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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太后相信自己是圣子附身,楚寧皇又根據天文記錄,說了一下過幾天哪哪兒會有流星雨的事情。然后眼睛一閉,便裝作昏倒了。 楚寧皇心想:果然,太后這人心狠手辣、工于心計,但一旦封建迷信起來就跟個傻子似的。 楚寧皇還想著,要不要以后多裝幾回圣子,好讓太后事事都聽自己的。 但仔細一考慮,覺得圣子還是少裝為妙。裝多了容易露餡,畢竟,太后也是個有心眼兒的。 更重要的是,一直翻白眼真的很累。 楚寧皇睜眼起來的時候,便見皇后坐在床邊,裝作吃驚的樣子:“表哥怎么在這兒?” 焉薄晚只說:“太后跟我說,你被圣子附體了,你有感覺嗎?” 楚寧皇裝傻:“圣子?什么圣子?是海鮮那種嗎?爆炒起來很香的那種嗎?” “……那叫‘蟶子’。” 第18章 皇后又與楚寧皇說:“太后的意思是,讓曾繁當楚楣的養母,你覺得怎么樣?” 楚寧皇大喜,說:“很好啊!” “為什么?”焉薄晚挑眉,“曾繁年紀與楚楣差不多,怎么能當母子呢?” 楚寧皇也笑了:“我年紀也和楚楣差不多,不一樣是父子?” 焉薄晚道:“這怎么一樣?曾繁與楚楣當了母子,就得一起住在一個宮里,男女有別。盡管二人清靜自守,但也怕瓜田李下。” 楚寧皇想了想,便說:“其實楚楣年紀也不小了,性格也穩重,就讓他在宮外建個皇子府住著吧!和曾繁就擔個母子名頭也罷。” 焉薄晚只問:“既然如此,有母妃和無母妃又有什么區別?為什么非要曾繁當他的母妃?” 楚寧皇噎住了,半晌說:“我怎么知道?不是你說這是太后的主意嗎?” 焉薄晚不接這話,又說:“說來也巧,你前腳想照顧楚楣,后腳就圣子降臨了。” 楚寧皇嗆了一下,干咳兩聲,說:“是嗎?真的好巧。” 焉薄晚這話說得楚寧皇有些警覺了。 楚寧皇又想:得虧焉薄晚不知他的婚事也是“圣子降臨”給弄的,不然還要追究吧?哎呀……看來他已經有所懷疑了。焉薄晚可不像太后是個迷信老太太,真懷疑起來可不好糊弄。“圣子降臨”這一招真不能再用了。 不過,焉薄晚對楚寧皇沒什么的,晚上還讓小廚房給楚寧皇做了爆炒蟶子。 等楚寧皇吃完之后,焉薄晚便離開宮室前去拜訪太后,跟太后議事。 焉薄晚卻與太后商量,說:“圣子降臨的事情是不是有點兒可疑?” “第一次發生的時候,哀家也一樣覺得很可疑。”瑤花太后答道。 “第一次的時候?”焉薄晚很吃驚,“難道以前就發生過了?” 瑤花太后點頭,含糊地說:“從前發生過一次,就是你們婚前不久。圣子附身在他的身上,說了一些話,結果都一一靈驗了。因此我才相信的。這次,他也預言了十天之后的流星雨。至于是否準確,我們觀察觀察就知道了。” 焉薄晚沉吟半晌,又說:“婚前不久……?” 瑤花太后親切地看著她的侄兒,問道:“是的,你想到了什么嗎?” 焉薄晚卻說:“說起來,成婚之后,侄兒覺得皇上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 瑤花太后點頭,說:“確實。” 焉薄晚只是楚寧皇一個不熟的表哥,都感覺到了楚寧皇的變化,更何況瑤花太后是楚寧皇的親媽呢? 然而,這位親媽足夠封建迷信,不以為意地說:“被圣子附身了之后,他變得比從前更加仁厚純樸了。大概是因為沾染了圣氣吧。” 焉薄晚想了一下,便道:“難道世上真的存在這種匪夷所思、怪力亂神的事情嗎?” 全國迷信第一名的瑤花太后點頭不絕:“當然,世上無奇不有。” 焉薄晚聽得太后信誓旦旦地說從前就曾有過預言成真的事情,那是半信半疑。 然而,十天之后,圣子預言的流星雨又再一次靈驗了。 這下連焉薄晚都不得不比較相信了。 瑤花太后更是確信無疑,立馬就給楚楣安排搬出行宮、讀書進學的事情。 楚楣自當前來叩謝天恩。 楚楣來到帝皇宮室,但覺玉堂輝煌,比他的深合堂不知氣派多少倍。 他進屋一看,但見宮室的奴仆都穿綢緞、戴金銀。也難怪當初楚楣被玉王爺誤認為宮人了,說起來,他當初穿得比人家宮人還不如。 不過,那些綾羅綢緞穿身上的奴仆見了著苧麻的楚楣,還是齊齊跪拜了。 隔著簾子,便傳來一把清越的少年之聲:“是楣兒來了嗎?” 楚楣認得這聲音,心中一跳,但臉上還是處變不驚,穩穩拜見:“兒臣拜見父皇。” “別拘束,快起來吧。”楚寧皇溫言道。 楚楣便起了身來,抬眼便見眼前的少年不再做仆人打扮了,身穿一身圓領窄袖織金黃袍,襯得肌膚雪一般白,一雙眼睛彎彎的,十分討人喜歡。 楚楣佯裝驚訝:“叁叁——” 看到楚楣那驚慌的樣子,楚寧皇想要裝逼的心終于被滿足了,笑得更開心,卻拉著楚楣的手,捂著他的嘴,小聲說道:“噓——外面人聽著呢。” 這還是二人頭一次湊得這么近,楚寧皇手掌輕輕貼著楚楣的唇,使得楚楣鼻腔里都是楚寧皇身上特有的熏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