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1㈧.cм 【第一世丨妄念】第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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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 二人在同塌而眠。 擁著一張被子。 玉致睡了一會兒,迷迷糊糊醒來,忽然想到什么,精神起來,作勢便要下榻。 聽到響動,月琢也睜開了眼睛。玉致腳剛踩下床,便只覺得雙腿虛軟,根本使不上力氣,腿心處更是酸痛非常。 玉致“呀!”一聲摔到地上,月琢想伸手扶已經來不及了,好在地上鋪著白狐裘,玉致摔得并不疼。玉致聽見聲音,抬頭看向月琢,見他坐起身來有些不好意思,卻又溫柔的說道:“阿月,是我吵醒你了?” 月琢搖頭。 “那你等一下!”玉致想要站起身來,結果發現根本站不起來,她顯得有些懊惱。 還不是方才的歡愛太過激烈了。 玉致心想,湘映月總說自己家希望被人干到腿軟,卻不知這腿軟的滋味其實并不好受。 此時,月琢站了起來,拿了嫁衣的外袍給玉致披上,玉致有些驚愕的看向他,只覺得這件外披從心到身都讓她感覺到十分的溫暖。 她從不吝嗇對月琢的夸贊:“阿月,你真好。” 月琢也起了身,同樣披著喜袍:“口渴了?” 他問她,他以為她起身是為了喝水。他在關心她。 “不是。” “需要什么?” 玉致凝著月琢,就控制不住想笑,她說:“就是我床頭……那個曇花木雕上有一個機關,你按下去,幫我把里頭的木匣子取出來。” 衣料聲簌簌,月琢彎下腰將玉致抱回了榻上,然后便去到床邊。按照玉致的描述,找到了那個機關,取出了里面的木匣子。 目光沉了沉,月琢轉身將木匣子遞給玉致,玉致抱著那個木匣子摸了摸上頭雕花的紋路,然后拍了拍身旁的榻,示意月琢坐下:“來!” “阿月,你看!”玉致將木匣子打開,放到月琢眼前,她說:“這里面有田產,有地契,還有院子里那幾個仆人的賣身契。另外,還有我在幾個錢莊的錢據,你看,這底下還有一層金條!這些……” 玉致看向月琢,這時候的她哪里有傳言中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天真浪漫的小姑娘。 “這些就是我全身家當了。”玉致說:“你既然嫁給了我,那我們便是夫妻。夫妻本是一體,我的便是你的。我現在還不能放你出去,所以只能我主外,你主內了,既然你主內的話,那我的全身家當,便交由你保管了!” 玉致皎潔一笑,手搭在月琢肩上,幽香的氣體若有若無的掃過他的頸脖,她又問他:“阿月,如果你真的愛上我了,那你主外也不是不可以的。” 他愛上她了嗎? “你愛我嗎?”玉致摟著他的脖子問道。 他……愛她嗎? 玉致看著他,眼神里有些東西亮晶晶的。 月琢不答。 他靜靜看著她,看她笑的就像是一個小姑娘,可玉致本身的年紀也就是個小姑娘。 月琢看著她那一雙美麗的杏眼,看見她笑容明亮,唇角還有一泓梨渦,很久都不說話。 他說不出她想要的答案,也對她說不出那個簡單的字。 結果似乎是在玉致預料之中,她嘟起嘴,將木匣子合上塞到月琢懷里,她說:“來日方長,你既嫁給了我,那么總有一天你一定會喜歡上我的。” 月琢沒有在糾正她,他與她之間究竟是誰嫁誰娶的問題。玉致說這木匣子里是她全部的身家,他又將這木匣子打開,看了看里面的東西。 月琢的目光停留在一張顯得有些破舊的羊皮紙上,玉致也瞧見了,她“哦”了一聲,說:“這……好像是我從錦衣衛那兒偷來的邊防布陣圖。” 月琢眉頭微蹙,淡淡問她:“江湖傳言,你用它與敵國做了交易,換取無數金銀財寶。” “哈哈!”玉致笑了,她勾起月琢的下巴,親親吻了一下:“阿月,你是覺得我沒將全身家當給你?沒給你那些金銀財寶?” “去他娘的江湖傳言!”玉致冷笑:“我當時拿它,就是避免有些人要拿它去通敵叛國!” 玉致道:“我確實不是什么好人,我殺人放火做過許多惡事,但我生在燕國,長在燕國,以后應當也是死在燕國的。我不是好人,卻是燕國人,為何要通敵叛國呢?” 她說:“通敵叛國這種事我不屑去做,更不會去做,你……信不信?”