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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新年大典如何?” “舉行的十分圓滿。” 沈譽點了點頭,吩咐善喜替自己更衣。善喜十分熟稔幫其系衣帶,只是目光在看到沈譽脖頸時,臉上十分驚詫。沈譽心思細膩,直接看向旁側的銅鏡。鏡中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男子身著一件白衣,其脖頸有兩顆小草莓。沈譽『摸』了一下,確實是草莓…… “昨夜是誰來過?”沈譽轉身。 “回陛下,段將軍在這呆了一夜。寅時剛走……”善喜戰戰兢兢的跪下。 沈譽:……… 沈譽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并無異常。再聯系斷斷續續的夢境……看來昨晚不僅不是春夢,自己還將段錦程壓了? 這叫什么事嘛。 “這是段將軍讓在下轉交給你的書信。” 善喜戰戰兢兢的掏出一封牛紙書信。這是段錦程今早離開時所留,他初始以為是尋常信件,但現在……他感覺自己發現了不得了的秘辛。 沈譽接過信封。 信件內容言簡意賅:西北馬賊猖獗,臣先行離京。 在看到這封信時,沈譽莫名的大松口氣。 “陛下……”善喜小心翼翼的看向沈譽。 “罰三年俸祿。”沈譽皺眉。昨夜之事雖怨不得善喜,但他確實沒有履行好自己職責。 “謝主隆恩。”善喜嗑了一個響頭。心中也打定主意,這件事是無論如何也要打死咽在肚子里。 待善喜離開后,沈譽看著床榻發呆。這么一會,昨天的細節越加清晰,記憶深處,是段錦程緊蹙的眉頭…… 沈譽一陣『sao』的慌,有種『逼』良為娼的懵『逼』感。 在接下來的半年里,沈譽時常留意西北動向。據飛雀組密報,段錦程每日除了處理公務,其他事情時間大多訓兵打獵。沒有成婚娶親,沒有暖床丫婢,其個人生活十分單調。沈譽心情復雜。那一夜自己醉酒,但段錦程自始至終都是清醒的。以他的心『性』,沈譽想不通,怎么就心甘情愿的不拒絕了…… 正德六年年底,百官再次進京。 段錦程送來不少珍稀補物,本人以西北馬賊猖獗沒有前來。 沈譽再次松氣。 正德七年中,沈譽派人往西北送了不少仕女照片。這些都是大齊境內的官家小姐,綠瘦環肥樣樣具有。沈譽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關心‘舅舅’終身大事:該娶妻了。 聽飛雀組密報,段錦程在看到密報后三天沒有出房門。最后給沈譽回火戳信。 沈譽將信件打開。 信件內容:多謝外甥,已有心悅。 在信件旁邊還附有一片巴掌大的衣角。這是醉酒那晚,沈譽所穿的衣袍……沈譽明白段錦程意思。這是向他隱晦表明,已心悅衣袍之人,不會以當夜之事做任何要挾。 沈譽感覺越來越『亂』。他和段錦程事發前僅見過少數幾次,完全不知道段錦程是何時有意的。沈譽又翻出段錦程之前寄過來的書信。這才發現,每封信件都充滿關懷之一。而他以為這僅是簡單的舅舅問候…… 沈譽心思復雜。他確實喜歡男人,段錦程長相也符合他的什么審美。只是無論現實還是游戲,他的目標里從未考慮過兩人…… 沈譽將段錦程信件收好,仕女照片一事也當從未發生。沈譽不對段錦程催婚。但隨著沈譽年齡增長,有不少文武百官關心起沈譽婚事。 沈譽對自己婚事并無計劃。封建君主制最終會被時代所淘汰,他還有五十多年經營時間,等到那時,大齊也應該能接受更加符合大齊的發展的制度。 沈譽目標明確。只是隨著年齡增長,權位越來越高,也頗有一種孤寂感。 正德十三年,沈譽三十歲,段錦程三十七歲。 現邊關太平,段錦程在一次騎馬中,不慎被野狼襲擊,右臂多了三道血痕。為避免傷風感染,段錦程不得不進京醫治。現中西醫結合,已有越來越多的土著能夠接受西醫治療,更有不少土著主動學習西醫,大齊學習氣氛空前。 正德十三年六月,段錦程進京。 沈譽在善喜陪同下探望,此時段錦程背脊挺拔,更添了一絲成熟。沈譽看著御醫為其拆傷縫合,段錦程愣是沒皺一下眉。御醫和太監們下去,整個病房只留沈譽和段錦程。 “西北近年可好?”沈譽頓了一下,率先開口。 “馬賊已經全部肅清,很好。”段錦程回答。 這是雙方五年來第一次見面,簡單的寒暄后,兩人再次沉默。 “天『色』已晚,我先……” “陛下。” 沈譽見時辰差不多,正準備離去,只見段錦程突然拉住他的袖子。 “陛下,能否給我講解一下京城近些年趣聞?”段錦程笑著說道。 “倒是有一些大事發生……”就這樣,沈譽在這講著,段錦程在這聽著。兩人都不再是少年,可能是心境不同,兩人聊天氣氛莫名融洽。 “陛下,能和微臣合張影嗎?” 聊到最后,段錦程從枕頭下面『摸』出一臺相機。現隨著大齊技術發展,微型相機雖不如現代普遍,但也是大齊上流的時興物件。 沈譽同意。段錦程打開延遲拍照功能,和沈譽試探『性』的靠在一起后,照片拍攝完成。 “我會在傷口好后回往西北。”段錦程將照片收起,頓了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