤了誰。” “滾!” 終于,唐謹到底還是年歲小,修為尚淺,被陸賤人氣得爆出了粗口。 沈鄉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一句話都接不上,他張了張口,剛想要幫唐謹說兩句話就看見陸劍離陰森森地看了自己一眼,頓時將所有的話都咽進了肚子里。 這個賤人……他現在小門小戶的可惹不起。 “你什么時候娶媳婦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幽幽地從陸劍離身后響起,頓時驚得他一跳。 “秦弦?你什么時候醒了?”陸劍離心里暗道不好,慌忙陪笑。 秦弦臉色依然難看的很,只不過他這人心性堅韌,這些年早已經習慣了痛苦和忍耐,此時倒也沒讓人察覺出太多得異樣。 “就在你說你媳婦的時候醒的。陸劍離,你已經婚配了?” 秦弦站在那里,滿臉疏離,神色冷冷清清的,話音也輕輕的,卻讓陸劍離頓時打了一個哆嗦。 “沒!我剛剛胡說八道的!哥守身如玉這么多年,潔身自好,就為了等你呢!天地可鑒!” 陸劍離心里咯噔一下,就差沒賭咒發誓了,旁邊的沈鄉見他這模樣也不幫忙,笑瞇瞇地站在那里,氣的陸劍離朝著他比劃了一個掐脖子的動作。而唐謹更是將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表現得淋漓盡致。 活該。 秦弦聽到陸劍離的話也不回答,就那么淡淡的模樣,雖然眼睛被蒙著,卻將頭偏向了外面側著耳朵聽了聽。 “離得很近了。”他皺了皺眉,沒想到在此處會碰見這種麻煩。以陸劍離這幾個人修為,恐怕難以從這里全身而退。 “別怕,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 陸劍離以為他是擔心外面的尸傀,又將之前的事情丟到一邊,拉住了他的手,卻發現秦弦的手冰寒徹骨,就連掌心內都是一層冰涼的冷汗。 “你……” 陸劍離一驚,突然感覺手上一沉,剛要說點什么便看見秦弦朝著他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他歪過頭見沈鄉和唐謹兩個人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這才悄悄地扶住了秦弦已經有些站不穩的身體。 秦弦沉聲說道:“那些邪物屬陰,需至陽之物相抗,陸劍離,你和唐謹雖是金丹修為,卻是不夠,需要借助外力才能將那些東西一舉消滅。” “我身上沒有至陽的法寶。”陸劍離攤了攤手,他這次出來的倉促,確實準備不足。 沈鄉是神醫,身上的丹藥不少,可是法寶也是不多。唐謹剛要搖頭,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變了變,從身上拿出了幾件東西。 “火凰石,九陽草,赤蝎甲,這些東西雖然陽氣很重,然而還是不夠吧?”陸劍離見他陸陸續續掏出的那些東西不由得皺了皺眉。 “夠,要看怎么用了。”唐謹盯著秦弦緩緩說道。 “秦公子可是要布陣?” 陸劍離聞言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一回頭卻看見秦弦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頓時心里又是一番驚異。 布陣?秦弦他是陣術師? 陣術一脈與如今的那些禁制可謂天差地別。 很久很久一前,陣術就已經失落了,這是非常古老的一種修行法門,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陣道,口訣簡短,消耗靈力,與法術類似,另一部分為陣法,通過五行元氣或是其他靈物根據一定的規律和軌跡布下陣局,更加復雜,卻威力巨大,有一些甚至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據說在十年前毀于一旦的太華仙府曾經出了一位陣術天才,無論是在陣道還是陣法都頗有實力,然而那人隨著太華仙府的消亡而銷聲匿跡,今日陸劍離發現自己隨便英雄救美竟然救回了一個本來應該不存在于世上的陣術師? 陸劍離的眼皮子都要瞪出三層了,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過強烈太過明顯,秦弦低下了頭不再搭理他,摸索著接過唐謹遞過來的那幾件東西,已始在這祠堂之內布置起來。 隨著他不斷在祠堂內刻畫咒符并安放一些東西,陸劍離等人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溫度不斷地上升著,仿佛在這不見天日的陰暗之地出現了一方光明凈土,掃除一切陰霾,讓人心神舒適,力量不斷地從體內溢出來。 “秦公子好生厲害。”唐謹盯著半蹲在地上不斷刻畫咒符的秦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陣法的原因,目光有些灼熱。 陸劍離本驚異地四處打量,不經意間見到了他這副模樣,心里有些不舒服,厚著臉皮蹭到了秦弦身邊,一邊扶著他,一邊暗搓搓地擋住了一些唐謹的視線。 “讓唐少主見笑了,真正的陣術師哪需要這些輔助東西,天地之中,蘊藏五行元氣,通陰陽,調五行,運以天地大道,變幻莫測,威力無窮,那才是陣。我這不過是東施效顰而已。”秦弦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